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门口家丁禀报,门外现在有人传话,说您的一位故人病倒了在他店里,人快不行了,想见您一面。”钱继先的书童,钱通收到前门来报信的家丁禀报后,第一时间的将消息,禀告给了正在屋内看郑版《三国演义》的钱继先。
“故人?来人可留姓名?”
“没有,少爷,不过,门房来的人说,人现在在门外等信呢。”
“那我去看看,我看看是哪位故人。”钱继先闻言,恋恋不舍的把书放在了书案上,带着钱通去见见到底是哪位故人来寻。
吱吱吱~钱家大门再次开启。
钱继先看着宅外,站着的敦实汉子,仔细的打量了打量,没见过,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本地人。
“这位兄台,刚才让门房传话,说有人替我一位故人传话,不知,是我的哪位故人?”
张烈看着眼前,衣着华贵,风流倜傥的钱继先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周围没啥生人,又看了看钱继先的身后的钱通。
“这位兄台,但说无妨,这里都是钱某的心腹。”
听闻此言,钱通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气势都陡然强大了几分。
“钱公子,故人让我冒昧的问一句钱公子,王允除董安汉室江山,钱公子可愿意学那王允,除祸害安钱塘太平?”
“我兄弟何在?”听闻此言,钱继先脸色一变,快步上前,语气着急的问道。
这时,只听阴影处,响起了一道声音。
“大哥,别来无恙啊?”
钱继先放眼望去,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但是,听声音,他听出来是郑植。
于是,钱继先快步上前,也不管郑植身上的脏臭,拉住郑植的手说道。
“兄弟,你怎么落得如此地步?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老师可曾在家?”
“在的,走走走,我带你去见他。”
钱继先带着郑植、张烈进了家宅,一路上钱通开路,张烈殿后,钱继先和郑植在郑植的要求下,避开了钱家的其他人,一路来到了听雨轩。
“咚咚咚~爷爷,在吗?”钱继先轻轻叩门,柔声问道。
吱~呀~ 门开了,开门的是钱忠。
“大少爷,老爷说让你进来,这后面的是....”开门的钱忠看着钱继先身后的张烈和乞丐打扮没认出来的郑植。
“忠叔,进去说话吧。”
“好。”
钱继先没有回答钱忠的问题,钱忠也没有咬着问题不放,而是侧身,放钱继先和那个乞丐进来,钱通、张烈,自觉的留在了屋外,并退后了几步。
“继先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爷爷啊,这位是....”钱立春坐在书案后面,看着一本书,书名没看全,只看见一个西字,看见孙子来他很高兴,结果,发现孙子后面还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并散发着一丝丝的馊味,钱立春略微皱起了眉头。
“弟子郑植,拜见老师。”郑植见到钱立春,当即跪地,叩首拜道。
“你是郑植?你抬起头来说话?”钱立春往前探了探身子。
郑植跪地没起,只是直起了上半身,扒开遮住脸的头发,让钱立春看清自己的脸。
“嗯,是郑植,虽然这脸抹的却黑,可是,这五官样貌,这说话声音,是他没错,郑植啊,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弟子苦啊~弟子全家遭受无妄之灾,特来请老师,出手相助啊。”看钱立春问道,郑植当时在听雨轩内起苦来。
郑植将在泰昌行跟魏婉茵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郑植的叙述,钱立春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书案上的茶盅,喝了一口茶。
而钱继先确是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这钱塘县不是他周家的,他周叔廉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他就不怕大宋的刑罚吗?”
看着一身正气,怒火中烧的钱继先,钱立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郑植,放下了手中的茶盅,问道。
“郑植,那你想让老师,怎么帮你呢?”
“老师,要是别人,我还能报官,可是,那钱塘县衙门,基本让周家拿银子喂饱了,他们不可能动周家,要不然,就凭周叔廉这么多年的斑斑劣迹,钱塘县衙门早就应该抓他,并绳之以法了,可是,事实是这么多年,周叔廉一直没事不说,而且,更加的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而且,这灭门血仇,弟子不得不保,所以,弟子斗胆,想让老师帮弟子稳住钱塘县衙门在明天的重阳节那天,无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都别管,弟子也深知衙门的规矩,愿意把“状元伏特加”的配方,献给老师,弟子现在所拥有的股份也献给老师,以后,由老师跟魏姑娘合作,同时,弟子于老师家合作的书籍,也愿意把股份全权让给钱家,以求老师说服钱家众人,帮弟子这次。”
“啪~郑植,你说什么呢?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人了?老夫在你心里就是如此贪财之人?”钱立春听闻郑植的话,直接把手里的茶盅摔在了郑植前面两三步的地方,碎片横飞,茶水四溅。整个人站起来气嘟嘟的手指着郑植,颤抖的骂道。
“老师恕罪,弟子当然知道老师不是这样的人,但是,钱家虽大,但是,老师也得照顾族人,自然要在乎族人的已经,而且,此事,与钱家无关却事情重大,老师若拿不出巨大的好处对钱家,钱家众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愿意的,甚至埋怨老师,弟子不愿老师英明一世,到老却因为弟子之事,而堕了一辈子的威名,故此,弟子斗胆,以此铜臭之物,来堵住那些庸碌之人的嘴,让他们情愿玉成此事,而老师替弟子斡旋,指定需要花销,这只不过是老师出力拿弟子的钱办弟子的事,弟子还得感谢老师的帮助,岂敢有侮辱老师的清誉,纵百死而不敢啊,老师”。
郑植说完,也不顾地上有没有茶盅碎片,又是深深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