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一愣:“这……”
田佳盈有些不耐烦,脸色难看的瞪了一眼聂秋。
“这什么这?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云染的清白,聂家主,你莫不是因为之前你儿子的事情,在蓄意报复云染吧?若当真是你如此,你故意诬陷碎云峦少主,那可就……”
听到碎云峦,聂秋一急,连忙道:“怎么可能?田少主,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还望慎言。”
田佳盈挑了挑眉,“你也知道子虚乌有的罪名担不得,那为何要对云染这般咄咄逼人,甚至连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想给她?”
聂秋被田佳盈质问的无从辩解,“我……我何时有……”
田佳盈朝着他摆了摆手,态度强硬,“既然没有,就闭上你嘴巴别说话了。”
聂秋好歹也是聂云岭的家主,在场的这些修士里也有聂云岭的修士,但田佳盈却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碍于田佳盈背后的势力,他还不敢跟她撕破脸皮,最终,只能咬了咬牙,不再跟她争论什么。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人都相信云染,现在他要是再抓住云染是凶手这件事不放,最后得罪的可能就不止是碎云峦了,还有田佳盈和安少御两人背后的势力。
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能开罪的起的,更何况现在还是一连三个人……
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容与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云染,启唇唤了她一声,“染染……”
云染仰头看着他俊逸的面容,放松越来越虚的自己靠在他的身上,放下心来选择将一切都交给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我累了,这里就交给你吧。”
云染难得在容与的面前这般毫无芥蒂的依靠他,容与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他愣了一下,才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
两只手臂都揽上了云染的腰,他尽量让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这才抬眸脸色凝重得将四周打量了一下。
倒地的树干,满地的落叶和碎木屑,还有不远处的地上和树干上的鲜血,他看着这一切,低头双眉微蹙的再次仔细查看了一下云染的情况,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那些血迹都不是她的,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在场的众人,用眼神示意大家看一看周围,启唇道:“这里很明显刚刚经历过打斗,方才染……云染说过她在这里跟凶手交了手,这些难道不都是证据吗?”
随着容与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田佳盈和安少御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至于雨沫,她看着地上和树干上的那些鲜血,唇瓣微微抿了抿,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聂秋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出声质问。
“这能算是什么证据?也有可能是云染在杀害这两名修士的时候,双方打斗间所留下的痕迹啊。”
容与挑了挑眉,忽然语气莫测的反问了他一句,“聂家主,我看你的模样,想必已经快要六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