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种屁话你也信?女人把思维纠结于小事,我故意谈论点听起来好像高深的东西不会就把你唬住了吧?都是胡编乱造的没用东西,当不得真。”陆言笑着摇摇头。
“我就一小女人,眼里只看的到钱,你跟我扯什么精神需求啊?”高洁把脸凑到一边,掩盖住脸上的红晕。
她刚刚真被陆言唬住了,挺害臊的。
“我现在夸你长得漂亮,你高兴吗?”陆言笑眯眯的说道。
“我不高兴。”高洁故意嘴硬。
“你明明就很高兴,这就是实例,精神需求的一种,它不能让你吃饱,也不能让你穿暖,但是对于一个脱离了温饱的人来说,可能你会为了它失去理智。
争风吃醋也算、虚荣攀比也算,这些都属于精神需求的一种,不过一般这种人都是价值观出了问题,这时候就需要社会风气在其中作引导了。
人人都以勤俭、质朴为荣,自然这样的害虫就会遭到大家的鄙视、唾弃,它就会觉得过往的那些没有那么好,他们就能纠正自己的价值观。
若是相反...”陆言的话没有说完。
高洁也没有接下去,这个世界变了很多、变化很大,大到陆言这样的人都不想多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
“还是不如你这种膏粱子弟,反正我是不懂什么精神需求。”高洁摇摇头说道。
“但是你一直在用不是吗?所以总结一点吧,虽然你这个女人很蠢,而且又因为想得太多,情绪波动不正常,还害怕我整你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太死。
导致说话不过脑子,东拼西凑的说了点没有任何逻辑的话,但是我多少还是明白了你想表达什么东西了。”陆言看着高洁,揶揄的揭着她的短。
“我之所以不想碰你,是因为我能从对女朋友忠诚这件事情上得到精神满足比吃你得到的肉体满足更大,我权衡了一下利弊,所以决定警告你一下。
然后你还是长得挺好看的,我又不忍心,感觉骂了你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也就是精神需求方面受挫了,所以我决定哄哄你,让我舒服一下。
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至少我觉得挺明确了吧。”陆言笑着说道。
高洁靠着背后的椅子:“不是说自己刚刚说的是屁话吗?现在还不是全部围绕着刚刚的‘屁话’在说?”
“你不觉得这样很直观吗?靠,跟男人解释哪那么费劲,女人就是麻烦,而且我说的是屁话,你就当屁道理听呗,又没让你接受。”陆言看着随意的高洁,也随意的把腿架起。
“都到我耳朵里了,哪还有接受不了的?”高洁白了陆言一眼,越来越放肆了,“不过,你这套‘歪理邪说’是从哪听来的?”
“一个朋友。”陆言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那张久违的脸来。
“真是‘歪理邪说’,感觉好像所有人世间的一切美好情感,一切令人潸然泪下的东西都能够简单的概括成一个‘精神需求’,然后就往你那个‘歪理’里面套。”高洁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这样其实挺没意思的,真的没意思,我是真的好奇你女朋友是哪个。”
高洁发现自己内心对于陆言的某些觊觎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想要跟他有一段爱情的幻想。
“还是存在很多很多的漏洞的,有些东西根本解释不通,打个比方,我说的精神需求这种东西只涉及到你自己的大脑,你的思维。
但是你能够控制你的身体分泌多少多巴胺、多少激素、多少酶吗?
你不能,所以你会冲动,你会不理智,那个理论太理想化了。
所以说了,让你别太在意,就当是屁话得了,还纠结干嘛?”陆言好没气的说道,“不过...好奇我女朋友是谁干嘛,我对她可好了。”
“我感觉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一时冲动爱上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甚至连遇上的巧合也是,一切的一切,统统在你的计划之中。跟你这样的人当男女朋友真是太痛苦了,你虚假的让人害怕。”高洁的眼底到底有几分真情流露?陆言也看不明白。
“都说了,让你别信了,我就不该跟你说这种东西...”陆言有些无奈,“我控制不了自己激素的分泌,所以我也不可能不冲动,知道不。”
“要是你能够控制呢?”高洁一脸的调笑。
“高女士,你有没有觉得你太放肆了?”陆言冷淡的说道。
“你就装吧你,我生的这么好看,我这个程度你应该还是会心软的。”高洁很有自信。
“好吧...你赢了。”陆言不得不承认高洁学得很快,说的很有道理,“我不可能能够控制,我要控制那还算人吗?所以你说的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发生,就别瞎想了。”
陆言喝着冰镇快乐水,满足的打了个嗝。
“还看着我干嘛?多少吃点,我一个人吃多少有点尴尬。”
高洁看着风卷残云一般的桌子,有点无语...我信你个鬼。
不过陆言的高涨食欲也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砰砰的加入了抢食大战。
...
“我送你?”高洁侧过头看着身边的陆言。
“不用了,我有点私事。”陆言伸了个懒腰,拒绝到。
高洁知道陆言这是推辞,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慢走。”
“走了。”陆言挥挥手,朝着与康斯坦丁门店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高洁在后面静静的望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一开始她怎么想来着?威信上的小福利铺垫的已经差不多了,如果陆言什么都没有说,那么今天餐桌上可能会更有趣一点,吃完饭之后兴许还能有点保留活动消消食。
可惜了,高洁摇摇头,拉开了自己的车门。
...
