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旭不再纠结吐不吐事,脑袋里想到什么说什么,“白翊青!你和瑞王断袖,皇上可知道?”
雪玲听完,神情一怔,白少爷是断袖?
白翊青放出异能,探知屋里除了他们三人,屋顶上蹲着夜愁,再无他人。
心里松了口气。
她淡然的回应:“郡王,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
“哼!天下人是瞎子,本郡可不瞎!瑞王看你的眼神里全是情欲,你看他的眼神儿也是这般,你别想狡辩!”
白翊青毫不避讳的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美好的爱情在你这全是情欲。
宁正旭摇摇晃晃的起身,趴在桌上,靠近白翊青:“皇帝若知道他最宝贝的儿子被你勾引,他是杀你,还是会杀光白家?”
白翊青心里闪过杀意,很快被理智压制。
“让郡王失望,白某不是断袖,白某倒是听说郡王男女通吃,真让人刮目相看。”
宁正旭双眼迷离,完全不在意白翊青否认,满脸淫笑:“瑞王那人文绉绉,弱不禁风!怎么可能满足你,今夜,本郡让你尝尝真正的好滋味。”
说着朝白翊青扑去。
白翊青先一步躲过。
宁正旭东倒西歪的再次扑向她。
原本脚就不稳,踩到地上白翊青的呕吐物,整个人扑倒在地。
“来人!来人啊!郡王跌倒了!”白翊青大喊。
侍卫破门而入。
宁正旭整个人趴在一堆恶心的污秽上,下巴磕破了一个洞,流血不止,伤口边粘着碎肉似的污渍。
“呕~”白翊青忍不住干呕一声。
她的呕吐声,像打开诡异的开关。
进门的侍卫小厮接二连三跟着干呕,有的直接把晚饭给吐完。
雪玲贴在墙边,睁大眼睛注视眼前的滑稽。
宁正旭醉意上头,关注力没有放在呕吐物上,而是试图起身,想再扑倒白翊青。
下巴的血一滴滴的往外渗,他也不觉得痛。
双手撑地想要起身,地上太滑,像一个人体拖把,在白翊青的呕吐物上滑来滑去,怎么都起不来。
门外站了不少嫖客,以为又有好戏看,好奇的朝里头张望,正巧看到这一幕,越来越多的人压抑不住呕吐。
白翊青实在憋不住,捧腹大笑。
上气不接下气嘱托宁禹祥的人:“还,还不快扶郡王回府医治,噗~哈哈哈哈哈哈。”
侍卫们憋着笑,托住宁正旭的腋下往外走。
“本郡不回王府!本郡要睡白翊青!都给本郡停下!”
侍卫知道郡王的计划,现下没有得逞,他们狠狠松了口气。
若主子真把白翊青毁了,王爷不会拿郡王如何,但一定会把拿他们出气。
不论宁正旭如何喊停,侍卫们和小厮不约而同装作没听见,把烂醉如泥宁正旭送上王府的马车。
门口的客人散去,屋内只剩白翊青和雪玲,还有屋顶的夜愁。
“为何帮我?”白翊青问。
雪玲咬着嘴唇,娇羞的说:“奴家不愿他毁了你。”
白翊青拿起自己喝过的碗瞅了瞅,“药涂在碗上。”语气肯定。
雪玲点头,“是,第一碗酒会混合全部毒汁。”
“你会识字?”
刚才雪玲跪下给她擦酒渍在她手心写了‘毒’字,她惊讶妓子会识字。
“是,奴家父亲曾是秀才。”
白翊青更加好奇:“秀才的女儿?怎会流落在此?”
雪玲缓缓道来:“几年前,爹爹病故,母亲带着弟弟再嫁,把我留在外家,外家清苦,舅父把我高价卖给了人牙,奴家相貌不错,人牙子又高价卖给正巧在外游历的醉天楼东家。”
白翊青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你原籍不在锦阳?”
“奴家原籍,云江府。”
“锦阳和云江府一南一北,你这辈子怕是不可能回的去。”
雪玲显得有些落寞:“云江已经没有奴家容身之所,奴家也从未想过再回去。”
白翊青沉默许久,“世间困苦之人太多,本少爷不喜多事,不过,今日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一次,我愿意给你一条新路,你可愿意做我丫鬟,伺候我?”
雪玲双腿发软,不敢置信会有这样的好事,话音发颤:“奴,奴家愿意!只是,只是不瞒白少爷,奴家的赎金要一万两,奴家不值得白少爷破费。”
“一万两?你们东家怎么不去抢!”白翊青直言不讳,“一万两能买六七百个丫鬟,每天换着用,两年不带重样儿的!”
雪玲抿嘴不语,她也知强人所难,并没有太大失落。
“今天不能赎你,免得宁正旭以为你与我串通一气。”白翊青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白少爷慢走,常来。”
雪玲浅浅笑着送别,她瞬间从梦幻的惊喜中苏醒。
一万两的赎金,穷人买不起她,富人则不屑买她。
白翊青最后说的话,她只当是黄粱一梦,并没有放在心上。
华灯已上,附近有好多家秦楼楚馆,门口站着不少招揽客人的妓子,一到夜里这条街最是热闹。
白翊青站在醉天楼门口,环视四周。
街上走过形形色色的男人,要么一脸餍足,要么一脸淫笑。
她没有轻蔑之意。
喝酒狎妓在这个朝代最正常不过,她爱的男人不是其中一个就行。
脑海中浮现宁禹阎的俊脸,“妖精!你竟然真不要我了......”
这两日为了醉的更逼真,也因心中郁结难消,空间换酒时没刻意把控量,现在醉意有些上头。
原本她设想,若宁正旭对她用强的,她就杀了他,把他尸体藏空间里送出去埋掉,神不知鬼不觉。
“竟被呕吐物救了性命,看来这傻子命不该绝。”
她刚跨进车厢,就被扯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混蛋......”宁禹阎咬牙轻唤一声,重重咬住白翊青的嘴唇。
白翊青被吻的混混沌沌,发胀的头脑更加迷糊,只能闭上眼顺从他。
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热,她想要的更多,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