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
夏晚晚挑了挑眉,指了指吴庸,“他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插嘴?”
又指了指钟嬷嬷,“从买鱼到进府做厨娘,是不是都是她在替你做决定?”
被点名的两人全都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再开口,否则就真坐实了僭越的罪名。
路浩宇顺势问道:“那你愿意进府做厨娘吗?只需你为本少做鱼,别的什么都不用做,本少会拨个小丫头照顾你起居,再给你每月十两银子的月钱。”
这话一出,连钟嬷嬷和吴庸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少爷是不是疯了?
他们都才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钱,这小贱人凭啥比他们多一倍?
当然,他们暗地里吃了不知多少倍的公中钱和打赏钱,自然是不计算在内的。
路浩宇扫到了钟嬷嬷和吴庸震惊的神情,心头一片嘚瑟,这么丰厚的条件,脏丫头一定会哭着求着给他当厨娘!
他神情倨傲地俯视着夏晚晚,期待着自己预想的那一幕,那知道得来的却是夏晚晚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不愿意!”
路浩宇顿时面色一沉,瞪着眼怒声质问道:“为何?难道小爷开的条件还不够优厚?”
夏晚晚摇了摇头,“非也,我只是不愿为奴为婢!”
“小爷允了你不入奴籍便是!”
路浩宇脱口而出,钟嬷嬷当即就要阻止,转念一想到那位的手段,又按捺下来,看向夏晚晚的目光尤为阴狠。
小贱人,入了路府,现在你有多得意,将来就会死得多凄惨!
夏晚晚不卑不亢道:“多谢路少爷美意!只是我一个乡下丫头,性子粗野,做不来侍奉人的活儿,想来路少爷大人大量,定不屑做那强人所难之事!”
路浩宇一阵气闷却又无言以对,只得重重地冷哼一声,下意识地提起筷子戳了戳已然有些冷却的烤鱼。
“鱼肉冷了不好吃。”
夏晚晚好心提醒到。
“小爷我还偏就要吃!”
路浩宇眼珠子一瞪,直接挑起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嚼巴几下就咽了下去,看得夏晚晚一阵胆战心惊,连忙道:“小心鱼刺!”
“哼!”
路浩宇泄愤似地将鱼肉大口大口塞进嘴里,夏晚晚索性也不说了,这家伙就是青春期的叛逆骚年,你越说,他越反着干!
一旁的钟嬷嬷见此,心里隐隐失望,不死心地挑眉冷哼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野丫头!别说少爷开恩只是让你进府做事不入奴籍,便是路府的三等洒扫丫鬟,也比你这清河镇员外地主家的小姐们不知金贵多少倍!要知道,路府每年可是有不少丫头被各地官家富贾求娶,若是因缘际会,便是被府里的主子收进房,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不是不可能!”
钟嬷嬷这话,意味相当明显,路浩宇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着夏晚晚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转瞬一想,若是她能天天变着法儿给自己做鱼吃,留个通房甚至小妾的位置给她,也不是不可以。
夏晚晚敏锐地捕获到了路浩宇那一闪而逝的嫌弃和将就凑合的眼神,心头瞬间有种日了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