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纯良一路尾随仓弓和白满来到了之前四象被困着的密室里面,这里确实是现在不会有其他人来的绝密之地了,石门厚重,几乎可以杜绝外面的人听墙角,但是冲进去的话又有些太过于显眼了,即便是叶纯良听力再好,对里面的对话也是一无所知。
“算了,反正知道这人确实是有鬼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让那个眼镜去调查吧。”
叶纯良叹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多管闲事儿的人,尤其还是和这种家族内部的纷争,一摊进去就抽不出来身了,多不好的。
这场宴会也没什么,就是吃吃喝喝,互相寒暄吹捧,重点是宣布四象家族有主了这件事情,让其他之前打什么小心思的人都收敛一点之类的,叶纯良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坐了一会儿就找个借口离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参加什么宴会吗?”
陈玲珑刚回来,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公司也十分的稳定,所以一有时间她就待在家里面,陪陪欣欣,开门看见叶纯良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出去参加一个宴会,就算是单纯的吃饭,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你提前走了?”
“嗯。”叶纯良有些累,直接靠在了陈玲珑的肩膀上,顺势就把人搂住了:“啊,好香,还是老婆的味道好,那什么宴席,听着就恶心。”
“怎么了啊?”陈玲珑还是第一次见叶纯良这样,以前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是很有干劲的样子,今天这么颓废,还是头一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嗨,能发生什么,就那点儿破事儿呗,反正也不是咱家的,不管了。”
叶纯良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变了,可能是从那个魔物出现开始,总是多愁善感的,这么下去可真就不是自己了。低头在陈玲珑脖颈之间用力嗅了嗅,淡雅的香水味怎么闻怎么舒服。
“老婆,你好香,我饿了,咱们回卧室吧。”
“别闹,现在可是白天呢,再说,欣欣还在家里面呢。”热气喷在脖子上有些痒,陈玲珑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拒绝。两个人毕竟是名存实存的夫妻,这么些日子不见了,小别胜新婚嘛。
“爸爸,你是不是又想欺负妈妈了!”
陈欣欣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站在二楼看着门口依偎的两个人,有些不高兴,每次爸爸一回来就要跟她抢妈妈,实在是太坏了。
“呃,这个,怎么能叫欺负呢,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快回房去!”
“那我不是小孩子,可以不用回房了吧。”
同样是清脆的声音,蓝色小蛇从陈欣欣的后背突然钻了出来,在肩膀上盘着。叶纯良看着他,眼睛都直了,直接手一伸,灵力就把小蛇吸到了自己的手上,拎着它的尾巴凑近自己的眼前。
“哟呵,我就出去那么一小会儿你就好了?这眼睛恢复得不错嘛,都看不出来痕迹了。”
“你、你快放本尊下来,本尊什么身份,是你这种无名小辈可以随手拎着的吗!”
碧陵还是像以前那样,对自己的身份很是在意,尤其是对叶纯良这种轻慢的行为,更加的不屑了。
“好啊,放就放,是你叫我放的。”
叶纯良也没什么废话,手一松,小蛇就顺着地心引力直接摔在了地上,声音听起来可不小,应该还是挺疼的吧。
“啊!你!本尊的老腰啊,姓叶的,你小心我报复在你女儿身上!”
“碧陵,你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陈欣欣看见自家老爸把小蛇抓了过去就开始下楼,奈何自己的腿太短,楼梯又太长,等她跑下来的时候,小蛇已经被摔在了地上,差点儿把她心疼死。
“爸爸,你怎么这样啊,它还这么小,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办!”
叶纯良顿时就惊讶了,就这,活了两百多年,还小?太匪夷所思了吧!
“好啊,小东西,竟然敢蛊惑我女儿,看来你胆子还真是太大了啊。”
叶纯良气不过,作势就要把它拎过来再摔一次,奈何自己女儿宝贝得紧,只得冷哼一声。
小蛇窝在陈欣欣的双手之中,洋洋得意的冲他抬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恩宠:哼,老男人,让你再摔我,活该!
“风子你相信我,仓弓长老真的有问题,是叶纯良亲口告诉我的,他私底下跟白满见了面的!”
眼镜追在风子后面,一直说个不停,但是风子头都不回一个,更别说是好好听他说话了。
“风子,族长肯定是绝对相信仓弓长老的,所以我除了跟你说就不能跟其他人说了,你相信我!”
眼镜实在是体力跟不上,站在原地开始喘着粗气,风子疾步走着,最后还是退了回来,恶狠狠的盯着眼镜:“我拿你当好兄弟,所以这话你可以跟我说,但是就只限于我,你别拿仓弓长老的名声开玩笑,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有时候别看风子这个人不长脑子,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一触及自己在乎的人,那脑子就跟崩了一根弦一样,怎么都转不过来。
“真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最开始对你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呢?万一从一开始他就是心怀不轨呢?你打算怎么办?”
“严尽你够了!”
风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推开了他,灵力不受控制的涌出,把严尽震出去好远。
“你、你自己小心一点吧,有些话不要乱说。”
看着眼镜不可置信的眼神,风子也有些后悔,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但是,刚刚眼镜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又不想就这么拉下脸去关心他,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眼镜坐在自己刚刚甩出去的地方,久久都没有动,他和风子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动过手,不过那都是开玩笑的成分占大多数,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对他用了灵力,他明明知道啊,自己没有灵力,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承受得住他的攻击,而且,还不关心关心自己就走了。
“噗!”
忽而,眼镜捂着自己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他总感觉自己的心好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流逝着,任他怎么抓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