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贤国公推富国公不成,反被身为女子的富国公一把掀开好几米。
吃瓜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声,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
“你…”倒在几米远外的叶润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小厮怔住了。
赵月白也微微一愣,她好像拥有什么很神奇的技能,力大无穷?
几个小厮赶忙跑去扶起脸色铁青的叶润,一人一边给他拍着胸口顺气,一人给他拍背,将纨绔子弟演绎得淋漓至尽。
叶润颤抖着抬手,指着赵月白骂骂咧咧:“你你你,好哇,西门二狗子!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你们几个…”
赵月白当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用行动阻止了他要说的话。
她几步上前,捏着叶润的胸前的衣襟,微微一用力,他就被她提溜起来。
周围哗然,我滴个乖乖,富国公居然把一个男人从地上拽起来了。
哇哈哈,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哇哈哈,这个瘦不拉几的下流胚子,居然被人家一个女的拽起来了,真丢人!”
“可不咋的,哈哈哈哈。”
“给我放老实点,再叭叭就摔断你的腿。”赵月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叶润,叶润深怕被她扔了,立即闭嘴不言。
她又看向几个摩拳擦掌想动手的小厮,声音冷然:
“你们几个有点眼力见,若是敢轻易动手,我今天就专门盯着叶润打,看是他骨头硬,还是你们人多。”
这些笨蛋,收钱帮叶润做事,何必拼命呐?
叶润哪能受这气啊,赶紧对几个小厮摆手,“我不动手,他们也不动手,西…赵大人您放我下来吧。”
周围的人,嘴里不屑地发出一阵“咦”,这叶润欺软怕硬忒丢人。
赵月白满脸不屑地讥笑,指指站在一旁的女子,淡淡命令道:“把她卖身契给我,我就放你下来。”
“我没带身上。”叶润的脚趾都抓紧了,欲哭无泪道。
赵月白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手指着一名小厮,命令道:“你,回去取来给我,不然扭断你们主子的手!”
她轻而易举地将八尺顽劣叶润举起来,还一点都不觉得累人。
救命,好另类的技能。赵月白暗自惊愕。
她待小厮将女子的卖身契取来,才放下叶润,她拿着卖身契给女子确定。
女子点头确定那是她卖身契后,被赵月白一把撕得粉碎。
“滚吧。”她轻轻一推叶润,他便被她推出两米远。
赵月白嫌弃地皱着眉头,对叶润厌恶得不行,不愿意再多挨他一分钟。
“哎,谢赵大人。”叶润头一点,就往人群外面走,动作猥琐至极。
他这副样子,搞得周围人又是偷笑起来,直骂他欺软怕硬不是东西
待叶润确定自身安全后,猛地回头看着赵月白,目光阴狠的怒骂:
“西门二狗子,你给爷等着!知道爷的姐夫是谁吗!是当今皇帝和八贤王!”
赵月白心下一愣,面上不显一丝恐惧。
她冷冷的看着叶润,语带不屑:“你作为皇帝和王爷的小舅子,更应该爱民如子才对。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也不怕给八贤王和皇帝丢脸?”
“你今天得罪了爷,以后没你好果汁吃!”叶润气急败坏,扔下一句狠话。
“本公等着你。”知道这顽劣被说中了才气急败坏,赵月白微微一笑。
这个叶润真是蠢得可怜,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把皇帝和八贤王拿出来当挡箭牌,这是怕大家对他的仇恨不够深吗?
赵月白看叶润气得一溜烟跑了,对一旁围着吃瓜的人柔声道:“好了,大家散了吧。”
有的人走了,但还有些人不愿意离开,继续看戏。
女子扑通一声,又给赵月白跪下了,“多谢赵大人救命之恩,小女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愿…”
不会吧,不会要以身相许吧…赵月白紧张地皱起眉头。
她深怕对方说出以身相许的话,慌忙出声,很自然地打断女子的话:
“我帮你不是为了你感激我,只因为你是需要帮助的女子。”
赵月白想到卖身契,笑着问:“你叫齐香儿是吧,你的名字不错。”
齐香儿感动得忘记了反应,呆呆地看着如神女下凡的赵月白。
“齐香儿,你现在自由了,你且先跟着我回家吧。”
赵月白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钱袋子,交到齐香儿手里。
“我派几个小厮送你回家,我会让人每隔几天去你家,证明你平安无事。如果叶润胆敢再欺辱你,你就告诉我,我绝不饶他。”
“大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齐香儿眼泪汪汪地望着赵月白,她多幸运啊,能遇见这般美好的人。
“切勿再说这些报答的话了,先跟我回府吧。”
赵月白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领着齐香儿往富国公府走去,中途还带她去药膛看了身上的伤。
两人在路上相谈甚欢,在交谈中,赵月白得知齐香儿家在城外齐家村人,母亲已故多年,留下她和父亲相依为命。
一日她进城卖刺绣偶遇叶润,叶润不知从哪里打探到她家的消息,派人哄骗不识字的齐父签下齐香儿的卖身契。
她被人绑到贤国公府邸,面对叶润的威逼利诱,齐香儿不从,便被贤国公府的人打得头破血流。
她只得假意屈服,才从柴房里放出来,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在贤国公府的一处偏院找到一个狗洞,这才逃跑出来。
叶润手底下的人很快就发现她跑了,赶忙禀告叶润。
齐香儿不敢回家,回家一定是被叶润抓个正着,也不敢向路人求救。
她只敢躲在角落打量着形形色色的过路人,直到看见一身官服的赵月白。
她是女子,还是个当官的,看官服和叶润的差不多。
所以齐香儿选择了赵月白,决定赌一把。
还好她幸运,遇见了富国公。
二人回到赵府,赵月白吩咐管家福伯派几个武力值不低的小厮送齐香儿回家,以免被叶润欺负。
“福伯,记得让他们好好保护齐姑娘和齐叔叔,每隔三天就要去看一看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助,对了,有事要先向我禀告。”
赵月白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交到齐香儿手中。
虽只是块黑漆漆的木块,上面却雕刻着富国公三个字,还有富国公的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