“谭昙、春花,周六是我的生日,你们两个要不要去我家做客?”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的略过,就像是一张张闪回的幻灯片一样,坐在真皮座椅上谭昙失神的盯着前方座椅的头与椅身的连接点处,脑子里突然闪过陈玉珏前两天说过的话来。
这貌似是陈玉珏的首次邀约,让谭昙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还没有思考多少,她就已经答应了下来。
人总是本能的靠近着那些身上闪烁着光芒的同伴。
不过等到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当一辆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轿车停在自己三人的身前,谭昙的内心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抵触感。
沙发很软,软的心里痒痒;车内很豪华,豪华的让人拘谨;司机很礼貌,礼貌的让人害怕。
这种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的感觉,让这个从小县城里出来的姑娘感到由衷的不适。
就像是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线...
前方副驾驶的陈玉珏现在心中也很是满意。
那天的帮忙说话时间如果说是首次打响的信号,那么这次,就是要动真格的了。
恰巧她就在周六过生日,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与借口。
谭昙的拘谨她自然看在眼里,她也试着出声去安抚谭昙,不过效果不佳。
这让她有点伤脑筋,她实在是没哄过别人,只能随机应变了,不过她也不着急,细水长流就是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谭昙到底能够跟那位陆公子相处多久。
一愣神,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来。
“妈?你疯了?!相亲?我才多大啊。”陈玉珏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母亲。
“多少给点面子去见见,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陈母笑着安抚道。
陈玉珏撒着娇抱了上去,搂住了母亲的腰:“有你这么说你女儿的嘛?说吧,到底是谁啊,居然让你们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侯天实业侯建武...的侄子。”陈母一脸正色。
刚听到侯建武三个字的时候,陈玉珏还吃了一惊,随后才听到侄子两个字,抱怨着说道:“妈,你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吓死我了。”
“你还真敢想啊?”陈母用指头点着女儿的额头。
“他们怎么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啊?”陈玉珏抱着头,没有理会母亲的夹枪带棒,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说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啊,不光是你呢,全星城的好女儿人家都通知了,其实就是见个面,要是看对眼了呢,直接就订婚了。”陈母有点感慨的说道,毕竟要不是真的发生这档子事...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选妃呢这是?妈,你就这样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谁家受得了这个委屈啊?”陈玉珏眼泪汪汪的,差点没哭出来。
陈母叹了一口气,有些愁绪的说道:“不然为什么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呢?强强联合不是更好?
你爸跟侯天实业有多少业务往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而且人家不是玩玩的,很认真的一家家找上门去,拍着胸口以他这么多年的脸面跟商业信誉做担保,保证只要看对眼了就订婚的那种。
你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你爸还怎么拒绝?
而且我看了啊,侯建武那侄子,长相是没得说,评一句潘安之貌绝不为过,听说还是个乖巧的,没什么不良嗜好...
你说,这样的女婿,就算不是侯建武的侄子,也是良配啊!妈怎么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呢?妈是给你找个好归宿啊。”
陈玉珏刚开始还是越听越沉重呢,就她妈这语气,大有一种你不去你爸就要破产的既视感,可是越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了。
陈母的彩虹屁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放,听的陈玉珏那是一阵牙酸,啥时候听你这么在外面夸你女儿?
哪次在外面不是逮着就骂,什么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啊,邋里邋遢的...
靠!
陈玉珏在心中疯狂吐槽着,但还是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见过?”
要是真要像她妈嘴里说的那么好,见一见也不是没关系,嘻嘻...
最起码,那个貌比潘安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照片,你等等啊,我给你翻出来。”陈母盘腿坐在床上,不停的拖动着聊天纪录。
这是一个“太太群”。
嗯...看着照片上的这个帅哥,陈玉珏觉得自己可以,很可以。
但是习惯了在母亲面前嘴硬的她还是皱着眉头:“照片算什么啊,现在的ps技术这么发达,你知道照片后面的是不是个小胖墩啊。”
“你妈的证件照怎么p!你告诉我怎么p?陈玉珏我告诉你,过两天那个相亲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陈母勃然大怒,就差没把自己的荆条抽出来了。
“你骂自己干嘛,我去还不行吗...”陈玉珏有些弱弱的举起手说道。
然后...她那天头一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前往了相亲的地点。
在座位上坐了半个小时以后,她悄咪咪的问她爹:“老爸,他们还有多久到啊?”
“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五点半,还早呢,别着急。”陈父安抚道。
?
所以我们四点钟就来了是为什么啊?
这人还没见到呢,陈玉珏对陆言就已经产生了先入为主的抵触情绪。
不过,这种男人之间的事,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不该过问的,还是不要过问的比较好。
手机被没收,不能东张西望,让陈玉珏有一种梦回高三的感觉,但是...高三还有试卷可以刷题呢?!她就在这里坐等了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她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终于,在五点刚刚出头的时候,一位身材精壮的中年男性带着一个帅逼走进包厢。
等待冲淡了陈玉珏心中的期待感,让她有着一种深深的焦虑与烦躁。
双方的家长推杯换盏,嘻嘻笑笑。
那位相亲对象呢?很拘谨的应对着她的父母,只是,目光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一秒钟。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她也在陆言身上发现了那种无处安放的感觉——他不想相亲。
她没有说话,只是文静的喝着茶。
至于结局呢...对面的那位陆公子显然没有看上他,而后就再也没有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消息。
她也故意的没有提这件事情,回去之后一手妖姬在中路乱杀。
结什么婚啊,玩游戏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