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传来的同时,我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激烈地动着,与此同时,我的神力彻底集中在了肚子上。
若是拿刀的是普通人自然伤不得我,然而拿刀的是李虞。我只能感受着它慢慢地刺入,血『液』伴随着水一起冲出来,刀往下切,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肚子正在被剖开,『露』出里面的孩子。她虽长得像个人了,却还不是一个人,她没办法离开母体独立生活,她甚至长得也不太像个人,而是像一个小怪物。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孩子已经被剖出来了,她并不是血肉模糊,而是干干净净,被挑在刀尖上,背景是李虞那张满是邪恶笑容的脸……
这便是我对此事最后的记忆。
“少『奶』『奶』……”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女佣。
她一连叫了几次,我才总算清醒过来。
我坐起身,见自己此刻正在床上,头有些痛,好像做了很多梦。
自从肚子开始沉了,我就很少做梦,因为随着肚子变大,『尿』频的现象出现了,我每晚都要去上几次洗手间,总是刚睡便又醒。
我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它依然圆滚滚的,我『摸』着她的同时,里面还传出踢我的动静。
幸好,孩子还在。
我为什么要觉得幸好呢?
此刻女佣正站在床边,望着我的样子有些紧张,“少『奶』『奶』,费先生一家已经到了,鲤鱼少爷要我来请你下去。”
“费先生?”我有些『迷』茫。
女佣小声提醒,“是夫人的大儿子,费家的大少爷。他携妻子和一双儿女来参加葬礼。”
我茫然问:“他不是早就来了吗?”
女佣疑『惑』地问:“他们是刚刚才到的。您怎么这么问?”
他们……
我怎么这么问?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什么事,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女佣见我神情含糊,关切地问:“少『奶』『奶』,需要我请医生来吗?”
我忙说:“不用了,我这就下去。”
我来到会客室,却只见到一个眼熟的陌生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身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一般大的孩子。男孩子沉静,女孩子多动。
我总觉得这场景好像发生过,却怎么也想不起细节,只能在原地站着发呆。
女人见状走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说:“你就是弟妹吧?我叫韩秋浠,是怀信的妻子,节哀。”
韩秋浠……
这名字真是好耳熟。
对!我想起来了,不禁脱口而出,“你是不是那位慈善家?”
韩秋浠点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