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珺直到拿到红本本的这一刻,还有些晕晕呼呼。
她,她竟然就这样坐实了沈家人的身份?!
好半天才回过魂来,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沈奕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直接驱车驶往了钻戒定制商场。
吴公馆里,吴瑷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音,心里暗暗佩服自家老哥的体力,忍笑莫名地出了房间。
见她醒了,吴晗原本忙活的双手,随即由电脑前罢了工,连忙跑去厨房给她准备些些吃食。
家里面少了吴恩薪小朋友,连热闹都缺失了七八分。
冉琳快要闷出茧子来了,别有他心扭头提醒,
“瑷儿啊,薪宝还在沈宅吧?”
“呀呀呀,瞧瞧我,咋把儿子给忘记了呢?等下我们便去接。”
吴瑷这才后知后觉,自打回了国,有了二人世界,她好像忽略了儿子很多啊?
不行,得离这男人远点!
吴晗还在那巴心巴肺地捣腾,又是热牛奶,又是煎鸡蛋的,殊不知自家老婆正思量着逃离。
望着盘中的点点杰作,尤为殷切地唤及,
“媳妇儿,快来吃饭了!”
“呃,吃个饭而已,咱能不能不搞这么多花样?”
吴瑷闻声而至,摊个鸡蛋也要摊成个爱心的型状,也不知道他累不累神?
情商堪忧地吐槽着,口中却食得开怀不已。
饱腹之后,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该去接孩子了。”
“他在沈宅好好的,接回来干嘛?”
吴晗倒是乐得自在,有小家伙,在办某些事情的时候总归不那么方便。
谁让某个女人总是敏感过头,叫他苦不堪言。
不甘不愿地拿上车钥匙,在吴瑷的眼刀之下,乖乖地跟随而去。
两人到达沈宅时,沈奕正携着吴珺往家返。
吴恩薪小朋友一见到两人的身影,立即扔下手中的棋子,小跑了过去。
吴瑷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宝贝,在外公外婆这里,有没有听话呀?”
“薪宝最乖了,当然会听话的。”
吴恩薪小朋友显然当了真,奶声奶气地自辩着。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一派天真地问起,
“妈咪,什么叫做领证?”
“领证!谁去领证了?不会是你舅舅舅妈吧?”
吴瑷这会倒不淡定了,甩手将人递向了一旁,八卦之魂已经在熊熊燃烧。
吴恩薪小朋友偎在自家爹地怀里,甚是崇拜的感叹,
“妈咪,你好聪明喔!”
“当然喽,你妈咪不聪明谁聪明。”
吴瑷轻刮了刮小家伙的俏鼻头,满眼精光的来到沙发处,
“爸,妈,昨晚的战况一定很激烈吧?
一个晚上而已,大哥也太速度了吧!”
“这孩子,还是这般口无遮拦。
领了证也好,省得我们老俩囗操心了。”
冯依依老脸一红,可谓是秒懂。
刚刚聊上,吴瑷包里的手机便应景似地响起,看了看来电显示,绷不住的想乐,抵手于唇,噤声示意,
“嘘,有好戏看喽!”
方便众人正大光明的偷听,果断地打开了免提,
“喂,哟,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臭瑷儿,少给我贫,找我什么事?”
吴珺还疲惫着呢,若不是见她轰炸的太多,都懒得回她。
吴瑷自己都快要绷不住笑了,强忍了又忍,方才不紧不慢地问起,
“那个,昨天你没把我大哥怎么着吧?”
“噗,咳咳咳咳咳!”吴珺手中喝动的奶茶,就这么适时地猛喷了一大口,心虚得呛咳连连。
“老婆,你没事吧!”可把沈奕给担心坏了,这称呼更唤得也很是迅速。
吴珺脸红得跟个猴屁股,慌乱地收拾着,
“没事没事,好好开你的车。”
殊不知,电话那头早已经乐倒一片。
稍镇定了定之后,方才继续咬牙切齿地言及,
“瑷儿,你别太过份了!”
“哟,看来是睡到手了呢!”
吴瑷哪是别人的一两句威胁就会妥协的主,依旧没完没了的逗弄。
吴珺明白与她斗嘴讨不到什么好,干脆来了个摆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就睡了咋地?”
“咳咳咳咳咳……”听得沈奕虎躯一震,咳嗽不止。
电话那头也是愕然不已,还有些措手不及。
吴瑷不免有些失落,她还没有玩够呢!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吴珺竟然开始发难了,
“瑷儿呀,晗应该在你身边吧?”
“没,没有!”吴瑷顿感不妙,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
吴珺哪那么好骗,状若无心地说来,
“哦,不在呀,我这有好多封阿里写给你的信呢。
你说,我是给他呢,还是给你的好?”
“臭老姐,你阴我。
老公老公,你……,你听我狡辩!”
吴瑷俨然已经追悔莫及,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对方可是深谙自己死穴之人。
慌忙挂断了电话,吴晗已经将人递回了冯依依的怀中,黑着一张俊脸朝她逼近了。
惨了惨了,惹到这家伙的逆鳞了。
电话那头的吴珺,已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切,跟我斗,门都没有。]
沈奕倒是好奇上了,“老婆,那个阿里是谁呀?”
“嘻嘻,一个足以令晗抓狂的男人。”
吴珺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个人被修理的场面了,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沈奕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回到家里,那小子以往可是比自个还要冷静的主,实难想象他也会抓狂?
吴晗可不仅仅是抓狂这么简单,那可是相当于被人点了引线,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直接一把将人抱回了楼上的卧室,强压在床,开启了他那疯狂的审妻模式,
“媳妇儿啊,你和那家伙还有往来呀,我怎么不知道呢?”
“呵呵,没有没有,你别听珺姐胡说八道,她那是在报复我呢。”
吴瑷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生怕他生吞了自己。
眼神躲躲闪闪,一看就是心虚。
吴晗似笑非笑地拑上女人的下巴,强逼着她正视自己,
“来来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哎呀,就五六封而已,我又没有回应过他,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小心眼?”
吴瑷自知难以胡弄过去,挥开了男人的大手,坦白而出,却依旧谎报了信的数量。
若是说了实话,她敢保证,这男人能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