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二弟,你在这安心躺着养伤,等下让小竹子给你送饭”郑林和小马搀扶着有伤在身的郑植没进正房,直接来到了正房后面,位在郑家大院北面的郑植家的住所。
“好的,大哥。”小丫头郑竹在后面用软糯糯的的声音应声答道。
“小竹子,你是留这还是出去跟我去前面?”郑林看着这个长相乖巧,说话软糯糯的表妹问道。
“我留这吧,给我哥端个茶递个水的,吃饭了你喊我,好不嘛?大哥”郑竹有点撒娇的跟郑林说道。
“好,吃饭我叫你,走吧,马兄弟,去前面喝点水。”听完郑竹的话,郑林就带着车夫小马,出了屋子,向正房走去。
“人走远了,有啥话说吧”郑林二人出去后,郑植趴着,郑竹站着,两个人就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郑植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安静氛围。
“大牢有意思不?”
“贼有意思,里面的人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会的又多,我超爱那个地方的。”
“啊?真的啊?”
“真的。”
“哥,你学坏了,会骗人了,原来你不会骗人的,你是个老实人的啊。”
“我现在也是老实人啊,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哇~要不是你长得没变化,我真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是的,我是冒充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骗人!我不信~喝水吗?哥”
“来一杯吧,既然你都问了,不喝就不礼貌了。”
“嘻嘻~你这大牢也没白去啊,比原来有意思多了。”
“我一向如此,只不过,原来我压抑着本性而已。”
在一番略带搞笑的谈话中,兄妹俩,打破了刚才尴尬的气氛,开始了愉悦的侃大山模式。
“竹子,跟我说说家里情况呗”郑植假装无心的问道。
“咋的?进趟大牢,打失忆了?”郑竹也没在意的调侃道
“厉害啊,竹子,这都能猜到,失忆倒不至于,就是有些事记不清了,没看我脑袋上还有刚结的血痂吗,头被重击了不知道多少次。”郑植边说,边向郑竹指着自己头上被打的血痂。
“真惨啊,哥,你想问啥啊?”郑竹看着伤口,有点心态的问道,
“全方位,多角度的都介绍介绍,你知道啥说啥,毕竟,这也没啥事,咱俩闲聊呗,等吃饭”郑植笑着故作随意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说。”郑竹边说边在床边坐了下来。
“咱们家世代就住在这安平镇,安平镇可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咱们这......”郑竹这就要开始讲述安平镇历史。
“停停停...竹子,咱能先跳过这段,讲讲咱们家不?”郑植赶紧给划了个范围说道。
“好吧,咱家是平时奶奶当家说了算,可是,一有大事的时候,爷爷说了算?”
“咱家啥算大事?”
“奶奶说了算。”
“哦,明白了,你继续,竹子。”
“爷爷是退伍老兵,参加过抵御草原部落南下的战斗,更是参加过盛京保卫战,后来感觉自己岁数大了,不想再打打杀杀了,就没要官职,要了银子,回了安平镇,盖了这郑家大院,而且,爷爷杀得dazi人头据说能放满一个屋子。”
“这你听谁说的?”
“爷爷啊,家里人都知道,爷爷总爱讲述他年轻时候在北方边关当兵的生活,爷爷屋里挂着的那把刀,就是爷爷当年从军时候的武器,逢年过节,爷爷总会拿出来看看。”
“哦,厉害,百战老兵,致敬。”
“奶奶是爷爷当兵时,在边关被屠的村子里救下来的,然后奶奶就跟爷爷成了婚,一直生活在边关,后来跟着爷爷回到了安平镇。”
“爷爷年轻时候帅吧?”
“当然了,毕竟,爷爷现在我感觉也挺帅。”
“爷爷现在不在,不用捧。”
“没有捧,我是真觉得帅。”
“那你说在,咱们郑家谁最帅?”
“你。”
“有眼光,你也是郑家第一美。”
“哈哈哈,彼此彼此。”
兄妹俩忽然一阵臭不要脸的商业互捧。
“接着说吧。”
“可能是爷爷小时候过得苦,吃了没文化的亏,或者是单纯的仰慕读书人,在爷爷的坚持下,从大伯到我,咱们郑家都要至少会读书写字,大伯是咱家的骄傲,毕竟,大伯考上了秀才,是家里唯一现在有功名在身的,现在大伯一家住在县了,准备今年的秋闱考试,大伯家只有大婶和大姐郑梅,一家三口。奶奶时常接济大伯一家。”
“这秘密你都知道?”
“秘密啥啊,全家都知道,都默认的,毕竟,因为大伯的秀才身份,家里的地都免税的,而且,家里也都指望大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呢。”
“哦,原来如此,二伯家呢?”
“二伯用二伯母的话来说,就是个耙耳朵,整天就知道没事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架,在镇里四处溜达闲逛,一点帮不上她忙帮不上这个家。”
“二伯母这么看不上二伯啊?”
“哪有,听二伯母这么说吧,除了她自己,谁敢说二伯不好,二伯母堵门的骂他。”
“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二伯母还是个硬茬子啊,对了,我听二伯母口音,不像本地人啊,川渝的?”
“嗯呢,渝州的,二伯母的爹跟咱爷是老战友,俩人年轻时候好像也一起蹲过大牢,后来又一起投了军,二人志趣相投,就成了儿女亲家。二伯母家有大哥郑林,你见过的,天天跟二伯一样,也是个爱舞刀弄枪的人,二姐郑兰,跟二伯母一样,也是个火爆脾气,今天没在家,跟朋友出去玩了。”
“咱家呢?”
“别急,我喝口水,再给你讲。”
“好。”
郑竹站起来,到桌子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咱家咱爹,平时就跟爷爷,在地里种地,有时候二伯也去,等秋收的时候,大伯一家也会回来,帮着秋收,咱娘在家帮着奶奶收拾家务,没事了看看书,刺个绣啥的,我没啥事,天天除了玩就是玩,嘻嘻。”说到这里,郑竹有些得意的笑着,丝毫不为自己的无所事事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