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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不在身边,宁安睡的并不安稳,早早便起了。院中鸟鸣剑鸣合一,混着利刃破空之音,起先如和风细雨一般沁人心脾,而后春潮涌动,鸟声鸣鸣,大地之上扬起阵阵精气,袅袅蒸腾升上高空……几十斤的仞在空中微颤,伴着透骨凉风袭来的剑气竟柔情万种,飘若云烟,澈似潭渊,缠绵悱恻,断还相连,两情依依,万里咫尺,天地无间。

忽然又变了,风驰电掣天崩地裂,乾坤震动,金刚怒吼,无常悲叹,魔怪惊叫,厉鬼嚎哭,四方异兽,齐跃苍穹,撕裂天幕,推倒五岳,青龙摆尾,白虎狂啸,朱雀悲啼,玄武缠绕,地动山摇!

“这是……《广陵散》!”蓝姑姑站在宁安身后,半天才回过神来。“将琴曲融入剑气剑鸣中,王爷的剑术又进一层了。”

宁安不通剑术,音律也不甚通。她靠在门边,看着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脸上噙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盈盈笑意。

蓝姑姑笑着退下安排早膳。摄政王此人,少年时心思便沉,步步必杀,句句谎话,处处谋划,让人看不透、猜不透。原以为他没心,怎么都料不到他早早便将真心给了王妃。

待拧腕收剑,已经浑身发热,汗湿透了衣衫。刚站稳,还没来得及转身,宁安便几步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肃宁笑问,“一大早撒娇,怎么了?”

宁安贴着他的背,“我就想抱抱你。”算下来,自从有了孩子,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清闲的早晨了。禾苗幼时闹人,早晨定要找爹娘,后来大一些,王爷要带着他们练功。还未等他们长大,便有了想想。想想不到一岁便被人害了,长得那么胖,虽后来发现了,也调理了身体,可总归伤了身体,他们便不自觉更纵容她一些。纵着她晚上闹着要跟他们同睡,纵着她一大早不要嬷嬷、姑姑,只要爹娘。

“我一身汗。”肃宁转身,稍稍拉开宁安。“我先去梳洗。”

“我陪你。”

肃宁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印上她的唇,“你陪我,上午就没法出门了。”湖阴城县拐子多,他在此处留了这么多日,便是接到消息,拐子头领如今就在这里。蔡大人将县衙的人都铺了下去,也不知问没问出什么,他待会儿得去衙门。

宁安面上微红,握拳轻捶了他一下,“你乱想什么呢?”说罢,转身进了屋。

肃宁梳洗完,换了衣服,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宁安将瓦罐汤打开,舀入碗中。

他随口问,“什么汤?”

“红参鹿茸鸡汤。”宁安将汤递给他,“先喝汤。”

肃宁点头,宁安又道,“待会儿我想去市集看看,听之桃说有卖鸡枞的。”

“我让星一跟着你。”

宁安不解,一向是星月、星尘跟着她的。来应州之前,星尘年岁有些大了,身上又有旧伤,二十多岁时没什么感觉,三十之后旧伤总是疼,便退了下去,留在暗卫营教导那些年幼的孩子。跟着她的暗卫换成了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叫子江。星月虽然也三十多岁了,身上也有伤,却没那么严重。星尘退下去时,星月还感概自己运气比其他暗卫好,能从一次次任务中全身而退。除了星月、子江,娘给的暗卫二十四节气也有两人一直跟着她,来湖阴城县后,青儿又派了一个暗卫过来。如今不算上明面上照顾保护她的人,就有五六人了。

“湖阴城县拐子多,最近拐子头也来了,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还是小心些好。”他心底不想宁安出去,却也明白,不能一直拘着她。

宁安剥了鸡蛋给他,“那我跟你一起去衙门行吗?我不打扰你,你忙完了再陪我去逛市集。”这里的市集,一整日都有。早晨多是些卖新鲜瓜果的,下午便是鞋子、荷包、竹篮之类的物品,晚上则是一个小小的夜市,多是下午便在的摊贩或是卖吃食的。

肃宁笑道,“当然可以。”蔡大人便住在衙门,他的夫人蔡夫人倒是个妥帖的人,也能陪小安聊聊天。

蔡夫人是再嫁,她带着一个同亡夫生的女儿,与蔡大人以及蔡大人还未出嫁的女儿,相处的还算不错。接到消息时,她正在院子中同继女一起绣嫁衣。

蔡大人的小女儿闺名芝芝,年十七,是个明艳的少女。去年她与应州同知的幼子订了亲,婚期定在今年十月。

“那位陈同知可有个女儿叫古月?”

