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杨肆康指挥官。我是Z23，从今天开始担任您的临时秘书舰，并负责您在铁血期间的行程、事务的安排相应的事宜。请您在需要前往一些重要、管控的地方前告知我，以便我联络相应单位。”
杨肆康临时的小房间里，Z23一副冷淡的样子叙述着自己准备好的话语，同时把一个封装好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这是欧根亲王交给您的资料，我没有查看里边有些什么东西。如果您需要的物品有所疏漏，请告知我，我会转告欧根亲王，但决定权在于她。”
杨肆康点点头，接过文件袋放到一边，看向自己的这位临时秘书小姐。
“据我了解，从Z1到Z22都有继承前人的名字，但从作为1936A型驱逐舰的大姐的你开始，就没有能够继承名字。因此才会采用Z+序号的方式作为称呼。”
“是的。”Z23平静地回答道：“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不过这样的确比较方便。所以您不用在意这点小问题，直接叫我Z23就好。”
“那么，我就叫你尼米好了。”
杨肆康笑着说道，然后就看到Z23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您认为这样更加方便的话，请随意。”
Z23简单地回答道，杨肆康轻声一笑：
“不，这种事情不是我随意的问题吧？嗯，简单来说的话，这算是23这个编号在日语的音译版本，因为听上去更可爱一点，所以我选择了日语的音译，怎么样？”
“……您满意就好，可爱什么的和我并不相称。如果您没有什么需要或是指令的话，我就先到外边等待了。”
“不，事情还是有的。先坐。”
杨肆康指了下旁边的椅子，然后自顾自地说道：
“我想了解一下铁血这边的卫星发射、隐蔽研究机构建造相关的事宜。”
Z23刚坐下就一下愣住，无奈地叹了口气：
“非常抱歉，这些事情我并不了解，也没有相关的权限。如果希望了解相关事宜，我可以帮您联络欧根亲王。”
“不需要。”杨肆康摇了摇头：“我说这个是希望让你记下来，然后等会儿直接去调取相关资料。虽然是借用，但既然尼米你现在是我的秘书舰，那么理所应当你应该享有跟我相当的权限。而两个研究事务，我是技术提供方，有绝对充足的知情权。”
Z23没有动笔，而是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实际的权限，基于规则考虑，您完全可以直接向欧根亲王了解，或是向她调取相关资料。”
“那她把你借给我岂不就是单纯为了监视我？”
杨肆康眉毛一挑，Z23张了张嘴，无声地闭上嘴，抿起嘴唇。
虽然欧根亲王或多或少有这个意思，但只要脑子没问题都知道这个是不能承认的。
“不用考虑太多，尼米酱~你应该这样想，如果你代表我去调取相关资料，而欧根亲王她们认为你没有权限了解。那么，她们要么直接找我，要么就委婉地拒绝你。如果她们认为让你了解没问题，那就更不需要担忧什么了。”
Z23还想反驳，杨肆康抬了抬下巴：
“记下来，等会儿照办。”
“……好的，杨指挥官。”
Z23无奈地只能照办，然后杨肆康又说道：
“然后我想向你了解几个人……”
“杨指挥官，在您询问之前，以防万一我必须提醒您。我并不能了解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同样的我也不能随意地将她人的隐私、秘密告知于您。”
“好，没问题。”杨肆康笑了笑：“我想问问你对于Z52这个编号有什么印象？”
“Z……52？”Z23重复了一遍，说道：“这个编号并不存在于实际建造完成的舰船行列中，按照顺位和记录应当属于1944型，而这一型并未实际动工建造。如果您希望见到她，那么也许只能依靠您自身那种把只存在于设想中的舰船作为方案舰建造出来的能力了。”
杨肆康点点头，又问道：
“那么，对于俾斯麦，你的印象和看法是？”
Z23微微蹙眉，说道：
“俾斯麦是我们铁血的总旗舰，在很长的时间内引领着我们铁血前进的方向和道路。作为一名战士，作为铁血的一员，我认为不应当由我来对她进行评价。无论如何，她是一位优秀且有能力的领导者，不是我能随意质评的对象。”
杨肆康微微点头，笑道：
“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那么，提尔比茨？”
“……”
Z23无奈地看着杨肆康：
“杨指挥官，虽然我能一定程度上理解您希望了解她们的意愿，但能否不要以此来刁难我呢。在我的认知中，您对于她们的了解程度应该比我要更高，完全没有询问我的必要。”
“但交流是必要的。而且一个人的看法是片面且不够充分的。作为我的立场的认知和作为下属的你的认知并不一定等同。这不是了解与不了解的区别，而是在不同的视角看待同一存在的不同风景。”
Z23一时竟无法反驳，只好按照杨肆康的要求，对他的提问进行回答。
这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Z23从未觉得一个小时能够如此漫长，以至于杨肆康宣告结束的时候，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么，尼米你先去处理我先前说的那些资料的问题吧，等你回来之后，我打算去拜访几个人。”
“好的……我可以提前知道您打算拜访谁吗？”
“可以，第一个的话就……李银玲吧，那个滞留在铁血，建造出了齐柏林的东煌指挥官。”
“好的。”
Z23这次再没有多问，简单确认了过后便匆忙离开了这边。
杨肆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会心一笑。优秀且有能力的优等生，不等于能够处理好所有的状况。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杨肆康看了过去：
“请进。”
房门打开，罗恩走了进来。
“您好，指挥官。非常抱歉，为了执行好您的命令，先前无法跟您好好打招呼。”
“没关系，本来我就来得很突然，这也是为了不给你们的固有任务添太多的麻烦。在接下来，除非我主动提起，否则你们都不要对我太照顾。放心，我不会有麻烦的。”
杨肆康嘴角上扬，看向窗外：
“我能感受得到，这边对我……可是热情洋溢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