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为了M国的臣民,去执行。”凯特站在水闸的顶端,望着那奔涌而来的水,他不能冒险,景佳人即使胡闹,也不会把生死攸关的水库拿来开玩笑,他心痛那些被埋在山底的设备,但是,为了能够保住这百年不倒的基业,他不能赌,也不能输,损失些设备没有大不了的,只要能救全国的子民,他舍得。
景佳人望着水闸内的水,心渐渐的沉下去,就像那湖水到了这里被截流,戛然而止,任凭一浪一浪的翻滚也逃脱不了被困的束缚。
她何尝不是被梦境所困,她很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可是沿途走来,那枯萎的草木,那原本盎然生机的树木,一瞬间就像失去了根基,全都干枯了。
那座山里,不仅藏着一些重要的秘密,更多的是可怕的气体,但是那些气体遇水会溶解,如果水渐渐的从山体流出来,那压抑在山底的气体就会喷发,到时就不单单是一座山,一座水库的覆灭。
景佳人的嗅觉很灵敏,即使戴着防毒面具她也能仔细的分辨出山体散发出的气体味道,空气里的H2S味道已经达到了临界值,是从山体的缝隙里经过很长的时间聚集突然爆发出来的,进入区域的人因为戴着防毒面具,监测仪由于进入辐射区失去了监测功能,如果山底的水不控制的向外流,就会让山体内存在的岩石与有毒气体渐渐的释放出来,造成更多的气体,最终达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山体已经完全的下沉,如果不用泥土掩埋,气体会随着时间慢慢的聚集,如果用水做介质,将山体浸在水中,就可以避免气体扩散,经过水的电解质作用,山体上的岩石会释放出氧气,从而达到新的平衡,构成新的生态平衡。
凯特看着渐渐回流的水重新的回到来的方向,他惊讶的发现回流的速度超级快,连那位工程师都很惊诧的看着回流的水就像急于归家的孩子,刹那间,浪潮回涌。
两个小时过去,脚下的水闸一层层的被关闭,看着那巨大的水闸将那些水完全的阻断,景佳人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那根神经瞬间的松懈,脚下虚浮。
凯特眼疾手快,搀扶着没有跌倒的景佳人,手指触碰到景佳人的后背,是潮湿的感觉。
凯特的眸子沉了沉,两个小时,就像一个世纪,他没有想到面不改色的景佳人已经是汗流浃背的在这里支撑了两个小时,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人,即使严寒酷暑,可以在一个位置站军姿一天一夜,可是景佳人是女人,即使有钢铁一般的身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工作,是男人也会垮的。
景佳人斜靠在凯特的臂弯里,凯特身上是淡淡的清香,有茉莉花的清香,不浓烈很淡,此刻,却充斥在景佳人的鼻翼间,那原本发软的小腿此刻有些酸胀,景佳人摘下戴在脸上的口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走吧!”
凯特看着渐渐暗下去天空,M国的时差和京都差了四小时,此刻的京都已经是夜里的十二点了,然而,M国还要一个小时才完全的天黑。
看着景佳人软软的靠在凯特的怀里,慢慢的离开了水闸处,身后的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也安稳的放下来。
8个小时没有停歇的他们回到了核工厂的接待室。
因为王子的到来,核工厂的基层人员都不敢下班,在会议室里等着。
守在接待室的厂长当看到王子抱着已经睡熟的首长夫人回来时,惊讶的近乎要叫出声,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多嘴。
夜鹰一行保护人员都不动声色跟在凯特的身后,等到凯特将人抱进卧室,安排妥当,夜鹰安排人守在门外,其他人在四周暗中保护。
凯特召开了紧急会议,重新部署了核工厂的安保问题,薄良辰解决掉的所有内鬼都被处以绞刑,这在M国是叛徒应得的下场,株连九族没那么严重,但是累及的亲人都被流放到沙漠的边远地带,今生不能再回M国任任何的要职。
部队培养的精英人才被抽调进来,及时补充了空缺的岗位,这就是一个庞大的基业能够稳固百年的能力,钱财不缺,人才不缺,后备力量更是源源不断,这就是一个国家能够逐渐强大的源泉,任何国力没有坚强的后盾,只留一个空壳做支架,最终会被强国吞并。
M国与世无争,但也不是软弱可欺,他们不会主动攻击任何比自己弱小的国家,也不会阿谀奉承任何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强国,在世界的地图上,他存在千年,却也兴旺千年。
凯特安排完所有的事务才疲惫不堪的回到接待的宾馆下榻。
这里是他的地盘,总统套房里,他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此刻的窗外已经黑漆漆的。
小女人因为时差,睡得天昏地暗。
她微微的动了动身体,身上已经换掉了湿透的运动服,穿着真丝的睡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隐隐约约的露出一部分在薄毯的外面。
凯特用了一些晚餐,喝了一些红酒,然后,他站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小女人。
景佳人做了一个梦,梦里,薄良辰吻着她,口腔里是淡淡的酒香,就像真的一样,她挥动了自己小手,嘟囔道:“阿辰,不要。”
凯特的唇蓦地从景佳人的唇上移开,他懊恼的起身,看着自己的下身,骂了自己一句,便光着脚跑进了浴室,好半天才从浴室里出来,面色阴暗,这是第二次在小女人沉睡的时候干那丢人的事情,他快要逼疯了。
咬着唇,他爬上了小女人的床,然后,环住小女人的腰部,深深的吸气,呼气,几个回合,他闭上眼睛才沉沉的睡着。
景佳人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她的耳边有温热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薄良辰回来了,抱着她入睡的感觉如此的熟悉,可是当她再次深呼吸时,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她知道身后抱着她的男人是凯特。
慢慢的将男人搂在腰部的手臂挪开,男人动了动手臂,又重新的扣上,然后又是均匀的呼吸。
景佳人懊恼的咬着唇,她瞪着乌漆漆的眸子,深深的吸气,让自己稳住心神,她不能任由这个男人接近自己,更不能由着他抱着自己入睡,即使薄良辰不在了,她也不能不允许其他的男人对自己有任何肢体的接触,但是,现在,凯特用力的抱着她,双腿夹着她的腰部,这是丈夫才能拥有的抱姿,就这么被凯特占据了。
景佳人挣扎了两下无果,便转过身去推沉睡的凯特:“凯特,凯特,松手,松手。”声音绵软,带着刚醒的酥软,景佳人听到自己的声音,赶忙捂着嘴,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让人遐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麻酥。
凯特在睡梦里被一只小手挠着胸口,痒痒的,酥酥的,直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