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大汉却不愿起身。
王妃自然可以善待他们这些士卒,这是因为她善。
可他们这些大头兵可不能不讲规矩,让其他人找到王妃大人的错误,使得流言蜚语频传。
见自己的话不管用,苏沐锌有些无奈的摇头,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索性不再多言。
“安虎你不在狱中当值,找我作甚?”
听到苏沐锌的询问,安虎抬手将包裹举过头顶,而后道:“我大哥来找我,说是齐公子想要让我把被捕下狱琼楼头牌清远姑娘放出!
这是他给的报酬,请王妃过目!”
“清远?”听到这个名字,苏沐锌之前与陈宫接触泛起的那些许旖旎瞬间被抹灭。
眼眸变得冰冷,整个人仿佛隆冬的大雪,下一刻就要把人化作冰雕。
安虎见状默默把头低下,原来自家大哥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即便是王妃这般人物,一旦涉及到“婆媳关系”,也会变得古怪。
他顿时放松下来,原来自家媳妇和老娘有冲突是正常的呀,不用再担心哩!(不是)
“那贱人怎么会下狱,犯了什么罪?”
安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陈宫,小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人是钦差大人抓的,罪名好像是袭击钦差,不尊陛下的蔑视之罪!”
苏沐锌看了眼旁边浅笑的陈宫,表情犹豫似乎很是纠结。
陈宫自然看出了她的纠结,耸了耸肩声音中带着随意:
“我不过是想要给他们一个小教训,别把我当成什么恶魔、昏庸之辈。
凭你心意便是!”
“既然如此,那你就......”苏沐锌刚准备开口,却又听安虎小声道:“王妃大人,地牢也被钦差大人接管去了,我没法进去!”
“这是小事,你直接过去就好,到时自然会有人把清远交到你手上!”陈宫毫不在意,这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苏沐锌盯着陈宫,她总感觉自己被架空了。
可她也不是一个沉迷权势之人,并没有产生太多的不忿,停了半晌后道了一句“多谢!”
随即她转过头对着安虎道“既然你大哥开了口,这点小事我自然会满足。
回去帮我和你大哥说一句辛苦了,等过段时间便能让他解脱!”
“我兄弟二人为王妃效力,死不足惜!”安虎将头埋低,整个人处于亢奋的状态。
“好了,别整天将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也要好好考虑你的家人,去吧!”
苏沐锌本想再宽慰几句,可想到陈宫还在旁边,安虎的举动让她有些尴尬的缩起脚趾,索性不再多言。
等到二人回营后,她自会补偿!
安虎恭敬起身将包裹妥善的放到一旁就转身离开。
苏沐锌看到本想让其带回补贴家用,奈何对方走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唤回。
‘罢了,之后算在犒赏中吧!’苏沐锌转头就撞上了陈宫的视线。
莫名从中看到了调笑之意,不知为何心境再次被撩动。
‘不可以,你不能那样苏沐锌!’她只觉自己的修行还不到家,亦或是...陈宫身上有什么特质在不断的影响,否则不可能会这样!
......
清远有些狼狈的走出地牢,她此刻精神萎靡不振。
虽说衣物有些褶皱,却不似受到了伤害。
重铠士兵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但作为陈宫意识的延伸,男女之防还是晓得些的。
最主要的是,陈宫并不想奖励他们,所有人分男女隔开!
而清远之所以会如此,那都是因为一整个晚上她都和那群肮脏的妓女住在一起,不时还要受到对面牢房内那群下头男的视奸!
一想到那些底层废物书生用视线猥亵自己,然后手放在裤裆里来回捣鼓的模样,她就感到恶心的不行!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安西城的牢房修得不算大,毕竟真有什么大罪早就被拉去填战壕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闲空关押。
况且自从苏沐锌管理兖州后,百姓们的生活虽然不能说五谷丰登,却也算丰衣足食,最起码比之前好,犯罪率也下降了许多。
加之每间牢房内都人满为患,能去琼楼的最起码都是读书人,面子薄的很。
还要把持身份为的就是不让身边人看扁,怎么可能做出清远所想之事。
当然,盯着她看这一点是有的。
毕竟才女名号传遍整州,大部分来琼楼的文人墨客都是为了一睹容颜。
好不容易有看到的机会,肯定要将之前“损失”全补回来!
青竹一看到清远走出来,便着急的迎了上来。
“清远姑娘,您请上车公子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了!”
清远虽然很想闹脾气,质问为何昨日不来救她,拖了一个晚上!
可她现在更想快点离开这里,回去好好的洗一个热水澡,去除身上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