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烈阳掌姚忠对阵追风腿纪天侯。”
换成别人,肯定无法靠一己之力组织这样一场比试,但别看山箕子海苏梅仅仅是一个人,其武艺不仅远在这些北越国江湖人之上,更是深悉幽冥教藏宝的真相,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江湖人是否听从自己的安排。
因为他们假如不听从山箕子海苏梅安排,山箕子海苏梅直接就可以撂挑子离开,再不管这些人的闲事。
毕竟若不是为了有始有终,乃至为了自己的名声,谁又会多管这种闲事。
好在武艺高不仅让山箕子海苏梅对这些北越国江湖人拥有极大威慑力,甚至于一边观看场中比试,山箕子海苏梅还可通过偷听那些江湖人的私下议论来做出一种符合所有人期许的评判,而这才是山箕子海苏梅能用一己之力镇压全场的真正原因。
不然一个人武艺再高却不能得到众人认可,那依旧会平添许多变数。
所以得到更多人支持的江湖人若是在比试中占优势,山箕子海苏梅自然不用多事,反之山箕子海苏梅却可在暗中做些小动作来改变比试结果以迎合众人的喜好。
至于这里面是否公平一事?那与山箕子海苏梅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比试来到最后一场,由于烈阳掌姚忠和追风腿纪天侯本就在山谷中的北越国江湖人里更得拥戴,两人的龙争虎斗自然让众人的热情高涨而不是暗藏愤恨。
接着等到烈阳掌姚忠以一掌胜过追风腿纪天侯。看看时间已近傍晚,山箕子海苏梅就在众人的欢呼中长声说道:“很好,现在所有排名已经出来,那就由烈阳掌姚忠第一个进石室中挑选秘籍,然后依次是追风腿纪天侯、北冥大侠阳鼎天、武老邪等……”
“烈阳掌!烈阳掌!”
“晚辈多谢海前辈厚爱!”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是一口气将前八名的江湖人名号都念了出来,但最终的所有欢呼还是都留给了刚刚才获得比试第一的烈阳掌姚忠。因为别看烈阳掌姚忠仅是这次山谷比武的第一,但以北越国江湖人的武艺来说,那也差不多堪称北越国江湖人第一了。
而在烈阳掌姚忠抹去嘴角鲜血向自己致意时,山箕子海苏梅也只是点点头就说道:“烈阳掌客气了,那汝就快去快回。而在你们选定秘籍后想离开也可以即时离开。不然老身也可保护你们在山谷中休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再择时离开!”
“晚辈多谢海前辈厚爱!”
如果说烈阳掌姚忠前面对山箕子海苏梅的感谢只是来自于其在比试中表现出的不偏不倚态度,那等到现在,烈阳掌姚兆就是真有种感恩戴德了。
因为不管烈阳掌姚忠在得到秘籍后会不会立即离开,乃至会不会遭人截杀。假如山箕子海苏梅能在山谷中承担整整一晚的保护时间。那不仅这些参加了比试的人可以有足够时间恢复功力和身体。甚至还可以趁夜按照自己选定的时间离开山谷。
毕竟以他们的武艺,若是不遇到相当人数的围杀,根本就没有人能从他们手中夺去秘密。
而如果是在夜晚离开。还是在山林中,那就没有一点围杀的可能了。
然后从烈阳掌姚忠开始,排名前八的江湖人就一一进入石室中选取了秘籍。只是别说烈阳掌姚忠没说出自己获得的秘籍名字,其他获得秘籍的人也没有一个说出自己得到了什么秘籍,其他人更是无法从他们的脸上表情看出他们究竟得到的是怎样的秘籍。
只是领完秘籍,却没有一个人离开,显然他们都惦记着山箕子海苏梅前面说的保护一个晚上之事。
接着在其他江湖人开始清点并分发剩下来的兵器、财宝时,阳鼎天就向武老邪似笑非笑道:“武兄所选的秘籍应该是那吧!”
“……真没想到,这幽冥教的藏宝中居然还有这等秘籍、功法,也不知道海前辈为什么会看不上。”
横了一阳鼎天,武老邪并不奇怪阳鼎天会猜出自己选择的秘籍。因为阳鼎天毕竟是在武老邪前面先挑选,知道剩下的秘籍中只有这最适合武老邪。
只是一听武老邪话语,阳鼎天就愕然了一下道:“武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海前辈晚上留我们下来是……”
“……说什么呢!到了海前辈这样的功力、年纪,这些秘籍再好都没有用了。当然也有可能这些秘籍并不适合海前辈。”
“海前辈又没看过这些秘籍,汝怎么会认为海前辈知道这些秘籍不适合海前辈,难道……”
“汝这家伙真是白道江湖人吗?怎么想法比某还阴暗,汝真想怀疑海前辈,那就自己说去,别想着怂恿某去做什么事。”
横了一阳鼎天,不管阳鼎天为了什么总想诱使自己往山箕子海苏梅身上想,武老邪都不准备去配合他。毕竟不说别的,仅以今日山箕子海苏梅接了他们27人的最强一掌却丝毫无恙一样,那就不是武老邪等江湖人所能相抗的。
阳鼎天却笑笑说道:“武兄说笑了,某这不是也在为武兄着想吗?要知道武兄可还想询问海前辈有关焦熊修炼邪功一事呢!万一……”
“……汝想说什么万一?或者汝到底在怀疑什么?”
