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小巧玲珑的老鼠循着糕点的香气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它那双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便迅速扑向了散落在地上的糕点碎屑。只见小老鼠狼吞虎咽地吃下那些糕点后,突然身子一僵,紧接着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便倒地而亡。
老太监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惊恐地望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小老鼠,心中后怕不已。如果刚才不是小老鼠先尝了这块糕点,说不定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是谁要害我呀?”老太监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恐惧和疑惑。
“公公,您看看,您平日里从不欺负他人,但还是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加害于您。他们为何不去谋害福公公呢?还不是因为福公公位高权重,他们根本不敢动他分毫!难道您还要继续这样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吗?”孟锦初见状,趁机劝说道。
“我知道了。”孟锦初轻声应道,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老太监话中的深意。虽说她如今权力低微,但凭借自身的本事,让眼前之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变得有吸引力倒也并非难事。只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必须要竭尽全力满足这老太监的各种要求,好生伺候着他才行了。想到此处,孟锦初不禁微微蹙起眉头,但很快便恢复如常,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随后,孟锦初快步走出房门,前往厨房为老太监准备新鲜可口的糕点。就在经过一条狭窄的小过道时,突然一只手从暗处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孟锦初一惊,待看清来人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原来是那位负责送糕点的小太监。
只见那小太监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说道:“好了,你现在已经成功取得他的信任了。但我可要提醒你,之前交代过你的那些事情千万不能忘记了。否则一旦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你恐怕会死得很惨。”说罢,小太监伸手轻轻一扯脸上的人皮面具,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孟锦初面前——此人竟是陆书离!
孟锦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低声回应道:“我知道。”
陆书离微微一笑,略带调侃地说道:“真没想到啊,你居然如此擅长魅术!以前倒是小瞧了你。还有啊,距离你发病的日子可没剩多少时间了,你自己可得记着去找解药。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悄悄假扮成采买的人才混进这宫里来的。刚才那个真正的采买人员已被我用药迷晕在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所以,我得赶紧走了,记住,我的眼线遍布各处,随时随地都能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言罢,陆书离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迅速消失在了过道尽头。
待到陆书离渐行渐远之后,孟锦初亦步亦趋地离开了原地。她独自一人缓缓前行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边。就在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宫女悄悄地凑近了她。只见那小宫女面露狰狞之色,猛然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孟锦初一刀刺去。猝不及防之下,孟锦初的手臂瞬间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然而,这还没完,那凶狠的小宫女紧接着用力一推,将身受重伤的孟锦初推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落入河中后的孟锦初并没有就此沉沦,因为自小熟悉水性的她,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拼命挣扎着游向岸边。终于,在一番艰难的努力后,她成功爬上了河岸。此时的孟锦初已然浑身湿透,身上的伤口更是因河水的浸泡而疼痛加剧,但她不敢有丝毫耽搁,咬紧牙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间走去。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孟锦初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地将自己遭人谋害之事告知了那位与她关系匪浅的老太监。尽管这位老太监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心怀不轨、心思不纯,但毕竟两人乃是“对食”关系,多少还是有着一些情分。他满心疑惑,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同时谋害他们二人?
经过深思熟虑,老太监决定先保住孟锦初的性命要紧。于是,他当机立断找来一具尸体,巧妙地将其伪装成孟锦初的模样,并安排妥当一切事宜,顺利地将孟锦初送出了宫门。随后,在老太监的精心安排下,孟锦初辗转来到了一家名为“怡香院”的青楼之中。
这家青楼的老鸨可是个厉害角色,尤其擅长调教新人。孟锦初到来之后,便开始跟随老鸨潜心学习唱歌和跳舞之技。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每日刻苦练习,不敢有一丝懈怠。与此同时,老鸨还特意为她准备了各种各样的珍贵药酒,让她用来浸泡身子。渐渐地,在这些药酒的滋养以及坚持不懈的训练之下,孟锦初原本婀娜多姿的身形变得愈发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
眼看着孟锦初日益精进,无论是歌舞技艺还是体态风姿都堪称完美,老鸨不禁喜笑颜开,满脸得意地望着她,仿佛正在欣赏着一件由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绝世珍宝一般。
