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
“你?大哥平时不在家,四处闯荡,说要闯荡江湖,不在家,所以,你就成了家里的壮劳力了,平时跟爷爷、爹下地干活,没事看看小说,有时候跑跑腿,给县里大伯家送送东西或者家里需要去县里买点啥咱们这没有的、卖粮食啥的都是你。”
好家伙,总结下来就是,郑植岁数不大,可这家里的活,小郑自己独挡一面,甚至大半。
高情商:有实无名的家里顶梁柱。
低情商:阵阵不落的郑家打工人。
“小说?什么小说?咱家还能买起书?书都好贵的吧”郑植问道。
“喏,那不都在窗台上放着呢吗,没多钱,十几文一本吧,每次家里让你去县里办事,给你吃饭的钱,你总是省着买小说了,饿着肚子就回来了,娘说过你好几次了,你也不改,慢慢就听之任之,只不过,每次你去县里后,晚上,家里总是多做点饭而已。”郑竹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把我买的那些小说拿过来,竹子,我看看。”
“好嘞,等着奥。”
郑竹起来,被窗台那些郑植买的小说拿了过来,交到郑植的手里。
“《霸道剑侠闯江湖》《边关十二年》《农家小子进朝堂》....”这都什么玩意?郑植随意翻了翻这些小说,看了几眼,又看了看书名?
“什么啊?这可都是你原来的宝贝啊,我每次想看,你都千叮咛万嘱咐的,别弄脏弄坏了书,这个絮叨,现在怎么看不上了?难道是打到脑袋,品味变了”郑竹疑问的道。
“以前那是没见过世面,错把这些垃圾当成了宝,你哥,我准备自己写小说!”
“啊?哥,原来你读书的时候,看书就困,写字就疼,你现在想写书?你是不是发烧了啊?”郑竹边说边把白嫩嫩的小手,贴在了郑植的额头上。
“这也没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呢?该不会是大牢里不干净,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咦~”
“我没发烧,我说真的。竹子,你知道怎么怎么出小说吗?”
“嘿嘿~这谁不知道啊,拿着写的东西去县城里面的书铺,给书铺管事的看,书铺感觉你写的东西好,就花钱买下来你写的东西,然后有的书铺自己就能印刷,然后在书铺卖你印刷出来的书,开始赚钱。”
“哇,这你都知道?厉害啊,竹子。”
“那当然,我听二伯母说的。”
“二伯母怎么知道的这么仔细?”
“二伯母没事在外面聊天时候,听村里牛婶说的,她儿子就在县里的书铺干活,太清楚这流程了。”
“好吧,果然,还是内行人了解内行事。”
“竹子,那纸贵吗?就是能写字的那种?”
“不贵啊,自从前朝改良了纸张的制作方式,这纸的价格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现在,两文钱一刀纸,逢年过节,还有优惠的时候,能三文钱两刀纸。”
“哦,那就好,那就好,便宜就好啊。”
“竹子~吃饭了~~~”郑植兄妹正聊得开心,屋外从前院传来了郑林大声喊郑竹吃饭的声音。
“哎呀”这是郑林的一声惨叫。
“喊什么?大喊大叫的,走两步能累死你啊?去,给你二弟把饭送过去”这是郑江,因为声音极具特色的粗犷,想分不清都难。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竹子,给大哥开下门。”
“来了~”
吱呀~郑竹从里面打开了门
“哇~这么多好吃的?大哥。”
“是啊,这不武叔来了嘛,再加上武叔特意给二弟送回来,咱家人又恰巧这么齐整,就多做点,毕竟,不能让武叔白来一趟,得招待招待啊。”郑林手里端着一个大木盘子,边跟郑竹说话,边进屋把东西放在了桌上。
“二弟,能坐起来不?不行趴着让小竹子为你吃饭。”
“大哥,埋汰我我听出来了,跑跳可能不行,坐着还是勉强可以的,来,搭把手。”
在郑林、郑竹一左一右的搀扶下,郑植喜提“老佛爷”简易版排场,一左一右两个人的搀扶下,缓缓地来到了桌前。
“确实好丰盛啊,赶上过年了。”郑植在看清郑林带来的菜品之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只见桌上摆着四道菜,两荤两素:荤的是小鸡炖蘑菇、红烧肉;素的是干炒菜花、醋溜土豆丝,外加两碗米饭。
“看你有伤在身,没拿酒,渴了喝点茶吧”郑林解释道。
“大哥,有点丰盛了,我吃不完啊?”
“这不有竹子这小饭桶,我都怕你不够。”郑林揶揄的说道。
“大哥~哥~你看他啊~”郑竹看郑林这么说道,有点撒娇的向郑植说道。
“没事,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我们竹子还在长身体,不多吃怎么长大高个?别听大哥逗你的,吃!”郑植一脸严肃,看着很认真的说道。
“就是,就是,大哥啥都不懂!还是哥好,懂的好多”郑竹向郑林翻了个白眼,转头甜甜的看着郑植说道。
好嘛,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呢,这无缝变脸,真想给你点赞。
“行了,二弟,饭我送到了,你俩吃吧,我回前厅吃饭去了。”
“多谢大哥,大哥慢走。”
“慢走啊,大哥”郑竹嘴里塞满了饭菜,边吃边说道。
饭菜做的很好,味道那个地道,果然,家常菜才是最符合每个人味蕾的选择,因为,那里面有妈妈的味道。
兄妹二人一顿风卷残云的把饭菜吃个精光,连菜汤都没放过,泡了饭了。
“竹子,把这些碗筷,盘子送到厨房吧,哥回去躺会”
“用我扶你不?”
“那还用问?小竹子,伺候着”
“喳~爷 您慢着点”
在饭后兄妹的逗乐间,郑竹扶着郑植到床上趴下,然后,转身回到桌边,倒了杯水,放在了床边,方便郑植渴了不用再下床就能喝到水,最后才收拾好桌面的碗筷盘子,放在了大木盘上,双手端着大木盘子的两端,走出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