蔡夫人点头,笑问,“王妃如何知道的?”

宁安看着荷塘,“王姥姥的女儿也叫古月,听说因冲撞了应州同知陈大人女儿的名字,便改为了胡儿。”

蔡夫人暗暗揣摩着她话中的意思,倒是芝芝心直口快,“听说那位古月骄纵的很,幸好她前些年便嫁出去了,不然我可不同意与她家结亲。”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有个这样的大姑子,得多糟心阿。”

蔡夫人忙斥责她,宁安淡淡一笑,“无妨。”她看着芝芝,“我倒是听说古月被休回家了。”被休的原因不知,只是听盯着应州城的霜降说,陈家人很欢迎她归家。霜降不解,女子被休,娘家的脸面定会受影响,还会影响家中其他兄弟姐们婚嫁,为何陈家如此开心。

芝芝的脸一瞬间沉了下去。芝芝不知因何,宁安不知,蔡夫人确实知道的。她安抚一般握住继女的手,“陈同知一家信命。”

宁安看向她,蔡夫人斟酌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们这边的人,家中若是有女儿出生,便会在女儿五六岁时带着女儿去批命。”大多数都是家中几个姐妹一起去的,既然是一起去的,便会有好有坏。

湖阴城县以及应州城批命不是看八字,而是看香断事。36根草香用线绑住最下端,由看香人点燃,插在香炉中。插好香后,批命人念请香咒,被批命人则磕头拜神灵上仙。

“等到香燃尽,便可根据燃后的长短形状批命了。”一把香烧着后突然打出一根,这便是主事香。两根相互倚靠或一根靠在另一根上,叫夫妻香。香灰断了,搭在上面,是桃花香。“落灰分为黑白黄,白色为吉,黑色主凶,黄色主神。”

宁安看了蓝姑姑一眼,蓝姑姑道,“此等不过是荒谬之言,制香的材料不同,工具不同,甚至里面的香芯不同,都会烧出不同的形状颜色。一个常年制香的人,是能控制香的。”不过是熟能生巧。

蔡夫人点头,“是啊,有些老制香人,心思不正,便会在香中做上手脚。可我们这里的人都信这些。”

宁安听出她话中的无奈,问她,“我见你对燃香看命如此知晓,以为你也是信的。”

蔡夫人摇头,“我了解,是因为我也深受其害。”她家中两女,她为长,还有一个小她两岁的妹妹。八岁那年,父母带着她与妹妹去批命,她的妹妹是孔雀命,而她则是乌鸦命。“陈同知家中三女,古月是孔雀命,另外两个一个是麻雀命,一个是子规命。”

孔雀似凤,是为好命格,会给家族亲人带来好运;麻雀普通,随处可见,是劳碌命;子规叫声凄惨,是下等命格,一生注定潦倒;乌鸦则是最差的命格,会给家族亲人带来厄运。

蔡夫人轻叹,“命格一事传出去,孔雀命的自然有高门求娶;麻雀命、子规命、乌鸦命的女子无人娶,到了年岁随便嫁出去,要么便是一生劳碌辛苦,要么便是潦倒凄惨。”

芝芝道,“娘,我不想嫁入陈家了。”

“不行,你了解你爹那人,定是不会让你退亲的。”她安抚的拍了拍继女的手,“你也不用担心,说不定过几个月古月便嫁出去了。便是不嫁出去,你过你的日子,她过她的,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宁安继续看着池塘,只是含着笑,不时捏几颗鱼食扔下去。温岚拿了个毯子过来,给她盖在腿上。“春日虽舒适,却也容易着凉。”

蔡夫人见她不说话,也识趣,只是与继女坐在一旁,一边绣嫁衣一边陪着她。宁安看了一会儿,突然问,“嫁衣要自己准备?”

