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国,行政院,内部秘密会议。
勤务人员、安保和外围政员一律离开总裁府。
灯光下,王莽面色凝重,将信函递给民政部部长基米·契科夫。
“嘭!嘭!嘭!”
卫鞅食指扣动会议桌,与会人员皆转头看向卫鞅,卫鞅环顾众人,郑重发言。
“神的旨意要遵循,眼下的困境要解决,唯一再想出一个临时决策,想了一周,也该有想法了吧!谁先说说看?”
王莽背靠虎皮大椅子,双腿交叠搭在桌上,那皮靴在灯光下特别亮了。
“说说看,错了没关系嘛,大胆说。”
王莽右手中指轻轻揉搓,见冷场,右手上扬,鼓励众人。
基米·契科夫将信函传给完颜·兀奇叔,清了清嗓子,说道。
“建国已有一年,社会虽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然百业待兴,仍需举国克己私欲,艰苦奋斗。现在还不是躺着睡觉的时候,百姓的积极性要调动,这么继续舒适下去可不成。”
任何举措都是要得罪人的,没人继续发言。
个个面色沉重,有些人低着头,看不到脸。
“咳!”
王莽一声大咳,低头的人就像睡梦中惊醒,一下坐直了。
“呵呵,不要紧张,有什么尽管说,就当闲聊,没有任何现场记录!”
韩琦笑道:“就是嘛,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我们,有国家在身后,有什么怕的。”
金在民乃原高句丽贵族,获罪被贬为庶民,高句丽灭亡,因政治才能出色,任工业部副部长。
金在民起身向在座鞠躬,欲站着发言,王莽挥手示意坐下。
金在民坐下后,清了清嗓子,蹩脚发言道:“嗯哼!工业发展面临什么困境,各位长官及同僚都清楚,我就不赘述了。以下是我的一些浅见薄识,如有疏漏,望各位补漏。汉人有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为非理。贪图小利则心术不正,贪图大利则难成大器。”
犹豫片刻,金在民咬牙道:“百姓轻松拥有土地使用权,免费房屋居住权,免费教育权和免费医疗权,国家再有钱,也撑不住几年。”
安成贵拍案惊呼:“金兄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
“荀子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作新民。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意思嘛就是弃旧图新。金兄所言,乃基石,不可妄动,恐寒了国人之心。眼下只需奢靡之器,如食用油、煤炭、自行车、红木家具、日用品等操控在国家手里,只需要限购提价,百姓生活成本就会提高。”
“嘿嘿,谁不爱高质量的生活,只要有需求,就会心动。国家压低粮价和农产品价格,百姓收入减少,手里的钱自然不够用。要想过得滋润,百姓就会出来务工,工业劳动力短缺的问题就自然解决了。”
薛可毕思史怒声质问安成贵:“煤炭涨价,有稻草替代,对百姓影响不大,这没问题。可牙膏牙刷、食用盐、食用油和手纸等必需品涨价,必会怨声载道。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安静祥和,就会当然无存。”
“嘭!”
李淑贤倏然起身,一拳狠狠砸向会议桌,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她。
“哼!”
李淑贤怒哼一声。
“孟子曾言,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要是失了民心,再想要找回,就没那么容易了!”
“诸位一言决万民生死,望三思!”
李淑贤气鼓鼓坐下,挺胸目视众人。
王莽双腿尴尬地溜下桌,坐直了身子,笑道:“生存非必要品中看看有什么?”
卫鞅掌管银行和金库,王莽所言,瞬间便心领神会。
笑道:“诸位,如没有,可创造一些奢侈品,如金银饰品、精工细雕玉石、珊瑚、珍珠、高端衣物。竖起牌子,编纂一个噱头,像什么凄美爱情,美好情侣等。”
“要贵,要稀有,这样就有了价值。一个州一家店,属国营。”
王安石抚须笑道:“牌子?一听就是身份和价值的代言词,好主意!”
“也不要专坑国民,就本身价值两倍。更多奢侈品应该卖到外面,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工艺水平。外贸价格嘛,就十倍起步,不贵不足以彰显身份尊贵。”
一帮人将心思打到了女人身上!
什么珍宝、饰品、高端服饰啊,女人会心动,男人哪会那么讲究。
刘伯温紧了紧一身黄色呢子大衣,韩琦扯着刘伯温衣领打趣道。
“看看这料子,细腻光滑,还保暖,诸位说说看,国外卖多少钱合适?”
“哈哈哈……”
与会人员哄堂大笑。
刘伯温打开韩琦手,皱眉笑骂。
“去去去!堂堂国家行政人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地狱国轻松就打通了草原与西域商路,关键是掌握大量粮食和外边没有的珍品。
突厥各部在颉利统协下,与地狱国秘密地下贸易,得到了大量急需的粮食、衣服、草料、雪花盐和铁制品。
整个冬天安然渡过,西北草原驻扎的军队变成了保镖,护送商队,直达西域。
与大唐对峙的突厥军队于夜间悄然回到草原,侯君集与地狱国商人秘密贸易,获利颇丰。
古今服饰差异巨大,后世衣物更实用。
张居正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食指嘛下嘴唇茶叶吃了,笑顾左右,道:“逆子大氅乃国家定制,底下人哪敢私下大量制作。我看颜色和款式可稍微改下,下面的人才敢放心大胆生产。”
“至于价格嘛?暂定百两黄金,毕竟物以稀为贵。”
“我看行!”
韩琦附议。
王莽提议:“国家黄金储备稀少,就划掉了,白银饰品可行。”
“附议!”
与会人员皆同意。
“春耕乃国之大事,州县官员要亲临现场,确保每一片土地不撂荒。
地方官员务必要做到,一不扰民,二不大吃大喝,三不索贿受贿,四不讲浮华排场。
如有违规,免职!”
王莽语气一顿:“农业部牵头到地方监督,水利部督查各地水利,确保今年春耕顺利开展。”
“附议!”
王莽宣布散会:“好了,散会!”
王莽起身离开,和卫鞅走到一起,刘伯温紧跟了上来,笑道:“主公有了儿女,就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鞅兄,要不你去信,邀主公回国。这么多大事,可不能少了他呀!”
卫鞅突然一阵头疼,佯装捂着脑袋,呻吟。
“嗯哼,头有些疼,想是昨晚没休息好,失陪了。”
卫鞅独自溜走了。
“这?”
“哎!别让他溜了!”
王莽有事和卫鞅商量,抬头看见卫鞅汽车已没影了。
“哈哈,人都不见了,不用喊了。”
张居正笑道。
刘伯温抱怨道:“主公乐不思蜀,也不是个事啊!”
“主公在大唐安全靠你了,千万别大意,我有事先走了。”
王莽拍了拍刘伯温肩膀,悄然离开了。
韩琦安慰道:“主公身份隐秘,外人无从得知。再者,一切在你掌控中,出不了篓子。”
“你底下那么多人看着呢,就放宽心,别整日担心受怕的。”
张居正坦然自得,笑盈盈,道:“主公何许人也?神一般的存在!看你老气横秋的,来笑一笑!”
“去你的!”
刘伯温打开张居正挑逗的手指,难得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