听到阳鼎天话语,武老邪的脸色终于还是有些疑惑起来。
毕竟武老邪虽然不是完全对山箕子海苏梅没有提防,阳鼎天的表现却着实怪异了些。
而望了一眼还在盯着那些江湖人分配藏宝的山箕子海苏梅,阳鼎天就稍做沉凝道:“难道武兄忘了。最初说要主持我等搜寻幽冥教藏宝的可不仅仅只有海前辈。”
“……阳兄是说天英门?可天英门更不可能看上这样的秘籍、这样的藏宝吧!”
如果说阳鼎天怀疑山箕子海苏梅还有理由,听到阳鼎天怀疑天英门,武老邪就有些不信了。
毕竟谁不知道幽冥教的那什么长老就是被天英门抓住的,别人有可能看上幽冥教的藏宝、秘籍,天英门却绝对没可能。
阳鼎天却摇摇头道:“某当然知道天英门看不上这样的秘籍、藏宝,可这些秘籍、藏宝究竟是幽冥教的私藏还是天英门准备的,武兄又能保证吗?”
“阳兄的意思是……,这是天英门给我们的诱饵?可这有意义吗?”
终于弄明白阳鼎天想说的是什么,武老邪却还是摇摇头。
毕竟以他们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实力、能力,武老邪可不认为天英门又有什么必要如此对待他们。
阳鼎天却横了一眼武老邪说道:“如果天英门现在还是以前的天英门。她们当然不用特别在意我们。可武兄真认为现在的天英门还是以前的天英门?又或者说,武兄认为图晟军又不用面对天英门的威胁?”
“这个……,那我们又能怎么办?”
听到阳鼎天说什么天英门的威胁,武老邪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毕竟武老邪即时没有与天英门弟子交过手。可在投靠图晟军后也曾见过天英门弟子在盂州城中的威风的。
尤其以天英门同宛华宫的关系。图晟真想去实现箜郡王图兕的遗愿就绝对无法避开天英门。
摇摇头。阳鼎天脸上却也多出一丝谨慎道:“这个某也不知道,至少某不会轻易修炼这些秘籍,怎么都要看过其他人修炼的效果再说。只是不知天英门是否真的不干涉朝政。若是将来真有什么万一,某可不想单独面对天英门弟子。”
“至少她们在盂州并没有干涉图晟军与图漾军的争战。”
沉凝了一下,武老邪并没有轻易去附和阳鼎天。毕竟在已经上了图晟军的战车状况下,武老邪也知道自己考虑这些事情并没有意义。
然后当山箕子海苏梅主持众人分配完藏宝时,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只是这对一般人或许是个妨碍,对于江湖人却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各种篝火点起来,一些江湖人也将沿途猎到的各种山珍、野味一起拿出来呼朋唤友的畅饮起来。
然后以阳鼎天和武老邪的能力,当然会注意到一些江湖人已经趁夜离开。因为别看在山箕子海苏梅的主持下,这些江湖人至今都没有起冲突。但身为江湖人,谁身上又没有背着一、两个仇怨,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些不知道内容的秘籍和藏宝。
所以睁一眼闭一眼的看着部分江湖人离开后,对望一眼,阳鼎天和武老邪也一起来到了山箕子海苏梅面前。
毕竟对于两人来说,天英门的威胁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两人更重要的是解决焦熊身上的邪功问题。
只是听完两人话语,山箕子海苏梅却是意外又不意外。毕竟一直在注意这些江湖人的暗中议论,山箕子海苏梅当然知道阳鼎天和武老邪前面都商量了些什么。
于是想想天英门弟子的传音,山箕子海苏梅就稍做沉凝说道:“原来如此,但这种事老身也没听说过,要不我们一起去找那焦熊问问?不过即时如此,老身可不会帮你们出手。”
“那就有劳海前辈了。”
虽然有些遗憾山箕子海苏梅竟拒绝帮自己出手,但真能让山箕子海苏梅带自己去询问焦熊的底细,武老邪也觉得很值得了。
毕竟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在不清楚焦熊怎么会有这种表现的状况下,武老邪可不想去面对这种未知的敌人,即使他已经投效图晟军也不可能。因为工作归工作,性命还性命。或许武老邪能随图晟军搏一个将来,但身为江湖人,武老邪却不会真随图晟军去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