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幺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楚桀那张阴沉的脸。
蹙眉。
目光下意识的打量着周围。
有股特殊的味道,中药?
“哪儿?”她回眸,看向楚桀,声音低哑。
“做梦了?”楚桀收回了手,脸依旧沉着。
姚小幺拧了拧眉头,“什么?”
楚桀起身,留了个背影给她。
“……”
就醒了这一会儿,她眼皮沉沉的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
楚桀趴在床边睡着了,眉蹙着。
她饿了。
想看看时间,头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钟表。
床边的吊瓶架上挂着空瓶,三小瓶一大瓶,屋里光线暗,她看不清瓶上的字。
“醒了不说话?”楚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姚小幺目光落在他身上,对他的阴阳怪气,她选择忽略。
“饿了!”
楚桀没说话,起身朝门口走去,似乎压麻了胳膊,他甩了甩胳膊才开门。
不一会儿,他一手端碗,一手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姚小幺撑着身子起来,刚一动弹,她下意识的倒吸了口气。
扯着伤口了。
楚桀冷哼。
“子弹取出来了?”她坐正了身子。
楚桀没回应,手里的汤勺却放在了她嘴边。
姚小幺没矫情,低头喝了。
味道不是太好,似乎汤里加了什么,但她很少嫌弃。
喝了汤,吃了土豆条和一碗米饭,她勉强有了精神。
“几点了?”天黑着,分不清是黎明还是傍晚。
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感觉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头有些疼,还有些沉。
估计是发烧的缘故。
“七点!”楚桀放下手里的碗。
“哦!”她动了动身子,“我睡了一整天了!”
她说怎么饿了。
楚桀冷笑。
门突然开了。
两人齐齐看了过去。
阿庸伯托着托盘走了进来,“该挂针了!”
靠!
姚小幺暗骂,进来不知道敲门,万一他们正做着什么长针眼的事儿呢?
似乎看透了她似得,他白了她一眼。
靠!
“你会打针?”语气里满是不信任。
“我只会中医!”搁下托盘,看都不看,他转身走了出去。
“死老头!”姚小幺冷哼。
楚桀啪的打开了床头灯,有些刺眼,姚小幺下意识的转头,等适应了,她的手背某人抓了过去。
姚小幺蹙眉。
“不是挂完水了吗?”
“第三天!”楚桀垂眸,动作娴熟的消毒,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那片剪影特显忧郁。
姚小幺挑眉。
三天!
她竟然昏迷了三天?
“握拳!”楚桀拍了拍她手背。
姚小幺哦了一声,见楚桀再次消过毒伸手去拿针头,她赶忙转过了头。
她不怕刀子不怕子弹,但就怕打针。
“放松!”楚桀冷声。
“你扎你的!”姚小幺想抬手捂住眼睛,无奈这受伤的胳膊。
有些疼。
她真后悔打针前醒了过来。
调了点滴,楚桀端着空着的碗和盘子出了房间。
姚小幺眸光盯着手背,有些烦躁。
楚桀一直没进来,中间阿庸伯进来给她换了点滴。
“他呢?”姚小幺这才看清阿庸伯的五官,那天灯光太暗,他又垂着头。
这一看,人长得还不赖,真跟老头扯不上关系。
“数星星!”
“……”
中间姚小幺又睡了。
等她醒来,已经天亮了,她受伤的肩头后垫着枕头,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拔掉的,楚桀不在房间。
她明显感觉今天来了精神,身上有了力气,不像昨天,总是很累,努力想撑着眼皮,但还是输给了困神。
身上的衣服是楚桀的T恤,估计是因为肥大好换药,她撑着身子下床,门口的墙边有她的行李箱,她蹭着鞋子单手拉开行李,从里面找了条松紧带的裤子,费了点劲儿穿了裤子,上衣她是换不了。
拉开门,她顶着鸡窝头出了房间。
看到她出来,书桌前的阿庸伯抬了抬眸子,继而低头接着看他手里的书。
姚小幺四处扫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阿庸伯依旧看书,仿佛说话的不是他。
------题外话------
七岁的外甥跟他姐姐打架了,惨败收场,鼻涕眼泪哗哗……
打得过打,打不过挨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家姚小幺就这么长大的,嗯,姚小幺她亲妈的我也是这样长大的,挺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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