项靳祁面色如常,半拥着她在她身侧坐下,大掌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都是一些小事,金特助自然会处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陪着你和孩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沈予浅靠在他的肩头,双手拥着他精瘦的腰身,他的身材很好,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双臂环着也刚刚好:“这几天我总是做梦,梦到很多很多画面,可是我最希望的还是想梦到我们的婚礼。”
“我有预感,我的体力越来越差,支撑不了完成婚礼,可是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没有穿过婚纱嫁给你,好不甘心没有陪你一起走过红毯。”
“这样,将来等我不在了,你可以拿着我的照片告诉我们的孩子,那时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风一吹就听得不太清楚了。
项靳祁拥着她的动作微顿,喉间有一丝哽咽:“你狗屁的预感,预感都是不准的!我们拍过那么多婚纱照,不过一场婚礼,等你好了,我带你循环结婚都可以!”
沈予浅被逗得有些乐,更用力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好,你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
“一言为定,只要你快点好起来。”
“二少……”她忽然握着他的手背。
“我在。”
“二少。”她又重复了一遍。
项靳祁不厌其烦:“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你答应我这辈子只许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看得项靳祁心中一紧:“只有你,从来都是你。”
“我好自私,就算我快要死了,还是不想你喜欢别人。”其实沈予浅有些累了,听不太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执拗又固执的继续:“我只想让你世界里记忆里全都是我,好的我坏的我,笑的我哭的我,怎么办,我是不是太坏了?”
“说什么傻话!”男人低吼一声,眸中又蓄着掩饰不住的深情:“就算辜负全世界,我也不会辜负你,我们还会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你不会死的!”
……
从沈予浅房间里出来,项靳祁又继续去找医生。
医生统统在一楼的房间。
沈予浅在二楼。
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五觉一天比一天退划,他却该死的无能为力,那种感觉,能将他的心都一点点抓碎了,但医生们纷纷找不到解毒剂……
就在眼看着项靳祁又要发火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为了专心陪伴沈予浅,项靳祁特意吩咐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随身带着的也只是私人手机,可此刻,他的私人手机屏幕上挑动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是他从未见过的。
号码经过处理,是一串短号。
他蹙眉,脸色微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喂?”
“项先生别来无恙啊。”声音也经过了变声器,听着尖锐刺耳诡异异常,甚至分不清男女,让项靳祁瞬间眯起了眸子:“你是谁?”
“你别怪我是谁,只需要知道,项太太中的这种毒,毒性霸道,通常中毒的人活不过半个月。”对方滑稽的声音,猝然有些激动。
项靳祁拳头骤然紧握:“她体内的毒是你下的?你他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