话说那老鸨竟还给了孟锦初一个神奇无比的黯然销魂香!这香可非同凡响,只要有人闻到此香,便会将眼前之人视作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萦之人。孟锦初得了此宝,自是喜不自禁,兴高采烈地紧紧握着它。
而另一边厢,那位负责验收成果的老太监见到此番情形后,亦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老太监更是大笔一挥,给孟锦初换上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宫中的一名娇俏小宫女。
再看那江玉儿这边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可是越来越大啦!如今若要走动几步,非得用束缚带来拖住那沉重的腹部不可。然而,令人感动的是,宋少钦对江玉儿关怀备至,每日都会坚定不移地按时为她按摩腿脚,细心地替她敷药、喂药,可谓是无微不至。
现如今啊,江玉儿变得愈发慵懒懒惰起来,整日就只想着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毕竟那肚子实在是硕大无比,走起路来根本瞧不见自己的双脚和脚下之路呢!为此,宋少钦不得不苦口婆心地百般劝说,好不容易才能让江玉儿在院子里走上那么寥寥数步。有时,若是肚里的孩子闹腾得厉害些,江玉儿心情烦躁之下,甚至还会忍不住冲宋少钦发火,偶尔更会顺手抓起枕边的枕头向他砸去。不过,即便如此,宋少钦依旧毫无怨言,始终温柔以待,默默守护着心爱的人儿。
“娘娘身怀多胎,据微臣初步诊断,预计最多还有一个月便会临盆生产,但想要将胎儿保至足月,怕是不太可能了,否则对娘娘的身体恐有不利影响啊。”太医院的院首神情凝重地把完脉后说道。
“无论届时情况怎样,务必保住皇后!这一点,你可要牢记在心。”宋少钦一脸严肃地对着院首叮嘱道。
“皇上,多胎妊娠本身就存在诸多风险,微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还望皇上能多多留意,一定要让娘娘时刻保持心情舒畅、愉悦,切不可让娘娘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院首说到此处,欲言又止。
“朕心中有数,你先退下吧。”宋少钦挥挥手,示意院首离开。只见那院首默默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待院首离去后,宋少钦转身走到床前,无比温柔地看向躺在榻上的江玉儿,轻声说道:“玉儿,你尽管放宽心便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就连稳婆,我也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皆是有着丰富接生多胎经验且家世清白之人。所以,你无需担忧害怕。”说罢,他轻轻地握住了江玉儿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江玉儿轻轻地拍着宋少钦的后背,柔声说道:“你呀,怎么比我还要紧张?瞧你这阵子,半夜总是被噩梦惊醒,眼下那乌青可是越发浓重了。我知道自己近来脾气不太好,但你一直都这般纵容着我。你总叫我别怕,可实际上,真正害怕的人却是你啊!你看你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呢。”
宋少钦紧紧握住江玉儿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更多的力量与安慰,他喃喃自语道:“玉儿,你们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江玉儿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福公公的声音:“皇上,国丈大人到了。”
宋少钦连忙应道:“快请国丈进来。”
只见江北缓缓地走进屋内,如今的他,气质已然与往昔截然不同。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当他看到玉儿躺在病床上时,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满是心疼之色。
江北快步走到床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平安符。他轻声说道:“玉儿啊,爹爹来看你了。爹爹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些平安符,这些符可是爹爹这些日子跑遍了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寺庙,一步一步虔诚祈求而来的。有了它们的庇佑,定能保你顺顺利利地产下孩子。”说完,便将那一袋平安符轻轻放在了江玉儿的枕边。
“爹,您这腿脚本来就不太方便,还如此操劳,实在令玉儿心中倍感愧疚呀!这些平安符我待会儿就让妙竹仔细收好,一直带在我的身旁。爹爹可千万不要再这般辛苦了!”江玉儿满含忧虑地说道。
“哼!爹当然担心啦,若不是因为某人,玉儿又怎会落得如今这番田地?”话音刚落,只见江北狠狠地瞪了宋少钦一眼,眼中尽是责备之意。
“爹啊,院首之前已经说了,玉儿目前的状况一切良好呢。而且据他所言,最多再有一个月,我们便能迎来新生命的诞生了。”宋少钦赶忙解释道,希望能稍稍缓解江北的担忧之情。
“可是,我近来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一些可怕的场景。梦中的玉儿境遇极为悲惨,竟凄然地离我而去……每每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惊醒过来时,才发现枕头早已被泪水浸湿。如此情形之下,叫我如何能够不担心呢?”江北满脸愁容地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爹,您且放心吧。宫中不仅有医术高明的太医时刻守候,还有经验丰富的稳婆随时待命呢。再说了,少钦他更是日夜陪伴在我左右,甚至就连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也都搬到我的身边来批阅处理,从未有过片刻懈怠。所以,真的不必过于忧心啦。”江玉儿轻轻地拉起江北的手,柔声安慰道。
“玉儿,你总是如此懂事贴心。”江北一脸欣慰地说道,眼中满含慈爱之情。
此时,屋内气氛融洽,三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就在这时,宋少钦微笑着安排人手送来了一些精致的膳食。众人纷纷动筷品尝起来,美味佳肴令人食欲大增。然而,尽管美事当前,江北心中仍有些不舍,但他深知自己虽是玉儿的生父,也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在用餐数下之后,他便起身告辞。
待江北离开后,宋少钦与江玉儿继续享用这顿温馨的晚餐。饭后,宋少钦原本打算陪伴江玉儿一同去庭院散步消食,享受片刻宁静时光。可正当他们准备出门时,忽然一名暗卫匆匆赶来禀报:“启禀皇上,有一份来自边关十万里加急的情报需要您亲自过目!”宋少钦闻言,神情一凛,赶忙伸手接过那份情报。
当他打开情报扫视一眼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旁的江玉儿见此情形,不禁心生担忧,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让你如此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