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什么事,才会一个掉了荷包,一个落了玉佩,在这极少有人路过的竹林,一种让他不敢深想的可能,在顾南殇的脑中迅速蔓延开来,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如水。
简直被顾南殇的气势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急忙解释道:“殿下,你在说什么?青轩哥哥他……你知道的他只是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顾南殇冷笑一声,“他只是故人吗?你之所以愿意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我当时的身份是沈青轩?”
被醋意侵占了所有思考的人,出口的话变成了口不择言。
简直被顾南殇的话刺痛了,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顾南殇:“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
顾南殇一把夺过简直手中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你还记得这个玉佩,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再去想他!”
玉佩在地上摔成两半,碎片四散开来,仿佛也在诉说着一段无法挽回的过去。
简直看着地上的碎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也带着几分无力的失望。
顾南殇他怎么就要怀疑他?
若是不喜欢他,他怎么甘愿冒着这么天下不韪,以男子之身嫁他?婚后对他的索求,自己也几乎是从不拒绝。
始终想着他们既已是夫妻,顾南殇又愿意只守着他一人,那他便依着他一些也无可厚非。
可现在……
简直的眼眶迅速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殿下,您若是这般不信任我,不如把我锁在府里,或者……休了!”
顾南殇看着简直眼里的悲伤,心中一阵刺痛。他突然醒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拉简直的手,却被简直躲开了。
“习之……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
简直微微摇头,眼里带着失望:“殿下,我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简直转身就想离开,顾南殇如何愿意,直接拦腰将人抱住,仗着自己比简直高出许多的身形,将他他牢牢圈在怀里,不肯放开。
“别走,习之,我错了。”
感受到怀抱着自己的顾南殇,身体在微颤,简直抬眸看向他,见到那双一向坚毅的眼眸此刻竟满是慌乱和自责。
简直的心,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他伸手抚上顾南殇紧蹙着眉头,柔声说道,“我对他,从来都只是哥哥,他也只是把我当成幼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的。”
“我若不在意你,怎会容你这般对我?殿下,对你,我不知情从何时起,但……我想或许在你顶替青轩哥哥回来的时候,我就猜出你不是他了。”沉默了一会,简直的声音再度缓缓响起。
“可能那时候我看你那样的孤独,潜意识里,把这份怀疑忽略了,若你是青轩哥哥,我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找你,烦你!”
顾南殇闻言,心中哪还有半分的生气,他的习之,一直都是最容易心软的人。
他捧起简直的脸,一点一点的吻去眼角的湿润,是他冲动了,不该不信任习之的。
“可是冷了?”顾南殇放轻了声音问道。
简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还带着不被信任的委屈。
顾南殇见状,连忙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简直的身上,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对不起,习之,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对你说那些话。”顾南殇低头亲了亲简直的发顶,他紧紧握着简直的手。
简直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但手却轻轻回握了一下顾南殇,算是原谅了他。
顾南殇心中一暖,他知道,他的习之真的是这世上最容易哄好的人了。
“那这块玉佩……”顾南殇指了指地上的碎片,试探性地问。
“这是侯爷送给青轩哥哥的,被你摔了,看你怎么赔吧!”简直故作生气地说道,但眼底的委屈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娇嗔。
顾南殇闻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知道简直已经不再那么生气。
将简直拉到避风口,而后才回去将地上的玉佩碎片拾起。
“我赔,我赔还不行么?回头我亲自去长公主府给建平郡王赔罪。”顾南殇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简直,话语里带着浓浓宠溺与无奈。
他轻轻刮了刮简直的鼻子,眼神中满是温柔。
简直被顾南殇的举动逗笑了,他轻轻推了推顾南殇,嗔怪道:“谁让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喜欢乱……乱吃……吃……”
“本王就爱吃醋,尤其是宝贝儿的。”顾南殇低头趁着简直未反应过来,又吻了上去。
简直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推搡了几下,便任由顾南殇的唇瓣在自己唇上辗转反侧,强势的索取他的回应。
许久,顾南殇才意犹未尽地放开简直,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他伸手轻抚着简直的脸颊,笑着说道:“宝贝儿果然是甜的。”
简直被顾南殇的话羞得脸颊绯红,他低下头,小声道:“殿下,你……你胡说什么呢。”
顾南殇看着简直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欢喜,他凑近简直的耳边,轻声说道:“不甜吗?不若为夫再试试?”说着顾南殇作势又要吻上去 。
简直闻言,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他伸手捂住顾南殇的嘴,嗔怒道:“殿下,你再胡乱说话,羞不羞!”
顾南殇握住简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笑道:“好,我不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简直点了点头,任由顾南殇牵着他的手,朝着石桥走去。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喜宴已经接近尾声,天德帝与萧皇后,也已经离开了一会儿了。
顾南殇便找了个借口拉着简直也离开了。
等他们告别了顾怀洛,坐了马车往雍王府的路上,在转角遇到了定远侯府的送嫁队伍。
新进的平安王侧妃萧婉儿坐软轿中,正被抬入平安王府的侧门。
没有喜庆的婚宴,没有平安王的亲自迎娶,连红色的婚服她都不能穿上。
这位曾经名动池乐的萧家才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抬入了平安王府。
命运似乎对她极为的不公平。
简直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他与萧婉儿虽不算熟识,但也知道她曾是池乐城中多少青年才俊心中的神女,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怎能不让人唏嘘。
“殿下,萧家小姐她……”简直转头看向顾南殇,眼中满是同情。
顾南殇轻轻拍了拍简直的手背,以示安慰:“父皇赐婚,萧家不敢拒绝。”
“那我……”简直欲言又止,“殿下是如何说动皇上让你娶我的?”
“若我说我喜欢你,要娶你为妃,你猜父皇会答应吗?”顾南殇轻轻捏了捏简直的鼻尖,有些炫耀的笑道,“他怎肯如了我的愿?”
“殿下费心了!”
“祖母才是真的费心。”顾南殇将简直搂入怀里,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