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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未吭声。
她当然没忘,但是,事情分轻重缓急的不是,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能阻止他前往,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找个机会缩骨成小弦音出现在他面前,那他就不会再去救那个假的她了。
只是她现在缩骨术失灵啊。
“王爷,你几时能帮我将体内的余蛊清干净?”
“等本王的内力恢复再说。”
弦音知道他会是这个答案,昨夜在山洞里,他已经如此跟她说过了。只是......
心中略一组织,她便笑嘻嘻开了口:“王爷是何等矜贵之身,一直麻烦王爷怎么好?那个管家大人不是也会武功吗?还有李姑娘,应该也会的吧?他们是不是可以......”
“想都别想!”
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
弦音汗了汗。
尼玛,舍不得李襄韵耗损内力,她可以理解,但管深可以啊,为毛连管深都不同意?这又不是什么能得好处的事,非要自己亲力亲为?
像是了然她的疑惑,男人又适时开了口。
“每个人的内力都是不同的,此蛊原本是谁清的,就必须是谁清,否则会给身体造成巨大伤害。”
弦音自是不信:“真的吗?我读书少,王爷可别骗我。”
“骗你本王有什么好处?”男人回得也快。
好吧,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好处,她才疑惑的。
中午的时候,终于出了那座大山,来到一个镇上。
弦音想着,正好是午膳时间,大家又都连着几顿没吃,卞惊寒肯定会让就近找个饭馆吃饭,如果那样,她该如何既能吃到东西,又可以不跟他们一桌呢?
因为吃饭要揭掉面巾,男人对胭脂水粉什么的,可能不了解,但是,女人则不同,特别是李襄韵还不是一般的女人,若跟她相对,难保不被她发现自己脸上是弄虚作假。
然,她的操心完全多余,卞惊寒根本就没这个打算,只是稍微停了停,让管深买了一些包子糕点之类的分分。
见他如此急切地、马不停蹄地想要去救人,弦音心里更急了。
拿水袋在包子铺灌水的时候,管深见没人便拦了她。
“相信吕姑娘是明白人,李姑娘跟王爷什么关系,也不需要我多言吧,吕姑娘觉得自己这样一直跟着三爷,真的好吗?”
弦音汗。
这管深要赶她走的执念到底是有多深啊。
“我也很无奈啊,管家大人也看到了,是你家王爷不放我走的,不如,管家大人给我指条明路?”
“自己去跟王爷提出来,吕姑娘那么聪明,若真想离开,总能想到说服王爷的理由。”
“你家王爷是那么容易被人说服的吗?我怕我还没说服他,就已经被他大卸八块了啊。”
管深没做声,一脸的苦恼。
弦音眼珠子一转,凑近几分:“要不这样,管家大人想办法将我体内的余蛊给清了,我保证偷偷逃走?”
管深稍作犹豫,点点头,刚想说成交,一道寒如腊月飞霜的的声音已先他一步响了起来:“本王也保证不打死管深!”
弦音和管深浑身一震,惊错抬头,便听到男人的下一句传来:“只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