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茵看着一身酒气,脚步虚浮,跟平时判若两人的郑植,赶紧上前扶住了打晃的郑植。
“不会喝,就别喝这么多,喊什么,大晚上的,别人都睡了。”徐婉茵赶紧堵住郑植的嘴,低声说道。
“*********”被堵着嘴的郑植,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可惜,被堵着嘴,听不清。
郑植搭在徐婉茵肩膀上的胳膊,自然垂下,无意间,触碰到了那个地方。
徐婉茵瞬间呆若木鸡,然后,本能反应的,一个过肩摔,给醉酒的郑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在夜晚寂静的操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瞬间,周围的宿舍,亮起了灯。
然后,就是门开的声音。
“来几个人,连长喝多了在外面,我抬不动他。”看着张望操场的众人,徐婉茵率先开口说道。
“来了来了,没事,各班回屋睡觉。”
张烈喊了一声后,率先跑了过来,然后,其他排长也都跑了过来。
最后,张烈背着郑植,其余人过去打开郑植房门,把郑植放了进去,地上放了个盆,同时,从厨房拿来了醋,给郑植灌了下去,最后,给郑植又灌了点水,然后,众人这才散去。
第二天,郑植在江南长安营的操练声中,睁开了双眼,然后想起身。
“嘶~”郑植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后背好疼,好像让人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样,可是,他昨天跟曹旺这老酒蒙子喝太多,断片了啊,怎么也没想起来。
郑植忍着疼,起床洗漱后,打开了房门,看了看操练的队伍,然后,迈步去了食堂,吃了早饭,遇见了徐婉茵。
“早啊,徐姐姐。”
“嗯。”
“问你个事啊?”
“嗯。”
“昨晚谁第一个发现我的?”
“嗯?”
本来因为昨晚的事,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郑植的徐婉茵,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了郑植。
“我昨天喝多了,喝断片了,记不起来了,今天早上起来后背疼,好像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样,所以想问问谁第一个发现我的,回忆回忆怎么回事。”郑植狐疑的问道。
“哦,是我,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喝多了,一个重心不稳,自己摔地上了,我抬不动你,就喊人,最后张烈他们给你抬屋里去的。”徐婉茵淡定的说道。
“哦,原来是我自己摔的啊,我还以为是谁暗算我呢,呵呵,是我多心了啊。”郑植笑着喝了一口粥。
“行,你慢慢吃吧,我吃好了,先走了。”徐婉茵看郑植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于是,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郑植吃完早饭,就在酒厂里溜达,顺便看看高雪峰的有没有又研制出来什么新酒,顺便慰问慰问一直看守酒厂的二伯郑江。
然后,就是回到北区,看着操练的队伍发呆,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地等一个人。
“老板,有个人找姓郑的,不知道是找你的还是找郑排长的。”这时,门口守门的人来到酒厂北区,现在江南长安营的训练操场,看见郑植说道。
“你终于来了。”郑植暗暗想道。
“老王,知道了,找我的,人在哪呢?”郑植问道。
“老板,人在门房呢现在。”门房老王答道。
郑植闻言,大步向着酒厂门房走去。
不一会,到了门房,郑植走了进去,果然,看见了让他最近朝思暮想的人,吴老实。
只见这时的吴老实,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也是还有淤青。
郑植示意门房其他人先出去,然后,关上了门,坐到吴老实对面不远处,问道:“这是想好了,来找我了?”
“想好了,他们欺人太甚,竟然烧了我的房子!”吴老实表情狰狞的说道。
“你是因为房子被烧了,才来找我的?”郑植诧异的说道。
“嗯,那可是我的祖宅啊,我们家三代人都住在那得,我爹临死前告诉我,这房子还得传给我儿子的。”吴老实闻言,茫然的说道。
“你还有儿子?”郑植狐疑的问道,难道自己的消息打探的有遗漏?不能吧。
“没有,可是,以后终归是有的,村里的张寡妇,说只要给他十斤鱼,就跟我过,张寡妇我让村里老人看了,都说是个好生养的,多生几个总会有儿子的,嘿嘿。”
说到此处,吴老实嘿嘿的笑道,仿佛怡红院街外死的那对母女,不是他的亲人一样。
这样的吴老实,让郑植对利用他的最后一点心里愧疚也不存在了,人叫老实,可是,他这个人却是名不副实,这样的人,死就死了吧,留着也没啥大用,郑植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难这么久没来找自己,原来,他根本不想报仇了,而且,都准备找下家了,这要不是郑植让李钊放了这把火,郑植的计划可能因为这个吴老实重男轻女的思想所耽搁了。
看来,虽然穿越过来有一段时间了,可是,郑植还是现代人的想法,以为母女的死会刺|激到他,可是,忘了,这是古代,这个时代大宋的女子,轻如草芥,除了少部分女性,基本都是男性的附庸品。
吴老实别看人不咋地,这种思想,最是看重,何况对方还是国公家的公子,虽然打了他,可是,他依旧不敢报复,只敢自欺欺人的当无事发生,这要不是因为他以为汤良骥派人点了他最看重的祖屋,估计,这小子这辈子不会来找郑植了。
郑植想通了这点,表情从惊诧变回了平静,心中对吴老实再无半分怜悯。
“如果我能给你和他,创造一对一的机会,你有把握报烧屋子的仇吗?”郑植冷声问道。
“能,我都打听了,那姓汤的,就是个纯粹的纨绔子弟,我这常年打鱼的身子,打他一个纨绔还是手到擒来的。”吴老实自信的说道。
“打他?你不打算杀他?”郑植云淡风轻的说道。
“杀他?郑老板,杀人可是犯法的,而且,人家可是国公的儿子,打一顿出出气得了,如果,再能让他给我点银子,让我重修祖屋,那就更好了。”吴老实惊诧的看着郑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