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畔影不过是自己觉得自己实力很不俗。
如今池若星有了灵玉剑相助,对上她根本毫无压力。
顾景尘和易阳拍拍手,便站到了一边,将这半空中的好位置留出来给她们斗法。
罗畔影的脸色僵了僵:这三人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斗法呀,这半空中怎么打?
池若星看出了罗畔影心中所想,不屑地撇了撇嘴:敌人要取你性命的时候,难道还会让你安安稳稳落了地,打开防御罩再摆好长辈给的阵法吗?
于是池若星并未理会太多,抬起手腕一个法术就冲着罗畔影去了。
然而罗畔影的表现却让池若星有些意外。
池若星是知道罗畔影斗法经验不足的,可此时的罗畔影却并未怨天尤人,反而迅速冷静下来,小心应对池若星接连放过去的法术,甚至还趁着空隙也打了几个法术回来。
罗畔影的表现顾景尘看在眼里也暗暗点头。
只有被她骚扰多日的易阳,翻着白眼站在一旁,时不时用鼻子出气。
既然对手这样认真,池若星也自然应当尊重她。
随即池若星收起了敌对的心思,换上了考察的心态。
自己此时虽然修为比她高出一小截,但她身上宝贝可带了不少,只要自己不丢什么大杀招,与她过上几个回合没有问题。
罗畔影正全神贯注的应对斗法,哪里能发现这许多,也就没能及时感知到,对面这位池若星放出法术路子,与宗门考核时的战斗阵法异曲同工。
这一通乱放的法术,把罗畔影累得呼哧带喘。
池若星在心中暗自盘算,一波考核差不多结束之后,操纵着罗畔影身周的灵力同时爆开。
同时立即放开了全身的威压,用法术将罗畔影的身形和灵力完全禁锢住。
之后,她闪身来到罗畔影的身边,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将刀尖抵在了罗畔影的颈间。
此时的罗畔影体力已经几乎耗尽,又被周身灵力爆炸给吓了一跳,如今又被人挟持着性命,虽有心反抗,却也无能为力。
“我认输。”罗畔影人不敢动,声音还算镇定。
池若星抬抬手:“把我的朋友交出来。”
罗畔影无法动弹,值得斜了眼睛看向池若星:“我不能动,怎么拿?”
池若星将手上的匕首向她脖子上用力顶了顶:“别耍花招。”
随后就将控制罗畔影身形的法术解开了一些。
罗畔影勾勾手指,发现自己能动了,可偏偏每动一下都要花费巨大的气力,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仍是被对方控制着的。
罗畔影方才一番斗法已然输了,此时也收起了轻慢的情绪,而是在心中细细计较。
眼前这个池若星无论是在修为,还是对灵力的把控、使用上都胜过自己不少。
自己和她对上实在是有些划不来。
从前只听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本以为在这个没有道法的世界,自己便是山外的山、人外的人。
到底这山水无有穷尽之时,自己今日也算是踢在了铁板上。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真的要了自己的小命,不然今天便要交代在了这里。
罗畔影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心思,她不能运用灵力,只好强忍着嫌弃从灵兽袋中提溜着两只老鼠的尾巴,释放了“人质”。
池若星三人“拿”着耗子立即就遁走了。
罗畔影愣在当场,她连那三人的遁光都没看清,人家就走没影了。
看来,这三人的修为比她想象中还要再高出一些。
池若星离开之后,罗畔影身上那些禁锢的法术也就都解开了。
罗畔影扶着一棵老树活动骨头,关节咔咔直响,脸上呲牙咧嘴。
罗畔影高低是个宗门里的大小姐,“知难而退”这个词在她眼里不过四个字而已。
此时的她想的并不是今后躲着池若星走,而是琢磨着应该做点什么,让池若星也瞧瞧她的实力。
不得不说,实在是孩子气得紧。
还好除了她自己,并没有旁人知晓。
池若星三人这边带着两只昏迷的“耗子”回到了摄政王府。
把两只小耗子放在门口的地上又刚把门关好,池若星就扔了一个茶杯,砸在了易阳身上。
易阳不解地抱着脑袋窜到一边:“怎么了,你打我做什么?”
顾景尘笑而不语。
池若星没个好气:“拿耗子是你该干的事,你怎么眼里没活儿?”
说罢池若星很是嫌弃地用清洁术一遍又一遍地在手上洗刷。
易阳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嘴角:“我这不是怕自己一顺嘴,让你损失了两位好友嘛。”
易阳知道,他这话一出十有八九又要被砸,早已经抄起桌上的茶盘挡着脑袋当盾牌使。
哪知道池若星却点了点头:“也对,还是我自己拿着放心。”
顾景尘一边无声地笑,一边把脸扭向另一边。
两只小耗子并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若非池若星有内视术,几乎看不出生死。
池若星本想自己给他们渡些灵力,可方才斗法损耗并不少,于是她冲着易阳一抬下巴:“你来,把你那闪耀的灯球拿出来用用。”
易阳自然是不情愿:“我一个大猫,他俩可是耗子,我和他俩的关系是天敌。我没拿他俩一鼠三吃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竟然让我救他俩?”
池若星微微一笑:“噢,现在是将军了,我托你办点事儿也不好使了。”
转而池若星又对着顾景尘说:“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是说先成家再立业,这位已经封了将军,业已经立下了,这家成不成看来是无所谓了。”
顾景尘也跟着落井下石,含情脉脉的望着池若星:“我就不一样,什么朝堂什么政务,在我心中都不如我娘子重要。”
易阳那边已经撇着嘴祭出了“灯球”,现在正五彩缤纷地在两只老鼠的肚皮上转呢。
池若星看见之后,坐到了顾景尘身边,倒了两杯茶,端给了顾景尘一杯:“官人,咱们以茶代酒干一杯,这‘灯球’夜里更加闪耀夺目,改天咱们晚上玩一玩。”
易阳专心治鼠,却还是忍不住翻了白眼:“什么‘灯球’?这是我的内丹!”
顾景尘已经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笑疼了,给池若星传音:“他这个内丹看起来为什么这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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