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衙回城王府
管事的在大门口恭候多时,见瑞王下车赶紧迎上去:“王爷,西郡巡使送来三个瘦马,都还是清白之身。”
西郡巡使的用意不言而喻,包括沈世子和白翊青,一人一个。
白翊青郁闷,瘦马和小妾不同,是自小被人调教伺候男人的玩物,玩过还能继续送给别人,比起妓子的身份相差无几。
被挑选做瘦马的女人绝对美艳动人。
瞅了眼宁禹阎,这男人已成年,也到了有需求的年纪。
白翊青甩了甩脑子,压下心里的酸意问管事,“三个瘦马长的如何?”
管事回话:“极美。”
不等她再说话,宁禹阎冷声道:“白少爷若喜欢玩?要不三个都带回院子去!”
白翊青一瞬的愣神,三个都给我?那他就没的玩啦?
压根没注意到宁禹阎的语气和眼神,赶紧高兴的应下:“谢王爷赏赐!”
“......”
沈天成从头到脚打量起白翊青,连喉结都没长出来就已经想要女人了?
宁禹阎满腹怒火跨进府门,腮帮子咬的紧紧的,不断的告诫自己千万别冲动拧断这小子的脖子。
白翊青高高兴兴的领着三个瘦马回院子,“东水,让人找些厚实的衣服让她们穿上,安排她们做洒扫。”
身后的三个瘦马你看我,我看你,洒扫?
宁禹阎气的晚饭没吃几口,坐在书房许久不动,心里像被虫子撕咬一般难受的要死,喝声道:“混账小子!”
莫其见主子坐立难安的样子有些疑惑,手肘顶了顶莫林,轻声问:“哥,主子这几日是怎么回事?总是易怒易喜的?”
莫林心思敏捷惊觉异样,回忆昨夜主子相看俊美侍卫和婢子,再结合去隔壁院子的情景。
主子心悦白少爷!
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可是要成亲生子传宗接代,继承江山的啊!
万一被皇帝知道此事!
白少爷极有可能被诛杀,白家也可能被强制隐退朝堂!
而知道此事的人,皇帝也不可能让其活在人世。
莫其等着莫林告知答案,见他脸色突然黑沉,小心的问:“怎么了?”
莫林闷沉沉的回应他:“你不知道的好,这辈子都别知道最好!”
“......”
莫其更加困惑,他没再想探知答案,大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
宁禹阎周身散发着郁气,暗卫们也开始惴惴不安,主子这般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们之前竟一点没察觉!一定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宁禹阎想练字静心,脑海里总浮现白翊青被三个衣不遮体女人贴身的画面。
‘咔嚓’
结实的狼毫笔被握拳的大拇指折断。
宁禹阎把断笔拍在桌上,屋子里的人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直到桌上躺了四支断笔,宁禹阎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冲去隔壁院子。
还没走到正屋,听见里头传来白翊青的声音:“快些脱,我看着都累!”
宁禹阎握紧拳头冲进屋里:“白翊青!青天大白日,你知不知羞......”
当他看清屋内的情景,没呵斥完的话,戛然而止。
“你们在做什么?”
白翊青被如雷的吼声惊的差点从塌上滚下来。
青天大白日?
外面明明已经天黑了!
这男人莫不是基因突变?色盲?黑色在他眼里是白色?
白翊青被惊吓后又气又恼又觉得很好笑,因哭笑不得,嘴角微微的抖动:“王爷看不见吗!我在教她们拖地!三个人竟没一个会拖地的!”
宁禹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原来这小子喊的是‘快些拖’。
三个瘦马已经卸掉花哨的头饰,穿着厚棉袄缩着脑袋,胆怯的看着宁禹阎。
宁禹阎冷厉的朝她们瞥了眼,再看向白翊青,浅笑着说:“嗯,好好教。”
说完径直走进书房挑话本看,周身再没一丝郁气和寒气,一瞬间恢复往日的温润和气。
紧跟其后的莫林,原本还抱有自己猜错的期盼,这般情景已经再明显不过。
莫林哭丧着脸,心中担忧不已,可怎么办才好!
与昨晚一样,宁禹阎呵斥完又突然变脸,白翊青歪着头注视他。
这人该不是有神经病?
手里没刀也没动手打人,看样子,应该病的不太严重?
看着应该还有的救?
宁禹阎感觉到白翊青时不时打量他,臭小子一定是心悦本王才故意带走三个瘦马。
臭小子总喜欢偷看本王,让本王如何是好。
临近年关,承王的邀请函每日匀速的送来一张,请宁禹阎去隔壁锦阳州过年,叔侄一起过年情理之中。
怀王此时也凑热闹的送来几张邀请函。
怀王的生辰正巧是大年初一,今年又是四十整寿,他借这个为由邀请宁禹阎去延抚州。
按律例,有封地的王爷以及子孙不能离开封地,承王和怀王想凑到宁禹阎面前刷好感也无能为力,只能不断的送邀请函。
“王爷可是想去延抚州赴宴?”沈天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