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已经躺进了水里,摆出了一副大爷的样子。
见我进来,『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勾勾手指,道:“来吧,小.妞。”
我说:“先说好,我只帮你洗,可不干别的。”
李虞顿时缩起身子,捂住了关键部位,宛如一个娇羞的少女,“你还想干嘛?”
我挽起袖子,恶狠狠道:“给你洗干净!”
他笑,“你好坏~”
十分钟后……
李虞冷汗淋漓地表示,“不要了,我已经很干净了……”
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还没洗干净呢,你看黏糊糊的。”
他气喘吁吁地说:“那不是你吐得,那是……唔!”忽然低叫了一声。
我趴在池边问:“那是什么?”
他红着脸瞪了我一眼,佐以他湿淋淋的脸颊,『毛』茸茸的大眼睛,殷红的嘴唇,还真是『迷』人。
我笑着问:“怎么不说话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才边低喘着说:“给我解开……”
“我绑得又不紧。”我说:“只要你冷静下来,自然就解开了。”
他扭头瞪我。
我说:“还给我喝血吗?”
“你不是全吐了?”他说着话,额头淌着冷汗。
我说:“但力量已经得到了,你看我现在多么精神。”
他笑了,颤抖着嘴唇说:“所以才有功夫整我。”
“是你先整我的,明知道我……”再往下说又要很不愉快,我顿了顿,问:“你的手在干嘛?”
李虞白了我一眼,“想知道?”声音也变调了。
我讪讪道:“不想……”
他不吭声,鼓捣了一会儿,无奈道:“算了,弄不开。”
我见他表情发狠,觉得要失火了,忙说:“我帮你解……”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已经伸了出来,搂住了我的腰。我尚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已经整人栽进了水里。
我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浑身甚至头发都被浸透了,脸上也全是水。我刚抹了一把,便觉得腰被搂住,后脑被按住,嘴唇贴上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
唔……
我想要推他,心里又不舍。因此趴在他鱼一样冰凉滑腻的胸膛上,半推半就地享受着这一份理智之外的沉沦。
稍久,他松了口,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被水浣洗过的双眸仿佛跌进了星光,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我渐渐恢复了理智,因此感到十分尴尬,不由得四处去看,见水上飘着一条丝手帕,不由得低头看去。
同时听到李虞笑了一声,“我用手解开的。”
刚才我不满他『逼』我帮他洗,才想出这个法子整了他一下,但其实它挺过分的,现在真是让我很尴尬,便说:“你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我出去了。”
他竟然直接就点了头,松了手,目光看向了别处,说:“当心滑倒,我就不起来扶你了。”
我有些奇怪,问:“就这样?”
他笑了,躺到了水里,比起了眼睛,说:“那你想我怎样呢?总不能把你按住吧?”
我说:“你以往都是直接按住的……我不是说你得按住,我就是奇怪,你不要『乱』想。”
他嘿然,“我已经『乱』想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湿哒哒的样子。”不等我说什么,又道:“以往按了按了,知道你也不会生气。现在我一按,你肯定要翻脸。现在忍一忍,甜头在后头。”
我无语……
我小心翼翼地从水里出来,换好衣服化好了妆。仍不见李虞出来,有些不放心,便回到浴室,却只见李虞躺在水里,眼睛上盖着那块手帕。
呃……
为什么在做这种奇怪的事……
他水里睡着是十分危险的事,我当然不能直接走,便过去拿起丝巾,推了推他,又叫了几声,他才悠悠转醒,『迷』蒙地看着我。
许是因为刚醒,他显得十分虚弱,尤其是肤『色』,白得好似已经透明。
我有些害怕,问:“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
他摇了摇头,说:“我很困……”
“困?”他每次犯困都是因为灵魂弱了,我忙说:“是不是你的灵魂饿了?”
李虞点了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我可能需要吃个人。”
“呃……”我问:“鸡行不行?”
他说:“我没那嗜好。”
我一字一顿道:“我、是、说、厨、房、里、的、鸡!”
“……可以。”
我扶着李虞到床上去躺着,他提醒我,“鸡不在厨房,在后院。”
“……好。”
我走到门口,他又叫,“宝宝。”
我转身问:“怎么了?”
