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吴瑷又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天啦,我牵到主子的手了,好软好软!”
靠,又来,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吴瑷猛地停下脚步,四处瞅来瞅去。
喻柏见状,有些不明所以的返身问起,“宫主,为何停下?可是有事?”
“没,没有!”吴瑷这才恍然发觉,那声音不就是出自眼前这人吗,哆哆嗦嗦的套问而出,
“喻柏啊,你可会腹语?”
“属下不会,那个,请问什么是腹语?”
“呃,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你不必当真,快走吧,走吧,等会儿该下雨了。”
吴瑷当即便去除了这个想法,佯装随意的催促起来。
喻柏也是识趣,继续牵领往前,穿行而去。
吴瑷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暗暗思忖着什么,
“那声音不是腹语,更不可能是由人的口中发生,这一点吴瑷很能确定。
可她明明真真切切的听见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非……,莫非是……!”
“行啦行啦,别再猜来猜去了,那是他的心声,也就是说你拥有了读心术。”
沈玉环突然现出魂影,甚不耐烦的点点解释而起。
吴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人还是老样子,早干嘛去了?害得她费尽心思的在这里猜来猜去。
不过,拥有了读心术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还省得她揣度人心了。
等等,喻柏他,他刚刚那心声,好,好像是对自己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啊?!
见鬼,一来就要玩这么大吗?
沈玉环共享着她的精神世界,不禁若有其事的笑言出声,
“啧啧啧,你这桃花运还真不错呢!”
“不错?你确定不错?那我可照单全收了哈!”
吴瑷真想将这人给拽下来,再挥上两柳鞭,站着说话不腰疼,尽给她添堵。
沈玉环还想快点去投胎呢,连忙败下阵来,
“得得得,算我嘴贱!”
两人说说闹闹的,好不快活。
而此时那偌大的吴府门口却是另一番光景——
吴氏遗孀——周莹,正领着一众仆人,神色焦急的直徘徊。
“这丫头,都叫她不要老是半夜归府,怎就是不听呢?
女孩子家家的,多危险啊!
这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到呢?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默默领行的喻柏却顿下了脚来,
“宫主,到,到了。”
“啊?这么快!”吴瑷远远看去,没等她瞧清楚人,周莹已经小跑而至,热切的将其抱了个满怀,
“你呀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这,这就是经营天才——周莹啊?确实挺有商人那味儿。
长得还挺像自己的那个损友——白彬,莫名的就有了一种亲切感。
凭着记忆脱口唤来,“瑷儿见过嫂嫂,您等久了吧?”
“没没没,饿不饿?我已经让厨房备好膳食,马上就能吃了。”
“谢谢嫂子,嫂子真好!”
吴瑷欢脱的挽上她的胳膊,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在跨进门槛的那一刻,又突然回转身来,
“喻柏,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进来啊,一起吃点。”
“是,宫主!”
喻柏已经做好了等候在外的准备,一时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主子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她可从来不会心疼他们这些下属,更别提入府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