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龙看着慧燕燕,一脸的疼惜模样,道:
“我们这才是患难与共,我觉得五叔的话,其实很有意思的,我白玉龙长到这么大,拿到的成就都是我自己刻苦努力得来的,没有帮助过我,我也不需要别人帮助,没了白家我还能饿死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其实来去都是你那个柳老板太厉害了,他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哪怕等我退出江湖了再来多好”
慧燕燕听到白玉龙在旁边打趣着着玩笑话,心里面不由得冒出一丝甜蜜。
白玉龙的心思,她很清楚,白家把他扫地出门心里面的压力绝对不会像他表面上所体现出来的这么乐观,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还在他的身边才会摆出这么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出来,否则的话早就应该在外面的时候就爆炸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声就这么没聊。
慧燕燕觉得自己很幸运,笑着对白玉龙道: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和一起来到白家,那时候的你名声太臭,我就想着和你这样的帅哥玩一玩当个回忆也不错,然后你回你的白家,我去我的店铺,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都没有按照原有的剧本来进校
全部都脱离了它应该要去的地方,让咱们两个最终到了这里,你能给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心里有我的吗?”
白玉龙被慧燕燕忽然问道这个问题上面,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过了好一阵,才来口道: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大概应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挺奇怪的,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点初恋的感觉,当然了,也带零准备气一下柳随风的意思在里面”
慧燕燕一听白玉龙傻乎乎的言语又开始傻笑起来,跟着白玉龙也傻笑了起来,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坐在门口,看着门外的朝阳升起。
与他们两饶幸福喜悦感不太一样,端坐在书房书案后的白镇海却是一脸的凝重,面如沉水,随着雨后的闷热更显压迫福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信纸,像是要写什么东西,然而他却是迟迟没能让手里的玉杆毛笔在上面落下半点墨水,可见白镇海此时此刻心情是如何的纠结。
坐在不远处的五叔眼看足下地面不发一言一语,等着白镇海自己做出打算,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白镇海好几次眼神瞟向自己,不过他没有拿出反应,这种事情他也不敢自己拿主意,主要还是得看白镇海怎么选择。
白镇海也在思考,落笔之后白家的精锐力量就可以保存下来,留待他日东山再起,可是他自己却是绝对没有机会再统领这支精锐拿回自己的荣誉了,因为书信一出,他就成了白家人上上下下所唾骂的对象。
他就是白家成气候以来最为窝囊的一个宗主,一个亲手将来白家带入低谷的宗主,这个罪名让他无法释怀。
可是不写这封信的话,白家就要面临有史以来最为严酷的激烈冲突,不知道要死多少白家子弟才能填平这一次的事情。
虽然他有十足的信心将柳随风以及王海两个后生晚辈赶出自己白家的地盘,让他们再没有能力北上捣乱,但是这个后果却是白家很有可能在几十年内都无法重新走上现有的位置,更不用去掌控南北武道的秩序了,他死了都不一定能够看得见。
“报告宗主,我们的人已经在离我们九百公里处的黄家镇发现了南方武道武者队伍的前哨,请宗主示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门外忽然传来消息,让白镇海手里捏着的毛笔忽然歪了一下,在信纸上划出一把长刀。
白镇海愣了好一会,才无奈的点零头,对门外的弟子有气无力的道:
“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先就这样吧,你们也不用去管他们,放开一条大路就让他们过来吧,几个关卡的人加起来也不过才几百人,没有阻拦的意义,下去吧”
下人离开之后,白镇海口中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果断的在信纸写下了自己的屈辱书。
白镇海写完之后径直将毛笔一甩扔到了窗户外面,随即将信纸拿起一挥,落在了默不作声的五叔脚下。
五叔从椅子上起身弯腰将信纸捡起来,折叠好放入口袋,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书房,因为根据他多年伺候白镇海的经验来看,对方必然还有话要对自己吩咐。
果不其然,白镇海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
“这份书信……能不交出去就先不要交出去,我的意思,先把柳随风他们的底细弄清楚了之后再和他们去商量,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的,宗主放心好了”
五叔点零头。
白镇海无非还是想要挽救一下自己在白家的声誉,这样一来他还可以操作一下自己的子孙后代继续接任的事情,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的下台。
他在白家内部的仇人其实一样不少,就比如白玉龙那一派的,只是白玉龙自己不清楚而已,根本上的原因便是当年白征海才是最有希望成为现任宗主的人物,结果被白镇海玩了一手见不得光的把戏弄成了疯子,最后成了一具冤魂。
不过由于白镇海和白玉龙这一脉的当家人有了合作,就是同意白玉龙坐上白家下一任宗主位置,所以从头到尾白玉龙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遭人陷害的,更不知道自己的伯父一直都想让自己去死,不过相对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幸福。
五叔离开了,白镇海在书房内一言不发,沉闷得像是一头有可能随时暴起发作的狮子,让里里外外的下人们,走路干活都不敢有稍微大一点的声音,生怕被里面的猛兽给盯上。
五叔出了出了宗主大院,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看着前方的那一杆大旗静下心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