蔡夫人道,“不是一定要如此,只是婚嫁乃是一个女子一生大事,大多数姑娘家会自小开始准备,一点点做出嫁衣,一点点绣出花样,一点点聚满自己对丈夫的美好期望。后来姑娘家自己准备嫁衣,便成了一种美好的习俗。”便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没银钱做嫁衣,也会攒些银子,扯上一块红布,自己亲手做成喜帕。

宁安眉头微拧,蔡夫人窥着她的脸色忙又道,“只是民俗,不是一定要亲手绣。”

宁安想起她与王爷在钱塘成婚那次,娘便给她绣了一方喜帕。阿朱知晓她想的什么,笑道,“咱们定国公主长得高,便是提前准备着,也计量不准。宫中织造处手巧的绣娘无数,日后量体裁衣岂不是更好。王妃若是信这个民俗,便给定国、长安公主准备喜帕便是。”

宁安轻轻点了点头,阿朱又道,“您阿,少考虑这些,眼睛本来就不太好,织造处那么多人,天下间无数绣娘,还能少了咱们公主嫁衣不成。”

蔡夫人看向宁安,“王妃眼睛不是很好?”

宁安拘束一笑,“生了孩子后就不太好了。”月子里无事,便看了看账簿,谁知便得了一个迎风流泪的毛病,有时看账簿、做衣服久了,眼睛又酸又疼的。

蔡夫人道,“女子生产,本就伤身。”她按了按自己的腰,“我生了孩子后,月子做的倒也不错,可落下个腰疼的毛病,站不住也坐不住。”刚生产完那一个月,哪怕是躺在床上,每动一下胯骨处都疼的厉害。她说着又看向芝芝,“芝芝亲娘便是因生产去世的。”难产,痛苦三日才生下一个死胎。生产后淋漓不尽,一年不到,人就不行了。临终的时候她来看了一眼,整个人灰白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女子有孕生产,消耗极大。不过是孩子康健出生的喜悦掩盖了身体的疼痛与不适。”

宁安点头,蔡夫人看到不远处踢毽子的女儿,伸手将她叫了过来。“这是我与亡夫的女儿,叫小良。”

宁安笑着,“良,美好优秀之意,又指善良、坚韧之人,好名字。”她有孕时,王爷翻遍了字文古籍,良字原也想用,却不想父皇根本不给他给孩子取名的机会。

蔡夫人微微一笑,恬静的脸上透着一抹怀念。“她亲爹也是读书人,只是家中穷,将秀才身份卖了出去,换了农田。”她轻轻拥着小良,“我见识浅薄,许多事都不懂,只是记得他跟我说的,便是女儿,也定要让她读书,再难再苦,都要供她读书。”

蔡大人与她的亡夫不同,她的亡夫从不曾轻视女儿,也不曾因为她的乌鸦命格轻视她。蔡大人虽也不曾因她的乌鸦命格轻视他,却对她让小良入学堂拜大儒一事颇有微词。不是因为银钱,而是他始终认为,女子识字便好,无需念那么多书,知晓许多大道理。幸而,他微词归微词,却不曾不让小良念书。只是少不了念叨。

宁安想了想问,“这里卖身份的秀才很多?”

蔡夫人点点头,“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什么可说的,不是谁家都像邓家一般奸诈。”真有本事的人,熬过了困难,再考便是了。

“对了,你可知薛媛媛如何了?”

薛媛媛被抓第二日一大早,陈周兮便跪在衙门前负荆请罪,用情深意重掩饰曾经违返律法,买通人为薛媛媛身份造假一事,又自己判了自己五十杖。一番戏唱下来,倒是让城县的人感叹他也是受人所骗,一腔真心被骗,反而忽视了他曾违法,他任由薛媛媛伤害珍娘、春和景明之事。

蔡夫人看着她,“王妃可要去看看她?”衙门虽小,却也分男女监。蔡大人上任后,专门拨了一笔银子,雇佣了一个伢婆帮着照顾女囚,不允许男衙役随意出入女监,大大遏制了女囚被奸淫一事。“老蔡不给我们问他衙门的事,不过有时倒是会说一两句。昨日我听他说,朝廷的意思似乎是将人押回京中审问定罪。”

宁安明白,薛媛媛能在京城这种四处都是各家眼线的地方,如常生活这么多年,除了给她作假户籍的人,定是还牵连到了其他人。她必须被押解回京城,不仅要通过她找出其他人,她还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史公一门倒了,还有薛公一门、王公一门、萧公一门,总要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她姓薛,曾是薛家人,便是最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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