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叔牙道:“齐国当然想和鲁国恢复正常关系,但是鲁国要拿出诚意来,否则咱们还是战场上分胜负”。
施伯道:“鲍相,齐国想要什么诚意,不妨明说,只要鲁国能做得到,定然全力以赴!”。
鲍叔牙道:“齐国国君已定,公子纠谋害兄弟,叛国出逃,但是我君侯那是仁君,不忍心杀害手足。
但是此人留着早晚是祸根,齐侯希望鲁国代劳,杀了公子纠和召忽,替齐国除去祸乱之源。
其次,上次管仲截杀齐侯,将其射伤,齐侯怒不可遏,发誓定要手刃管夷吾,希望鲁国交出管夷吾,由我带回齐国交给齐侯处置。
如果鲁国能够答应这两件事,齐国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鲁国世代友好!”
施伯道:“这两件事非同小可,我需要回去禀报鲁侯,然后再给鲍相答复”。
于是施伯赶紧回来禀报鲁庄公,鲁庄公早就吓破胆了听说能够使齐国退兵,什么条件都答应。
施伯和公子庆父却阻拦道:“这齐侯让我们杀了公子纠和召忽,倒也没什么,反正公子纠也没有用了,但是为何他单单要活的管仲,而不是让我们一起杀了管仲”。
鲁庄公道:“他不是说齐侯为了报仇吗?”。
公子庆父道:“不对,要报仇不一定要活的 ,我听说管仲有大才,是不是齐侯想救救管仲回去”。
鲁庄公道:“他有个屁大才,要是有咱们也不会因为公子纠和管仲,落得如此下场”。
施伯道:“我看这样,我们提议杀了公子纠,召忽和管仲,要是鲍叔牙反对杀管仲 ,那就说明管仲有用,我们就劝说管仲留下,要是他不肯归顺 ,再把他杀了,尸体送给齐国”。
公子庆父同意该方案,于是返回边境,告诉鲍叔牙,既然公子纠,召忽,管仲都是齐侯仇人 ,不如我们一块将他们三个都杀了 ,省的齐国动手。
鲍叔牙一听当即就急眼了,告诉施伯,别的我不管,我只奉国君之命,要抓活的管仲回去,你要是给我个死的,我交不了差,那对不起,齐国军队现在就进入鲁国边境。
说罢鲍叔牙大手一挥,齐国列阵进入鲁国境内,缓慢朝着鲁城逼近。
施伯一看赶紧道:“鲍相切莫着急,我回去再商议”。
施伯回去禀报鲁庄公,齐国执意要活管仲,这里面一定有诈,不如我们将他们三个全杀了,到时候齐国也没有办法,我就不信他为了管仲和齐国大战。
鲁庄公胆小如鼠,听到鲁国军队已经进入鲁国境内,于是道。
“一个管仲,有啥可害怕的,给他就是,来人啊!将公子纠处死,召忽和管仲命人绑了,送给齐国处置”。
侍卫前去公子纠住处,宣读鲁侯命令。
“齐国公子纠,叛逃他国,试图弑君夺位,罪不可赦,为了齐鲁之间友好相处,立即处死公子纠。
齐国叛臣召忽,管仲,即刻关入囚车,押送齐国,听候齐侯发落。”
侍卫立即上前,就要抓捕三人,召忽一看这次在劫难逃,于是高喊道。
公子,老臣无能,不能帮你坐上君位,老臣愧对先君,先走一步。
召忽挣脱侍卫 ,一头撞在柱子上,脑浆迸裂而亡,公子纠哭喊道。
老师……这时候侍卫过来,一剑将其捅死,随即过来用长戈朝着管仲双腿敲了下去,管仲哎呀一声,打倒在地,然后被人扣上枷锁,装入囚车送往齐鲁边境。
施伯和公子庆父奉命押送管仲来到边境,然后施伯告诉公子庆父,等会看我眼色行事。
公子庆父回道:“明白……”。
鲍叔牙一看管仲押到了,但是已经打的不成人样,但是此时鲍叔牙也不能表现出痛惜的样子 ,以免施伯起疑。
施伯道:“我真不明白,齐侯为何非要一个活的管仲,莫不是……”。
鲍叔牙紧张道:“君侯只要是对当初管仲射他那一箭 ,耿耿于怀,就想亲手杀了管仲 ,出出气”。
施伯道:“好吧!将管仲押送给齐国”。
这个时候鲍叔牙赶紧一挥手 ,隰朋过来从囚车中带出管仲,这才发现管仲腿脚已经被打伤,走不成道。
于是隰朋一急,将管仲抱起来,然后急匆匆朝回走。
施伯一看,那有待罪犯这么好的,就知道齐桓公要管仲回去,肯定是要重用,不是要杀了管仲。
于是施伯道:“隰大夫,且慢……”。
隰朋听闻就是一愣,鲍叔牙道:“别理他,快上车”。
隰朋听闻,抱着管仲头也不回,快步朝着鲍叔牙战车跑去。
施伯道:“坏了,上当了,公子庆父,快……射死管仲,别让他跑了”。
公子庆父早就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弓箭手乱箭齐发,朝着隰朋和管仲射去。
但是隰朋和管仲已经到了车前,距离有点远,但是弓箭还是射了过来。
隰朋刚好把管仲放到车上,一看弓箭已经到了,隰朋躲闪不及,他害怕射中管仲,情急之下直接扑到管仲身上,就听噗噗噗,有三支箭射中隰朋。
隰朋大喊:“车正卿,快跑……”。
车正卿一抖缰绳 ,驷马战车快速离去,朝着齐国大军跑去,公子庆父命人继续朝着隰朋和管仲射去,但是战车快速离去,返回齐国大营。
公子庆父和施伯也不敢在追击,于是双方各自回兵,鲍叔牙赶紧查看,管仲毫发未损,但是隰朋为了保护管仲,后背被射中六只箭,鲜血直流,鲍叔牙赶紧命人诊治。
然后鲍叔牙带着管仲回到齐国,当他们回到临淄,临淄城外三十里处,张灯结彩,旌旗飘展。
原来那齐桓公,早已率领着一众文武群臣,浩浩荡荡地前来迎接管仲的到来。
当齐桓公远远望见管仲的身影时,脸上微微露出笑容,随即缓缓地抬起手,施了一礼,拱手说道:“先生受苦了,小白这厢有礼了。”
齐桓公竟能如此放下身段,亲自报出自己的名讳,向管仲行了这般大礼,其诚意与气度着实令人惊叹。
管仲此时正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坐在车上,见此情景,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他连忙在车上欠身还礼,郑重地说道:“罪人管仲,曾犯下不可饶恕的弑君之罪,管仲在此请求国君治罪。”言辞之间,满是愧疚与自责。
然而,齐桓公却爽朗地大笑起来,接着说道:“管师傅,我那老师鲍叔牙曾特意叮嘱我,让我走稍远一些的小路而来,说是此次管师傅必定猜不到我的行踪。
当时我还笑话鲍师傅过于谨慎,实在难以相信管师傅竟有此等惊人的算计,可谁能想到,最终真的被管师傅在半路截杀。”
言语之中,既有对管仲才智的钦佩,又有对之前误会的释然。
说到此处,齐桓公眼神坚定地望着管仲,诚恳地说道:“由此可见,先生乃大才之人啊!若先生不嫌弃,我愿拜先生为大夫,恳请先生辅佐我一同治理齐国,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那话语中透露出的期待与信任,管仲听闻齐桓公的话后,并没有当即答应齐桓公,而是提出来了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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