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动静。
楚桀眸光微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快速上床,伸手翻过姚小幺的身子。
一脸惨白,眉头轻蹙,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前,脸颊,楚桀一把掀开被她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棉质睡衣如过水般湿透。
“姚小幺!”楚桀轻拍她的脸颊。
然而,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反应,他正欲起身开窗,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楚先生,听阿花说姚女士病了,需要……”
“你把窗户打开!”楚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老板娘微楞,须臾,快步上前,推开卧室的窗户。
外面下着雨,有风吹进,带着些许的燥热感。
回头,老板娘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姚小幺身上,比起阿花阿朵,老板娘显然是经历过沧桑的人,“我去准备车子!”
楚桀点头。
老板娘离开,顺手带上了门,阿朵跟在老板娘身后,刚刚她一直都在门口,回头看了眼松梢月,她压低声音,“扶桑姐,那个姚女士怎么了?”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
“病了!”
阿朵:“……”
车子是扶桑开的,阿花阿朵留在了店里,楚桀抱着姚小幺坐在后座。
在扶桑走后,他极其淡定的掐了她的人中,对姚小幺他知道的不多,但绝对了解她的身体,她体质向来不错,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果然,人醒了。
他给换了衣服,这才抱了下来。
姚小幺微眯的眼眸动了动,视线落在了楚桀脸上,楚桀薄唇紧抿,目光跟她对上。
她动了动嘴,而后有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楚桀却听清了。
‘靠,疼死姐了!’
他唇角抽了抽,阴着的脸略有些转晴。
五分钟的路程,车子七拐八拐的停在了一家老房子门前。
扶桑下车敲了门,“阿庸伯!”
约莫三分钟,门开了,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门。
具体的说是一个年逾五十岁的跛脚男人。
“进来吧!”男人声音清冷,眼睛瞥了眼车里的人,转身,一瘸一拐的沿着石砖路进了堂屋。
扶桑已经习惯了他的清冷,折身打开了后座的门,楚桀抱着人下车。
似乎疼痛又厉害了,姚小幺抓着楚桀后背的手又加了把力气。
堂屋,昏黄的灯光照顾不到房间的每个角落,阿庸伯坐在了一张榻前的矮凳上。
扶桑跟在楚桀身后,示意楚桀把人放在榻上。
阿庸伯指尖轻搭在姚小幺的胳膊上,目光落在她脸上以及抓着肚子的手上,须臾,他起身,冷眸扫了眼姚小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疼死活该!”
楚桀:“……”
扶桑轻咳,“他就这性格,别见怪!”说罢,她上前,“她这是怎么了?”
“痛经!”阿庸伯多的话一句没解释,直接进了药房。
楚桀:“……”
姚小幺“……”
没开止疼片,写了个什么破方子,然后用草纸包了包什么东西,就让三人走,说他要睡了,嘴里还啰嗦着什么肺经当值,啰啰嗦嗦的声音最后止在关门声后。
姚小幺来了精神,虽然肚子还疼的她想骂人,“这小破老头还有两把刷子啊!问都没问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嗯,镇上的人都是找他看病,很灵的,他人不错,就是孤僻了些,说话难听了些,但,人真的很好,年龄超五十,看病从来都不要钱的!”扶桑挺善谈。
姚小幺挑眉。
这小老头,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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