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罗老板找来的狙击手,一到天津就水土不服。
不得已之下翠平临危请命,一枪干掉了陆桥山。
就是这一枪不光打死了陆桥山,还击中了余则成的心。
这次翠平并不想去显露自己的身手,刷新自己在余则成心中的形象。
在翠平的暗中操作下,罗老板安排的狙击手完好无缺的到了天津城。
既没拉肚子手也不抖,非常完美的一枪就崩了陆桥山。
陆桥山一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个疯狗送走了。
天津城的明潮又变成了暗涌,不过属于余则成的麻烦事还没终止。
因为陆桥山死的时候只有他在场,所以他有重大的嫌疑。
警备司令部直接把余则成带走看管起来。
论职位警备司令部是没有权利抓捕余则成的。
但陆桥山是南京来的特派员,警备司令部怕背锅顶着压力不肯放人。
余则成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被人扣在手里万一真被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今日就是他的敬忠之日。
最后还是吴敬中发话,让拄着拐棍的李涯把余则成接回来。
尽管李涯并不情愿,但这种关乎保密局尊严的事情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内部的斗争可以先放一放。
只是李涯没想到警备司令部清场的时候,把他唯一的心腹也捉住了。
这又给了余则成撒气的机会。
这该死的李涯怎么还在调查他。
余则成也是没想到居然会被李涯死死咬住,看来真的一天都不能留他了。
他立刻提审了那个李涯唯一的心腹。
屈打成招、伪造证据李涯不是很拿手吗?
这就让他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李涯在知道自己的心腹被余则成提审的时候就急了。
他也想到了屈打成招这件事。
“站长,余则成把我的手下抓了,你能不能帮我把他保下来?”
惊慌失措的李涯,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
吴敬中听到他急切的声音一点动作都没有,还在自顾自的鉴赏古玩。
“他是副站长,审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眼看纸包不住火了,李涯才老老实实的讲清楚来龙去脉。
“站长,被审的那个人和陆桥山被杀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我派去监视余副站长的。”
吴敬中惊讶的看了李涯一眼,说了无数遍让他不要监视余则成他就是不听。
这他娘的不是傻帽吗?
“我怎么去说?我说老余啊,这个人是李队长派来监视你的,你就放了他吧。”
听着吴敬中这语气是不想管这档子事情了。
李涯着急了,两步蹭到吴敬中身边,恨不得抱着他的膀子摇。
“他要是审问出那个人是我派去的,说不定陆桥山被杀的事情也要扣在我头上了呀!”
李涯是左膀,那余则成就是右臂,吴敬中不想管。
这种肤浅的斗争他见得多了,李涯还是太嫩。
“你自作自受!我跟你说了让你不要监视他,把精力集中到该监视的人身上去,你就是不听嘛。”
李涯在吴敬中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又说这种话,让你帮我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站长,我错了,这事只有您能帮我了。”
李涯还是怕余则成使阴招,嘴上快速服软就想让吴敬中赶紧去帮他把人保出来。
不过人有的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吴敬中一时没有说话,他觉得要给李涯一点教训才行。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噔噔噔的声音敲得李涯汗毛直立。
“站长……”
吴敬中瞥了一眼李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又对着门口大声喊道:“进!”
李涯不情不愿的转身,就看到余则成拿着带血的纸张,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站长,我这里有份证词,正好李队长也在,一起看看吧。”
李涯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抢过余则成递给吴敬中的纸张,一目十行快速看了一遍。
“余副站长,真是好手段。”
李涯咬牙切齿的把证词递给吴敬中:“站长,您看我说的没错吧。”
怎么还得意上了呢?
现在是显摆你能的时候吗?
吴敬中接过证词一看,有些惊讶。
算起来,他今天都被惊讶两回了。
因为按照他对余则成的了解,余则成是不可能做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
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在吴敬中看来余则成是有些清高的。
可这证词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那说明李涯确实惹怒了余则成。
“你派人去暗杀陆桥山了?”
面对吴敬中的明知故问,李涯心里非常怄火。
“我说了,我没有派人杀陆桥山。”
陆桥山继续发问,还得想个办法把余则成的火消了才行。
不然这东西传到上面,他这个保密局的站长可能都当不了了。
“那这人是不是你的人?”
“人是我的人,但是我没有派他去暗杀陆桥山。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余则成从始至终都笑眯眯的看着李涯狗急跳墙的样子。
听到要对质,他才出声:“站长,这个人身手了得,在证词上按了手印后,他趁我不备想偷袭我,还好我反应灵敏逃过一劫。他眼看偷袭失败就撞墙自杀了。”
这过程李涯听着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自己杀盛乡的过程吗?
李涯刚才虽然慌张,但现在已经逐渐冷静。
生命保卫战正式打响!
绝对不能任由余则成信口雌黄!
“余副站长的意思是死无对证了?”
余则成指了指桌上的纸张:“怎么会?这不就是证词吗?”
那证词上签了名字还按了红手印,眼看说不过余则成,李涯又求助吴敬中。
“站长,您也认为是我杀得陆桥山吗?”
吴敬中又瞥了他一眼:“既然结果已出,那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吴敬中的话让李涯如遭雷击,他最信任的领导居然不信任自己!
“余副站长,我李涯在这件事情上清清白白,等上了军事法庭,我一定要告你玩弄职权,陷害同僚!”
余则成微微一笑,李涯这点狠话对于他来说像放屁一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李队长不必如此激动,我一向很公正,做事都是有据可查的,党国会信任我的忠诚。”
李涯又看了看吴敬中,发现他一点为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气的拐杖都没拿,一瘸一拐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