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了,武乾心腹就是要打压打压这个不知好歹的势力头子,因为他觉得这人不上道,原本还耐心倾听,想要把对方收拢过来,心思一下变了,因为他知道了对方不想依附自己,而且话语里面还略带有怨气,这种人不敲打敲打是不可能好用的。
势力头子内心中也是一番震惊,见到了左右一众修真者下属的脸色变化,顿时内心深处是有苦说不出来,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吞了,因为这时候肯定不够解释,武乾心腹还在一边呢,越解释越得罪人,所以还得等到武乾心腹离开之后才能够和手下人和解。
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是不行的,说不定哪天晚上一众人想起自己对薛廉一家的所作所为,心里面出现了畏惧,说不定当天夜里就得把他弄死,好各自安心睡大觉,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一帮子亡命之徒,谁其实都不曾真的畏惧过谁的拳头实力。
他们只是觉得势力头子这个人有点能耐,能够暂时性的给他们带来收益,而且团体是这么组成的,上面也认识了势力头子,所以默认了对方领头的地位,可要是势力头子牵扯到了集体利益,那么这帮人可不会管那么多了,反正就是一句话,你死了再推一个势力头子就是。
武乾心腹见到左右众人的情况心里面舒服多了,已经开始盘算要绕过势力头子对这一群修真者势力进行拉拢,让他们给自己服务,不,是死心塌地的给武乾武大爷服务,自己只能当作一个中间人,来有默契的发布各种命令,其余的不归自己管了,嗯,是这样。
薛廉一步步踏出属于势力队伍的安全范围内,逐渐走到了五个老一辈修真高手的大战外围,耳边已经是轰隆隆一阵不绝于耳的动静,简直骇人可怕,隔着几十上百里路程都能听得轻轻楚楚,而且巨大的真气气浪以及光亮都能够看得见摸得着了。
他终于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力挣扎了,眼下的情况就是无力挣扎,因为以他的修为在这种战斗面前,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甚至只要看到前边的战斗,他就有些害怕了,实在是恐怖过了头,随便一下就是几百米高的弯弧剑气,或者一掌几千米大的幻想。
他见过武乾的打斗,那不过是几十米上百米而已,他就已经只能放弃反抗等待死亡宣判了,而眼前的景象,已经强过武乾十倍之数,他暗想着若是武乾来了,兴许和自己也是一样感触,一样的无力反抗吧,毕竟武乾还没有强到能够与老一辈修真高手对抗的实力。
这样一想,薛廉更加确定自己当初的想法是错的,为什么会觉得武乾不可超越呢,当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这个世界上超越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或许以前是见识低吧,亦或是当时对修炼没了太大的想法被四面八方袭来的黑暗给笼罩了。
只想做个有吃有喝的亡命徒,或者是过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所谓潇洒,其实是在逃避这个世界的现实吧,修为真的就没有上涨的可能性了么?不见得的,老天爷是非常公平的存在,所以武乾可以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变成了所谓的年轻一代第一人,还是舟山宗未来的宗主。
他是什么出身?也不就是草根阶级的小混混,可能他机遇比较多,也得到了上头的青睐,所以修炼资源要比自己等人多,提升的也就快了,可是武乾是什么时候得到各方老一辈修真高手支持的呢,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嘛,都是依靠自己拼搏而来。
那我有没有可能是下一个武乾呢?很自然的,这个想法就出现在了薛廉的心中,而且一出现就很难从内心深处再度甩开了,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渴望,也是一种激励,因为他觉得眼下的路已经不好走了,需要一点对未来美好的向往作为动力才行了。
走在前往五个老一辈修真高手交战的路上,薛廉的心里面一下想到了很多事情,由于被挤压,被打击,甚至是这么多年混迹修炼世界底层的缘故,他在这个有可能送掉性命的关键节点上有了新的想法,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新的诉求,总结来说就是他想要掌握自己的性命,不被其他的人轻易剥夺权利。
等着吧,假若这次我要是没有死成,我一定会拿出一个成就来的,什么势力头子,什么武乾的心腹,什么武乾,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一个又一个的奋斗目标,直到某一天我完全超越了你们,到时候再回头看,这世界究竟谁是英雄,谁又是狗熊。
薛廉暗自发了誓言在心头,他将不再屈服,他将不再作为一个浑浑噩噩,只知道给上头卖命的小人物了,他要为自己活着,想要为自己打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凭什么,就是这三个文字,这是一口气,在绝望之时吐出来的一口气,让他无比坚定前行。
“原来是北海三友,失敬失敬了”,黑衣剑客笑着对对方三个老一辈修真高手说道:“只是我久在沧州不曾轻易离开过,不知道北海三友怎么会成了舟山宗一个宗主继位人的随从了?这个世界变得这么快吗,前些年我还听说三位和舟山宗是不可交流结好的仇敌,怎么,一下变了风向?”
“王郑春,这件事情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吧,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自然是好人,好人自然顺应这个道理,与你们夫妻两个不一样的,一辈子就我在沧州了,不会有大出息”,北海三友当中的老大走出来,看着对面黑衣剑客夫妻两个笑道。
北海三友成名时间比黑衣剑客夫妻两人晚一些,不过也基本处于同一个水准,其中老大是个胖子,老二是瘦子,老三是个矮子,各有各的看家本事抓在自己手上,曾经横霸北海地区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