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白了他一眼:“那今天也得算住院!你们赶紧去把住院费给结清了吧。”
阎解成说:“我妈还在你们医院住着呢,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小护士一想也对,这才匆匆回去说明情况去了。
“……”
李小曼拎着水果找到病房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就只有阎解成孤零零在那儿坐着。
她小心过去坐下,轻声问:“什么情况,怎么只有你自己?”
阎解成露出一丝苦笑:“那几个一听要掏钱,就都走了。”
李小曼心里也不是滋味,心疼地对他说:“解成哥,你都有白头发了。”
阎解成拉住她的手:“我对不起你,全赔光了,李小曼你走吧。”
李小曼高声说道:“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阎解成连忙拉住她:“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
李小曼不管不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解成哥,做生意就是有赚有赔的,从哪里跌倒,咱们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不怕吃苦,我陪着你东山再起!”
阎解成苦笑连连:“我哪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呀?”
李小曼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在他身边陪着他。
阎解成一肚子苦水,这会儿忍不住对她说:“你知道我爸干了个什么笑人的事儿么?”
李小曼不解:“什么?”
“他居然让我去找他们学校,给他办公费医疗!他一个被开除的,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厚的脸皮!”
李小曼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要不,咱们在求一求上回帮咱们渡过难关的那位?”
阎解成一愣:“你说找刘月如?不行不行……”
阎解成无奈地和她说:“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他家之间,说一句仇人也不为过。”
李小曼听不懂:“仇人?可她不是收了你的房子,借了咱们3万块钱吗?”
阎解成眼前一亮,他那几个兄弟姊妹是指望不上了,可是阎埠贵不还有房子么?
“……”
阎解成正想回家去找阎埠贵说这个事儿,就看见秦京茹和傻柱来了。
傻柱问他:“你爸妈都怎么样了?”
阎解成叹了口气:“我爸已经提前回家走了。我妈查出来个肿瘤……”
听完杨锐华的病情,傻柱还不好意思了:“那个我刚买了房子。”
阎解成直摆手:“傻柱,就算你有钱,我也不会用你的钱。”
边上秦京茹抬头看天花板……
傻柱也挠了挠头,又开始圣母:“要不你去找许大茂……”
话音刚落,就被秦京茹给掐了一把。
傻柱尴尬地直咳嗽,他忘了,许大茂那边还有个于莉呢,阎解成更拉不下这张脸了。
阎解成深吸了口气:“谢谢你们能来,钱的事儿我能解决。”
傻柱还能说什么啊?只能放下罐头就带着秦京茹走了。
等那两人离开后,李小曼这才轻声问道:“刚刚那个女的,是你前妻?”
阎解成微微点头。
李小曼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略带自惭地说:“她长得可真漂亮。”
阎解成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深情说道:“在我心里,这些都不重要,你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
“……”
阎解成回四合院的时候,不出意外,只有阎埠贵一个人在家。
这老东西看着推门进来的大儿子,眼神那叫一个恨啊!
赔光了,全都赔光了,他一辈子的积蓄全都让他这个大儿子给坑没了啊!
阎解成毫不在意他的眼神,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几颗蚕豆来,看着空气说:“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不管你们的死活,我呢又赔光了。我妈查出来个肿瘤,医院让赶紧结清你们俩的抢救费、住院费、治疗费,之后才肯手术。”
阎埠贵抄起桌子上的茶碗就砸了过来:“你给我滚!”
阎解成躲都不躲,脸上带着茶叶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您别着急,我马上就滚。那火锅店我已经挂牌转让了,不过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出手。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过几天我就去南方打工了。”
眼见阎解成要走,阎埠贵这老东西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张开双臂,挡在他的前面:“你你你,不准走!我告诉你阎解成,你休想!”
阎解成不耐烦一把就给他推一边去了:“我还告诉你了,我非走不可。另外,您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您找他们去呀。谁有钱您找谁去,最后,我在给您支个招,您不是还有这间私塾么?要实在没钱您卖房子啊!”
阎解成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阎埠贵哪能让他走了,连拉带拽,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缠在阎解成腰上了。
一边拽,还一边大喊:“不好了,来人啊,不孝儿子不管他老子娘死活了!”
只可惜啊,这老东西忘了,如今院子里可没那么多热心的邻居了。
易中海今天压根就没回四合院,他太清楚刘海中、阎埠贵那两个东西有多不要脸了。
他要回去,他们不第一时间跑他家哭诉去……
刘海中跟阎埠贵做生意的时候又没带上他,他凭什么管这两个老东西的死活啊?
至于说傻柱和秦京茹,他俩还在医院呢。
好巧不巧刘海中他们两口子也搁医院躺着呢,另外他那两个儿子又全都颠了。
这整个院子可不就只剩下许家人了。
许大灿耳朵尖,第一时间就听见了。
可听见了就听见了呗,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许大灿还第一时间叫过刘月如:“你不是要去看咱爸吗?”
听的刘月如直犯迷糊:“没有呀。”
许大灿说:“你有,你还说要回去告状,顺便给我要抹腿上,就能让两条腿失去知觉的药膏呢,怎么你不记得了?”
告状,还有这个药膏,他打算干什么?
刘月如刚要质问许大灿,就听见了阎埠贵在前院鬼哭狼嚎。
然后她就明白了,就是差点儿把白眼翻到后脑勺:“你就损吧,不就是人家牛牛对你女儿死缠烂打吗?”
许大灿气的:“那也是你女儿!亲生的!”
刘月如一个劲的笑:“可是我觉得牛牛这孩子不错,知根知底的做我女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