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认这东西，外面人拿不到？”高兵疑惑道。
“确认。”生化专家插嘴抢答道：“这菌只有在实验室里存在，也带不出去，共党军统也不可能有。”
众人沉默了。
这事，只能说明，李士群是被上面的日本人给干掉的，因为只有他们自己日本人才能拿到这种病菌。
众人的心里都是如此的想法。
众人也不敢明说了。
难道真的是上面的冈村宁次想李士群死？
“高科长，李士群的事你先暂停调查，集中调查天上人间和林苏雅的身份。李士群的案子我来跟。”山村野夫很敏感。
他担心这事，就是上面的意思，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这个结果，周佛海很镇定。
“好的。”高兵点点头。
“山村局长，这事，该怎么对外？李士群的家属那边怎么通报？”周佛海询问山村野夫道。
“你就说，被共党下毒陷害，因公殉职，厚葬。真实死因，不得告知外界任何人。”山村野夫回答道。
“好。”周佛海点点头。
众人各自离开。
秦天表现镇定，似乎在他的掌控之内。
山村野夫把秦天喊去了办公室。
山村野夫对秦天还是信任的。
“这事，你怎么看啊？”山村野夫询问道：“我得去见一见冈村宁次，这毒啊，外人拿不到，兴许是上面授权毒杀的。”
“李士群是三姓家奴，日本这边高层也很多人不信任，我听说。”秦天停顿了一下。
“听说什么？”
“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听说，李士群在秘密和国民党联系。当然我没证据，所以我也不敢说这种话。”秦天挑拨离间道。
“有这种事？不可能吧？”山村野夫不太相信。
“我也不清楚。”秦天故意说道。
“行吧，这样，你去周佛海那边走走，看看他是什么建议。”山村野夫并没有往秦天这方面去想。
秦天也不可能拿到这种病菌。
“好的。”秦天点点头。
于是，秦天急忙出特高科，没想到，周佛海还没走，还在门口的轿车上。
秦天便走了过去。
“周委员？”秦天打招呼道。
“哦，秦副局长。”
“方便聊两句吗？”秦天询问道。
“当然方便，上车吧。”周佛海当即说道。
秦天坐上了车。
车子往人少的地方开去，到了郊外一点，司机停好车，很知趣的离开抽烟去了。
车内只有周佛海和秦天两个人。
“周委员，给你看样东西。”秦天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周佛海。
周佛海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铁青了。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这？？”周佛海说话都结巴了，急忙点燃火柴，将纸条当场给烧掉了。
“这是我们特高科截获的。开始我以为是李士群，随着李士群的死亡，我打消了此想法，这个情报，在特高科只有通讯员和我两个人知道，通讯员是我的人，山村野夫和高兵都不知道这事。”秦天淡定说道。
周佛海的脸色苍白，半天才说道：“李士群真不是我杀的。”
“李士群已经死了，是不是你杀的，不重要。”秦天回答道。
“秦副局长，可否为我保守秘密？”周佛海询问道。
“你我皆为牛马，为自己留后路，也未尝不可，日本人在武汉会战和长沙会战连连受挫，如今也是深陷泥潭，胜负谁也不知道。你这独立政府的军事委员长，谁知道能坐多久，我理解周委员，这事，我定然给你保密。”秦天说道。
“好，好。”周佛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以后，秦副局长需要什么地方用到我的，尽管提，咱们以后是一家人。都是为了留后路。”
“嗯，但是李士群的死。”秦天故意停顿道。
周佛海脑子快速旋转，说道：“这是日本人的意思。”
“日本人的意思？为何？”秦天很诧异。
“李士群在沪都私吞了一批金条，并且利用76号控制了沪都的地下物资，甚至还有更过分的行为。”周佛海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行为？”
“他把筹集垄断的物资偷偷卖给了新四军。”周佛海说道。
我擦！！
这个反转是秦天没有想到的。
“还有这种事？”
“对。”
秦天明白了，实际上李士群和周佛海是同一类人。
只是李士群的野心太大了，他不甘心只是日本人的傀儡走狗，不甘为棋子，还想做旗手。
“这么说，是冈村宁次要杀他？”秦天询问道。
“对。”周佛海点点头。
“好的，那就没啥问题了。”秦天淡淡一笑，下了车。
秦天一箭双雕，一来抓住了周佛海的把柄，二来，冈村宁次要杀李士群，那就没什么好继续追查的了，就可以和山村野夫交差了。
周佛海坐在车内，冷汗直冒。
刚才秦天给他的纸条，是他发送到重庆，给国民党一号位的情报，没想到，内容竟然被特高科截获了。
这事，如果被日本人知道，自己现在就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了。
周佛海是一位投机份子，他并非卧底，而是给自己留后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