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轻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农家妇人,“你家周月月?”
顾清莞靠近陶羽轻,贴在她耳侧,压低声音,“她就是周月月的娘。”
陶羽轻愣住。
顾清莞站直身躯,笑看着看周母唤了一声,“婶子。”
周母虽看不惯顾清莞,眼下有外人在场,她还是要装一装,尤其是眼前这位姑娘看起来衣着不凡,打扮一看就是个有钱的。
要是她家明生能找个家境不差的,以后能在官路上扶持他,那也挺好。
“清丫头。”周母瞧着陶羽轻已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面上笑意盈盈的看着陶羽轻,“这位姑娘是?”
陶羽轻眉头一扬,“我姓陶,你说我是谁。”
陶羽轻以为自己说出这话后,周母会变得十分恭敬。
未曾想。
周母只是笑着应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哦,原来是陶姑娘。”
陶羽轻有点懵,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难不成这人不知道她是谁?
不应该啊!她说他姓陶,这人应该知道啊…
让陶羽轻没想到的是周母还来了一句,“陶姑娘,你找我们家月月是有什么事儿吗?月月她不在家里面,但是有什么事儿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等月月回来了我转交给她。”
顾清莞听到这儿,已经可以确定周母不知道周月月找的那个人姓什么。
周母也不知道陶羽轻是谁。
她侧目看向陶羽轻,见陶羽轻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她心知陶羽轻的性子,赶紧道,“婶子误会,陶姑娘她就是那么随口一问,不是来找周月月,是吧,陶姑娘?”
顾清莞手抱住陶羽轻的胳膊,轻轻捏了捏陶羽轻胳膊,示意陶羽轻顺着她话往下说。
陶羽轻不太高兴中午但见顾清莞主动抱住了她胳膊,她心中的不高兴一扫而空,也就跟着顾清莞话往下说,“嗯,就那么随口一问。”
顾清莞怕周母多问,又快速转移话题,“婶子,吃午饭了吗?”
周母不假思索,“还没。”
顾清莞一笑,“那婶子你赶紧去弄饭吃吧,我们也还没吃饭,准备回去弄饭吃了。”
“先走了啊,婶子。”
顾清莞不等周母说话,拉着周母就快速离开了这儿。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过的春芽快步追了上去。
周母盯着顾清莞,陶羽轻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又看到快步跟上去的春芽,双眼顿时一亮。
丫鬟!
那女子居然还随身带着丫鬟!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家!
到时候可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顾清莞嘴里面套出一点有用的话来,想办法让这女子跟她家明生见一见。
周母打定主意,转身回去。
陶羽轻被顾清莞拽着走出去一段距离,不高兴出声,“你咋不让我说话呢?”
顾顾清莞放慢了脚步,“我怕你俩吵起来。”
陶羽轻噘嘴,“你高看我了,我跟老婆子才吵不起来。”
顾清莞轻笑一声,“那可不好说,你这人脾气一上来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陶羽轻瘪嘴,瞪眼看着顾清莞。
顾清莞无视陶羽轻那幽怨眼神,“我可没忘记,刚才你急得差点儿要拿石头砸宴山屿。”
陶羽轻脸色有些僵住:“……”
顾清莞注意到陶羽轻的神色变化,挑了挑眉头,“你从一开始心里面应该是有些怕宴山屿的。”
陶羽轻撇嘴,“我哪是怕宴山屿,我怕的是宴家。”
“没有宴家,他宴山屿算个屁。”
想到宴山屿,陶羽轻就恨得牙痒痒。
“宴家是江州城内最有钱的,不止在江州城,他们在京城那边都有店,我们陶家跟他们相比…没有可比性。”
陶羽轻想到宴家,再想想自己家,这会儿冷静的她心中又有些暗自庆幸,刚才幸好没有用石头砸宴山屿。
她真要砸出去了,砸到了宴山屿,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清莞及时出来打断的话,转移了话题。
算了!
还是别想宴山屿那个晦气东西了!
陶羽轻摇了摇头,试图把宴山屿那个晦气东西从她脑袋里甩出去。
她又想到刚才的事情,抬眸看向顾清莞道,“话说回来,周月月她爹娘连她找的男人姓什么都不知道?”
顾清莞回,“周月月应该没说。”
“哼!”陶羽轻鼻子出气,冷哼一声,“她也知道丢脸。”
顾清莞眼露无奈,停了下来,“好了,别管周月月了,我们到了。”
到了?
陶羽轻停了下来,视线跟着顾清莞看过去,看到的是用砖围起来的院墙。
院墙外面打理的干干净净,至于院子里面是什么样的就不清楚了。
顾清莞拿出钥匙开了院门,把院门推开。
她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院门旁侧目看着陶羽轻,“进去吧。”
陶羽轻迈步进了小院,发现院子地面也铺了砖,其他的就跟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了。
顾清莞等陶羽轻看个够后,就带着陶羽轻进了厨房。
进厨房后。
顾清莞把火升起来,春芽就帮忙烧火,顾清莞先煎了三个鸡蛋,然后把煎好的鸡蛋弄了两个出来,剩下的那个就留在锅里面,再掺水下去,等水煮开就可以煮面了。
等水开的这个过程。
顾清莞又注意到旁边锅里面的卤水里还放着卤货。
现在天气热了,为了保证卤水不坏,每天都要烧开,烧开之后不动,这样卤水以及里面卤货都不会坏。
顾清莞捞了卤货出来,切好,先放在一旁盘子里。
在引火过去把卤水烧开。
这边锅里的水也已经开了,把面条下下去。
开始取碗调味。
这年头,也没什么调味的。
就放些猪油,盐,葱花,用开水冲开,把煮好的面放进去,再把先前煎好的鸡蛋往上一盖。
煎蛋面出锅。
陶羽轻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分明不喜欢吃面条的她居然看得口水直往外冒。
等顾清莞叫她拿筷子吃时,她立马冲了上去。
顾清莞,陶羽轻坐桌上。
至于春芽,没有上座,而是坐在灶堂前吃饭。
顾清莞,陶羽轻都叫她了,春芽一个劲儿的说主仆有别,没有丫鬟跟主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