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覃虎找了一圈,也就只有于海老师能胜任这个工作了。
他们两个人到底进行了怎么样一场战斗无人知晓……
覃虎这家伙很谨慎,瞒着连许大灿都没告诉,都是打完了,他才给许大灿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覃虎非常高兴:“哈哈哈,大哥,我成了!道爷我成了!”
然后电话里就没声音了。
许大灿正着急呢,就听见于海老师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你小子又欠我一个人情,咳咳,赶紧给我们叫个救护车,地点在……”
“……”
覃牛牛和许雯雯差不多晚上 9 点钟才回来,恰好赶在许大灿给女儿规定的最晚回家时间之前。
许雯雯考上大学那年,许大灿便与她约法三章:“晚上 9 点以前必须回家。”
为了避免引起许雯雯的逆反心理,许大灿还特意跟她说:“我最多也就再管你几年了,等将来你嫁出去了,我就是想管也管不着了。”
许雯雯抱住许大灿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老爸~你别这么说嘛,我就喜欢你管我;大不了我不嫁人了,就守在你和妈妈身边!”
这丫头虽然多少有点撒娇表演的成分,但打心底里,对老爸强势的行事风格,并没有半分抵触。
在许雯雯看来,许大灿的态度虽说有些霸道,却远远称不上掌控欲过强。
她从不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却连基本自由都没有,连晚上回家时间这种小事都不能自己决定。
她心里清楚,正因为自己是女孩子,老爸才格外关心、爱护她。就像她高一那年被老师和教导主任欺负,老爸毫不犹豫地为她讨回公道一样。
许大灿从不搞打压式教育,也不会刻意磨砺她。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老爸几乎有求必应,从不敷衍,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只有晚上回家时间这件事上管着她。
再看许飞,许大灿可曾在意过他晚上几点回家?
这就是原生家庭对子女的影响,在充满爱的环境里成长,许雯雯感受到的全是老爸的关怀与温暖……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跟老爸对着干呢!
许雯雯可不像曾经的大学同学,明明家境优渥,父母对她也极为宠溺,可她偏偏什么事儿都要和父母唱反调。
还觉得这叫有个性……
“……”
许雯雯一进屋子,就蹬蹬蹬跑到许大灿的身边,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老爸,你是没看到,我覃虎叔叔被打的老惨了!浑身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腿都吊起来了!”
木乃伊这个词儿也是今年才出现的;许大灿听着好笑,雯雯这丫头又故意夸张。
许大灿问他:“你覃虎叔叔和于老师还好吧?”
许雯雯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说道:“好着呢,我们到的时候,他俩正在吃饭,一人一只烧鸡,要不是有护士看着,估计都喝上酒了!”
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
许大灿点了点头,对她说:“赶紧去洗脸,然后保养皮肤吧。”
打小,刘月如就教她说晚上是补水的绝佳时机,老妈的皮肤能一直保持的这么水嫩,就是因为每天晚上都积极补水。
在旁边杵了半天的牛牛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许大灿这是在赶人了啊?
他就不明白了,他差在哪儿了,为啥打小许大灿就看不上他呢!
噢,也不能这么说,实事求是地说,是从他上高中以后,许大灿才开始针对他的。
不就是看上你女儿了吗,至于嘛!我们俩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是青梅竹马!
不过这番话,牛牛可不敢当着许大灿的面说出来,否则他一定又要强行拉他去练拳击。
别以为这是什么苦差事,其他人求还求不来呢。
可就是许大灿每次练他,都咬牙切齿的,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多少带着点儿私人恩怨在里头……
许大灿的眼神里刚透露出一丝危险,牛牛就走了:“伯伯,我回学校了。”
许大灿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催促:“赶紧的吧。”
气的牛牛肚子一股一股的,跟西毒欧阳锋似的……
“……”
第二天一早,许大灿和刘月如买了早点,又准备了些营养品,上医院去探望覃虎和于海老师。
他俩人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里住着,许大灿他们来的时候,刘丹正打算去给他俩打水洗脸。
许大灿把东西放下,问覃虎:“怎么样?”
覃虎咧着大嘴:“只是轻伤而已……”
然后旁边于海老师就不满地重重咳嗽了一声。
许大灿观察了一番他们二人,覃虎左臂还有右腿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右腿,都吊起来了……
于海老师也没好到哪去,脸上,尤其是鼻子,还有肋骨差点都骨折了!不能咳,一咳就疼痛不止。
许大灿拍了一通于海老师的马屁,又亲自剥了两个茶鸡蛋给他,于海老师这才一边吃着鸡蛋,一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描述了他和覃虎的对战过程……
听的刘月如跟刘丹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等于海老师洗脸刷牙去了,许大灿才问覃虎:“突破了?”
覃虎神色激动,直接就想坐起来,许大灿连忙扶他躺下。
覃虎躺好了之后,才说:“没想到啊,我踏出这一步,足足用了15年!”
1977年的时候,覃虎差不多就已经快摸到这个门槛了,可直到昨天,才真正迈进这个门槛。
许大灿安慰了他一番,问:“通知曹师傅了没?”
覃虎重重点头:“我醒过来第一时间就给师父打电话了,他昨晚上就来了,非要守着我,让刘丹好说歹说才给劝回去。”
说曹操,曹操到。
覃虎话音刚落,曹正阳跟徐江就推门进来了。
徐江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许大灿看见徐江,好奇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徐江哈哈大笑:“有机会同时面见三位宗师,我怎么能不来!”
这话说的于海老师和覃虎脸上都有面,只有许大灿谦虚:“我可不是什么宗师。”
又气的于海老师跟覃虎俩人对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