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公公,皇上怎样了?”
见到宋然出来了,欧阳离赶紧跑过来。
他还非常迅速地跑到宋然的身边,惶恐不已地盯着不远处的刹风。
“刹风,过来。”宋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欧阳离的问题,而是微笑着对刹风招了招手。
刹风赶紧迈开腿朝着这边跑过来,然后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她。
吓得欧阳离又像是避瘟疫一样跳得很远。
小宋子怎么和皇上一样,都喜欢狼啊。
看着这边的一人一狼,欧阳离都要吓哭了。
见好就收,宋然轻声对刹风说:“你先到旁边去。”
刹风也很顺从地摇着尾巴到旁边去坐下。
而宋然这个时候才转头,很平静地对欧阳里说:“皇上的骨寒毒已经被逼出来一半了,但是欲速不达,想要彻底清除体内毒素,还需要再针灸三次。”
听到宋然这话,欧阳离也很淡定。
那毒素已经在皇上身体扩散开来了,解毒事情的确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你是依靠针灸给皇上解毒的?”
欧阳离眼神炙热地看着宋然。
“不然呢?”
宋然挑眉,眉目很是平静。
欧阳离:“!!!”
他以前也考虑过针灸,但是都无济于事。
“你是如何给皇上针灸的,具体要在哪个穴位下手?”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宋然。
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的偷窥别人医术的事情不道德。
所以他挠着头,小声说;“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没事,下一次我给皇上针灸的时候你跟着看就好。”宋然倒是显得很平静。
她又没有师门什么的,不存在解毒方法不让人知道的规矩。
至于方才她之所以要支开欧阳离,不过是想着自己能一个人报复暴君罢了。
想到暴君现在还毫无意识地躺在屋里,宋然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那皇上现在……”
“毒既然已经被清除过半,那皇上的性命之忧自然是没有了。只要保证在半个月时第二次解毒期间,他没有乱用内力,剩下的毒是不会影响到他的。他现在在里面躺着,一个时辰之后,我再进去给他拔针……”
听到宋然这样说,欧阳离悬着的心也能放下。
突然这个时候,德泰公公急匆匆走进来。
“皇上呢?”
他担忧地问道。
因为方才要解毒的缘故,司邪让无关人等都在外面候着,所以他一直都在外面。
“皇上在里面。”宋然轻咳了一声,然后赶紧回答。
“德泰公公,本太医看你神情着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在皇上身边伺候惯了,德泰公公一直都很沉稳的,为何现在这么焦急呢?
“糟了,太皇太后带人来承阳殿了,肯定是因为太后被禁足的事情,又或者是叶将军被杀的事情。”
德泰公公一边跺脚,一边着急地说道。
太皇太后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管是因为哪一件事来的,肯定不能安生。
“不行,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德泰公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就想去内室。
宋然脸色一变,赶紧拦住他。
“德泰公公,皇上他……他……解毒的过程之中已经昏迷过去了。”宋然神情微妙地说道。
“昏迷过去了?”欧阳离和德泰公公神情震惊地看着宋然。
“嗯,因为骨寒毒已经侵蚀到脑部了,所以在解毒的过程之中,皇上无可避免要昏迷。但是你们放心,一个时辰之后,皇上就会醒过来的。”
宋然坦荡地解释。
她眼里全是真切,任由欧阳离和德泰公公怎么看都看不出猫腻来。
“那,那现在怎么办?皇上中了寒骨毒一直都是秘密,若是让太皇太后和宁家知道这件事,那情况可就不妙了。”德泰公公捶打着脑袋,很是头疼。
“小宋公公,可有办法让皇上提早醒来?”欧阳离着急地问道。
他也很清楚,要是太皇太后来承阳殿了,那必须得是皇上出面,才能镇得住场面。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把扎在睡穴的那根银针给取下来就好了。
“那本太医现在就进去喊醒皇上。”欧阳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想冲进去。
“等一下。”宋然赶紧把他给拉住。
欧阳离是太医,一进去肯定就能看出来暴君昏迷都是因为砸在睡穴的银针在搞鬼,那她做的事情可能就穿帮了。
“我进去就好了。”宋然咬着牙说道。
她安抚好欧阳里,就想转身进去内室。
但是突然这个时候,欧阳离和德泰公公就像是见鬼一样看着她的后面。
“啊啊啊……”
德泰公公更是张着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宋然看着德泰公公这个模样,很是不解。
她皱着眉,想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能把德泰公公给吓成这个样子。
但是谁知道……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竟然看到暴君赤裸着上半身站在她的身后。
而且他们的具体非常近,她转身的时候,差点就不小心碰到暴君身上的银针……
差点,就前功尽弃了。
“皇上。”
德泰公公和欧阳离也恢复平静了,两个人赶紧恭恭敬敬地给司邪行礼。
“小宋公公,你不是说给皇上解毒的时候,皇上已经昏迷了吗?”欧阳离还不忘记瞥了宋然一眼,然后疑惑地询问。
宋然皱眉,暴君……的确是晕了啊!
她小心用余光看去暴君睡穴那里,结果……
那根银针不在了!
不在了!
所有的银针都完好插在暴君的身上,唯独那根银针,不见了。
那根银针为何不见了!
宋然的心一瞬间都沉到谷底里去了。
“你可是在找它?”突然这个时候,司邪抬手,摊开手掌心,一根银针就躺在那里。
“为什么还多了一根银针?小宋公公,莫非你忘记哪个穴位没扎?还是说,这银针是从哪个穴位上掉下来了?”欧阳离惊恐地问道。
宋然装作平静地从司邪的手中把银针给拿回来,然后淡定地说;“皇上,这根银针是多出来的,不猜不小心放在你的床边了。”
“原来是多出来的。朕还以为这是小宋子特意拿来,扎一些不该扎的地方呢。”
司邪微微倾身,幽暗的眼神就这样睨着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