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纯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怎么每次他想做什么的时候,这个女人都会突然出现,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办事儿了!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来感情的。
叶纯良好歹也是在这个世道混迹了这么多年了,以前还天天在他老妈面前演戏,哭戏什么的,自然是水到渠成。眼睛一睁一闭的,眼泪就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都有多久没看见欣欣的妈妈了,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也努力的在改正自己了,你说,这孩子没有妈妈,能行吗?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想让欣欣有个完整幸福的家庭,我有错吗!”
叶纯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感动,但最后情到深处不自控,随手掏出一张纸巾,擤了把鼻涕,一只手搭在川本尤佳的肩上,想着这女人没说什么,估计是被自己给感动了,正想再加点儿料的时候,陈欣欣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爸爸你不说真话,难怪妈妈和阿姨们不回来!”
陈欣欣刚睡醒,眼睛都还是朦胧的,但是耳朵好啊,叶纯良说的那些话,连她都听不下去,更何况尤佳阿姨呢。
“把你的手拿开。”
川本尤佳面无表情,偏头瞥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眼睛里的警告意味很明显,再不拿开她就要动手了。
叶纯良搜的一下就把手缩了回来,倒不是怕这个女人,就是觉得,他们两个要是真的打起架来,估计这赌档都得拆了。
“走,欣欣,咱们去吃东旭,不带你爸爸好不好,我们让他饿肚子。”
明明是哄小孩儿的话,让川本尤佳这么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叶纯良觉得她也是有本事,要不是真的无情无欲,就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那叶纯良绝对把自己这演技之王的头衔让给她,这也太逼真了,怎么逗都不笑的。
陈欣欣当真还是不理他,径直跟着川本尤佳走了,叶纯良现在对这个东瀛女人表示严重的怀疑,那么一张僵硬的脸,是怎么成功吸引小丫头的注意力的?不就是讲故事儿吗?说还不会了。
“啧,你们要是再不回来,这女儿都要让别人给拐跑了。”
叶纯良无奈的摇头,想自己不说本事通天,但是通消息还是可以的,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大厅到那几个女人的下落,是自己没用了?还是说她们藏得太深了?
家里面没有人,赌档最近又是多事之秋,叶纯良想着反正这里还有个川本尤佳,干脆就带着陈欣欣一起搬过来住了,也好随时观察慕家父子的情况,这种渡血的解法,他也是第一次尝试,不知道能不能行,那可是叔啊,要是死在他手里了,慕家姐妹绝对不会再见自己的。
虽然这几天情况反反复复,两个人始终也没有清醒的迹象,但是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老大,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来砸场子的。”
李永胜在外面敲了敲门,叶纯良收拾好东西开门,走路都带风。
“我倒要看看,现在谁还这么不长眼,敢直言要砸我的场子!”
叶纯良出场,几乎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这气场,身后还带着一个小弟,要是再配上一首经典的背景音乐,那简直就是新一代社会大哥了。
“你就是这赌档的老板兼主事?”
对方一共来了二十多个人林林总总的,算是跟他们这边的人来了个配套。为首的,是一个又胖又矮的男人,年龄看起来不大,也就三十左右,他最显眼的,不是那身走一步都要抖三抖的肉,而是他拿在手里面的东西。
叶纯良看了当时就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这位朋友,不是我说你,这都是什么时代了,还随时把狼牙棒带着身边啊?你这是买回家给小朋友玩的吗?那你可要注意了,小朋友玩这个可是很危险的,稍不注意就会出人命的。”
叶纯良看似不着边际的话,瞬间就把对方贬低了一个度,明着暗着嘲讽他幼稚,可笑。
“你你你,你竟敢、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行了,你别说话了,还是让你后面那些小弟说吧,我听着都快成结巴了。”
叶纯良这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结巴,竟然还敢上门挑衅,狠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气势上就落了一大截儿了。
“你说!”
结巴拎了离自己最近的眼镜出去,算是派了个代表。
“你、你……”
“你们那边也派一个代表出啦。”
结巴伸出手指指了半天,都还没说出第二个字,眼镜就像是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一样,坐在最近的一根凳子上,支起一条腿放了上来,直接指了指叶纯良:“就你吧,过来谈谈!”
叶纯良倒吸一口气,这态度,真他么嚣张,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老大。他也不落后,就一张桌子,跟他相对着坐了,同样支起一条腿,和眼镜成了反面镜像的样子。
“既然是上门挑衅,你们总得自报家门吧。”
“这是我家少爷,我们是四象家族的,这是我们风部少爷风子。”
“疯子?哈哈哈!你是认真的吗?”
叶纯良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名字。
“你笑什么,这是我们四象家族的传统,风火雷电四个分部,继承人的名字都必须是这个名字,这是对祖宗的一种崇敬!”
这是第一次,所以眼镜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要是换以前,敢这么嘲笑他家少爷的名讳,早就被剁碎了扔出去喂狗了。
胖子少爷站在后面,脸上的肉气得一抖一抖,但是始终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
“你们这传统简直就不是人能够想出来的,请问,你们的祖上都是疯子吗?”
“你!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口无遮拦,想不到堂堂九星殿殿主,无礼到了这种地步!”
祖宗是每个家族的禁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侮辱的,眼镜双拳紧握,看得出来很生气,但是人害死好好坐着的,不像风子,过来直接一拳打在了桌子上,上好的桌子一分为二,各色筹码散落一地,砸在地板的声音清脆。
叶纯良慢慢起身,转动着手腕儿。
“既然是来砸场子的,还要什么礼貌,像这样直接一点儿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