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面前不知几时出现的杀神一般的男人,弦音好想跟他说,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但是,她没胆。
然,看到管深吓得一张脸比边上的包子面还白,双腿都在筛糠了,她还是决定替管深说几句,毕竟人家一颗赤诚之心完全是为了他这个主人。
“请王爷息怒,其实管家大人也是为了王爷和李......”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将你大卸八块!”男人厉声将她的话打断。
弦音便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尼玛,看来他来了有会儿时间了,她说的大卸八块他也听到了。
“三爷,怎么了?”李襄韵走了过来,一脸疑惑。
男人没有看她,一双蓄满风暴的寒眸落在弦音身上,启唇,森冷的声音从牙缝里出来:“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眼梢一掠,眸光如刀,剜了管深一眼,便愤然转身,朝路边的马走去。
弦音这才敢抬起头,李襄韵又问她和管深:“何事让三爷这般生气?”
弦音也不想跟她说,遂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正跟管家大人说他坏话,被他听到了。”
管深还在那场惊吓中没回过神,她说什么,他也没做声。
李襄韵也没再多问,轻凝了几许眸光,在弦音的脸上稍作盘旋,拾步转身:“走吧。”
一行人再次打马走了起来。
哎,又一条路没走通。
弦音连吃包子糕点的胃口都没有了。
她不是三岁孩童,本就对这个男人说的,清蛊必须自始至终是一人的说法表示怀疑,所以故意跟管深说,让他替她清蛊,她保证离开。
一来,是想试试,这个男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二来,是的确想要将体内的蛊除掉,她其实也没骗管深,待蛊清掉后,她再缩骨成小弦音,可不就是保证让吕言意离开。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竟被这个男人抓个正着。
不过,管深想要赶她走的这份执着,倒是让她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
大概是太过生气,一路上卞惊寒未跟她说一句话,她也落得清闲想事情。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阻止这个男人前去,就算是陷阱,也是他自己要去闯的,是生是死,又跟她何干?
可是......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坐视不管,她想,或许是因为他要去救的那个人也是她吧,她不想因此亏欠。
马不停蹄,深夜的时候,终于到了距离午国京师最近的一个小镇,卞惊寒让大家停下来投店休息,天亮再进京。
四人四间房。
因为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所以,卞惊寒让管深另外点的饭菜,让熟了送至各人厢房。
这般弦音自是求之不得,一来,不用跟大家同桌吃饭,特别是李襄韵,二来,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因为都是定的上房,所以厢房里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正好,省得还要想法子去弄。
饭都顾不上吃,她就泼墨挥毫写字条,用的是左手。
【三鱼已上钩,明日入瓮来】
待墨干,将字条卷一卷、搓一搓,她又自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屏风后面沐浴的地方有不少皂角,便拿了一个,弄个小破洞,将卷好的字条塞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