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奏章重重的摔在了陈青松面前。
陈青松赶紧爬过去捡起奏章,展开不由得轻声读了起来:
“幸得陛下护佑,将士用命,徽京倭患已解,臣应朝廷号召,招募之勇士,郑植,严守西城,夺回已丢之南城,且奋勇出击,以800之众,内扫奸细,外斩倭寇贼首二人,首级不日送达朝廷......”
读着读着陈青松的脸色变了,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自己这边刚顶撞完皇帝,这边徽京城的倭患竟自己解决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事?徽京城的战斗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不仅仅是击退倭寇,还阵斩倭寇头目二人,首级不日抵达盛京。
看来这事是真的,魏国公没有谎报军情啊。
群臣闻言色变,纷纷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弘治帝。
陛下难怪这么多天如此镇定自若!难道真有天人感应?还是说,皇上早已经知道了徽京的情况,才能如此稳坐钓鱼台?
弘帝居高临下,在众臣的诧异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陈青松,你还有何话好说?”
陈青松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悲愤道:“陛下圣明!恕臣驽钝顶撞陛下,臣!万死!”
平日里这帮清流可是牛气的很,说一句能还你三句,像今日这种情况十分少见。
弘治帝只觉得通体舒坦,如同三伏天干了一杯冰水一样痛快。
不过重罚是不可能重罚的,毕竟因为区区小事便大施惩戒乃阻塞言路之举,在书中,这种事,都是昏君才能干出来的事,自己可是要做圣明之主的。
于是弘治帝潇洒一挥手:“罢了,念你也为国事,罚俸半年!”
“臣,谢陛下!”陈青松暗道侥幸,慢慢爬了起来。
李东方见危机解除心情也是一片大好,于是开口向弘治帝问道:“陛下臣想知道。”
不等开口说话又有一小太监跑了进来,呈着奏章。
“陛下,徽京府急报!”
“念!”
“幸赖上天护佑,徽京城倭患已解。依陛下天威临之,大军沿路剿贼,来犯之倭寇望风逃窜,不战自胜。之前所沦陷之地,如今已全部收复,灾后重建工作,正在井然有序的开展之中,倭寇头目锦帆贼等,如今下落不明。”
弘治帝顿时喜上眉梢,群臣也都松了一口气。
双喜临门啊!
有臣子突然发现不对!
两份!两份急报而且信息有重合。
嘶~~这是陛下瞒着所有人又派了一批人马前去徽京了!
此刻弘治帝意气风发,这段日子憋闷的郁气一扫而空,接着道:“好好啊!李公你刚才要问朕什么?”
“呃~~老臣想问陛下如何能知道徽京城匪患会迎刃而解?”
众臣再次纷纷看向弘治帝。
是啊,就算陛下派人出去了又怎么样?肯定不多啊,因为,他们没听说盛京周围和边军有何重大动向啊,如果有,他们这帮人这十多天吵什么呢?
弘治帝看着众人迷惑的眼光心中也是暗笑不已。
是时候公布郑植的存在了,这个小子从太子朱烽乾和长宁公主朱煊芝的口中的描述,弘治帝隐隐的感觉,这小子是个人才,至少是个会赚钱的人才,钱,现在就是弘治帝最需要的,所以,朕要让你大大方方的走到朝堂上来,让你为朕所用!
于是笑呵呵道:“想来诸位爱卿心里也是颇多疑惑。”
“那是因为,朕了解徽京城里的情况!太子年前去江南祭祖,正好路过徽京城,在徽京城里,认识了一人,正是魏国公捷报文书中的郑植,众位可有人了解这郑植的啊?”
众臣子一头雾水,开始交头接耳。
讨论片刻也没说出个三四五六来,没人知道郑植,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这小子是干嘛的。
弘治帝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郑植这小子看出手,看产业规模,这小子应该做生意好多年了,而且,银子也是没少赚,竟然把盖子捂得这样严实,也是种本事。
于是弘治帝继续道:“这郑植可以说算是一奇人啦!他不仅懂的生财之道,竟然还会兵法,敢于上阵杀敌,最重要的是,此人年轻,比太子还小上两三岁。”
众臣闻言,一阵愕然,如此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人,竟然比太子还小两三岁,太子今年才二十出头,那岂不是说,这个郑植,今年才十七八岁?
不得了不得了~众臣已经看到了,不出意外,这个郑植,应该就是未来朝堂上崛起的一颗新星了。
李东方道:“陛下!上次太子南下祭祖莫非专门为了寻此人?”
弘治帝微微一笑,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置可否。
朕其实是去摸底江南军队战斗力如何的,这种敏感问题,朕能告诉你?
“此人颇擅经济之道,如今又立有军功,我大宋最重军功,诸位爱卿说说,朕该如何论功行赏啊?”
李东方好奇道:“陛下,此人既然如此文武双全,才智出众,为何名声不显啊?”
“因为,这郑植,钱塘县附近的一个小镇,农家子弟出身,后来为了养家糊口,迫不得已北上徽京经商,经过多年闯荡,如今在徽京城里,薄有威名罢了,众位爱卿不知此人,也是理所当然。”
弘治帝撒了个谎,如果照实说,恐怕封赏郑植还要多费一些口舌。
毕竟,根据皇城司的调查,这小子干的事,多多少少带点江湖气,不过,无伤大雅,至少这小子到现在没有作奸犯科,反而在徽京保卫战里,出人出钱出力,看来是心向大宋,忠于自己的,这就够了。
李东方道:“既然此人既擅长军事又擅长经济之道,陛下不如封他一个徽京户部员外郎,再赏金千两,官居七品,想来也够彰显朝廷对保家卫国的平民百姓的恩典了。”
下面又开始议论起来。
“如此甚好!”
“李公毕竟老成持重,此人一介白丁,入仕就得此高位,已然不错啦。”
“是极是极!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