“多拿几只。”
我到后院去要鸡,只说李虞要,也没说原因,那边的男佣便给我抓了四只,并很好心地帮我送到了门口。
我将鸡拎进来,它们虽然已经被网兜缠住了,但仍在挣扎,还叫个不停,且拉了好多屎,弄得我好狼狈。
总算顺利拿到了李虞的床前,我问:“你要怎么弄?需要镜子吗?”
李虞摇头,“我想弄伤它就行了。”
我看着李虞先杀了鸡,然后用手捏着伤口,那原本正在挣扎的鸡瞬间便不动了,死得透透的了。
我可以治愈他人,将来要是想要以此谋生肯定能赚不少钱,李虞虽然不能治人,但搞个动物安乐死倒是不错……
我胡思『乱』想着,李虞已经“吃”了两只鸡,脸『色』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许多。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对我用强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吸干了我的力量?”
就是我休养了好久的那次。
李虞摇头:“我没有。”
我问:“那时你还没有‘控制’吧,你确定吗?”
“我确定。”他说:“不论什么时候,得到力量时我都有感觉。”
“这样啊……”我说:“那我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被抽空?”
李虞说:“我猜,或许你的力量原本就有些bug,只是它很少发生,那次恰好发生了。”
“也许吧。”
待李虞吃完了所有鸡后,他的脸『色』已经彻底恢复了,看来他的饭量并不大嘛。
我问李虞要了苏小姐的电话,原来她就住在李虞家的医院里,我给她打了个电话,一拨通,那边是繁音的声音。
我表示要去看看苏小姐,他欣然应允,我还想多说两句,就听到李虞又吐了。
我连忙挂了电话去看李虞,原来是那堆鸡『毛』鸡屎。
现在他已没什么可吐的,只是不断地呕,样子实在是可怜。我连忙将他赶出去,收拾了地上,地毯却没有办法。
我从房里出来时,见李虞仍蔫得像个霜打了的茄子,忙说:“好了,我都收拾干净了。”
他问:“地毯呢?”
我说:“正打算问你,地毯上的得找佣人收拾,可那样鸡的事就瞒不住了。”
“你就说你想给我炖汤。”李虞说:“叫他们把地毯扔了。”
“败家,你让他们换到你看不到的地方不就行了?”我说:“炖汤干嘛要弄到自己房间里啊?”
“因为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去厨房啊,”他理所当然地说:“你现在再去要一只锅子,他们肯定会问你做什么,你顺势一说就ok了。”
我去厨房要锅子,对方问明来意后,表情有些古怪,建议我说可以将鸡拿到厨房来。在看到鸡后,他们的神情更古怪了。
我是在去见苏小姐的路上才反应过来的:我想给李虞煲汤,竟然自己在房间里杀了四只大公鸡……
我到医院时,一个熟脸都没见到,全是陌生人。医院中的人倒都还显得很闲适,仿佛从未发生过重大事件似的。
一直来到苏小姐的病房门口,我才见到刘医师,他正好从病房里出来,门口站着两个身穿男护士服装的年轻男人,也是生面孔。
刘医师将白大褂和其他器械放到他们所推的小推车上,其中一位男护士便说:“得罪了,刘医师。”随后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我见状连忙过去,问:“刘医师?你这是怎么了?”
三人见到我均回头,两个男护士道:“少『奶』『奶』。”
我问:“方便让我跟刘医师单独聊聊么?”
其中一个男护工说:“当然可以,只是得绑着他。”
我问:“为什么得绑着?他犯什么错了么?”
男护士说:“鲤鱼少爷吩咐了,医院里出了内鬼,其他人都需要暂停工作仔细调查。内鬼狡猾,所以需要仔细对待。”
我问:“那他怎么还可以进病房?”
“是为了让他给苏小姐治伤。”男护士说着看了刘医师一眼,道:“刘医师的父母家人都在咱们家工作,还是比较踏实的。只是这毕竟是规矩。”
“原来如此。”我看向刘医师,说:“辛苦你了。”
刘医师倒是很淡定,说:“我有什么辛苦的?跟他同僚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是我失职了。”
我说:“等我看过苏小姐后就来找你。”
他们走后,我敲了病房门,出来的是繁音,他形容憔悴,但满脸笑容,我跟他握手过后,他说:“快请进,灵灵正醒着。”
进去先是一个小客厅,里面才是病房,我问:“你不是不方便出国么?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