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而不能破。
姜健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远处的固穆巴图尔那里,看着这些四散的溃兵,固穆巴图尔一鞭子抽在姜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一道青黑鞭痕斜写脸上。
姜建强忍剧痛,扬起笑脸,颤声到大台吉息怒,敌人隐藏在木墙之后,而我军暴露在壕沟之边,敌有木墙,而我无所躲藏所以战败,而今之计,是先填平壕沟,后焚烧木墙,城寨必破。
固穆巴图尔不愧经年追随黄台吉出征,行军、扎营还是有章法的,看来不能一气拿下城寨,就在阿什哈达南一里地方安营扎寨,并令姜建驱使更多的汉人来填平壕沟
姜建回前郭尔罗斯及莱州军户千户所,所过村庄收罗汉人军户、农民、渔民、船工,不分老弱、不分男女,拉拽数千人抗木、背土填壕沟日夜不息。
百姓也是无奈,姜建帅自己的残余家丁、军户,挥舞刀剑、棍棒看押,百姓动作稍慢就大棒抡圆了劈头盖脸就打过来,有几个动作慢的直接打的脑浆崩裂是当场死亡,而守城的周千户一行人看见这群百姓填壕沟,一时不忍心射杀,二来也是箭矢少,就眼铮铮的看着壕沟被一点、一点的填平,尽管也射杀几个奋力填土的军户,但是也于是无补
经过连日的填埋,到第四天终于把壕沟填平一段。
蒙古人在数百年的征战中,军队建制完整,10人为队,设队长;10队为百户,设百户长;10百户为千户,设千户,10千户为万户,万户为最高军事编制单位,有万户一人。
士兵第一是国人军,就是纯正的蒙古人战士,国人军有怯薛(近卫军)巴图鲁(勇士)都是高等级战士。
另外外籍士兵为质子军、重役军、探马赤军、汉人新付军。
固穆巴图尔虽然只有2000战兵也号称万户,有怯薛200,巴图鲁300人,乞儿吉斯探马赤军300人,看到壕沟已经填平,就令300巴图鲁为后队,巴图鲁各个手持大盾长刀,令姜建所部连同汉人百姓为前锋,百姓们无奈抗着木梯,一窝蜂的向寨墙边涌来,后队300巴图鲁可不是为了攻城,就是督战队,看有汉人百姓、姜建的卫所兵拖沓、延误的,就挥刀砍杀,毫不留情
这些汉人百姓,与所有农业民族一样,他们平日在王朝下苟延残喘,一个又一个帝王主宰他们一代又一代人,他们骨头里已经被灌输,必须有一个人来统治他们,他们从来不思考这些统治的合法性,徭役、捐输他们都是认为应该的事情,一旦填饱肚皮就深感皇恩浩荡,而当他们失去了王,他们就服从于任何一个强权。
只要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就绝对不会对抗强权,他们是那样服从自己的生命,没有思想、没有观念,他们跟着人群跑来、跑去,他们没有疲劳、没有知觉、他们并不在乎正义亦或邪恶,死亡就在他们面前,只有那些死去的狰狞的面孔,还有那些将死去的痛苦的嚎叫,才让他们从恍惚中回到现实。
可是不能躲藏、不能停止奔跑,那些蒙古巴图鲁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甚至不敢痛苦的哀嚎,那些受到箭伤而没有死去的,要莫就咬紧牙关生生的挺住继续抗着木梯奔跑,而跌掉在地痛苦哀嚎的,蒙古巴图鲁会一刀劈下,让生命与哀嚎都戛然而止。
而城寨上已经全力射箭,密集的箭矢延缓着这些炮灰前进的速度,然而却不能够阻挡他们向前,终于他们来到城察下,竖起木梯,然后姜建的汉兵就开始攻城,而那些汉人百姓开始挖掘城墙,夯土墙是不堪挖掘的,而那些百姓疯狂的挖掘,他们已经爆发出超越生命的力量与速度,不一会就在夯土墙下挖掘出一个大洞
而城寨上的人滚木、石头的砸下,尸体堆积的一层后,姜建的士兵立刻把那些尸体拖走丢到壕沟中,即使那些没有死透的依旧在剧痛中挣扎的,也被豪不留情的丢弃到壕沟中。
姜建的卫所兵、姜建的家丁是第一波攀爬木梯攻城的,他们一边攀爬、一边要躲避木墙后面抛出的滚木、石块,他们被不断的砸下木梯,而最后爬到木墙顶端的,他们要么就被大刀砍重、要么就被长矛刺穿,而木墙顶端的尖刺,会在他们躲避刀剑不能平衡时,直接刺进他们的胸腹,鲜血、大肠、小肠纷纷滑落,于是他们用生命最后的也是全部的力气嚎叫。
前面的人被砍死了,后面又上来一个,有被刺死在木尖上,而又上来的人终于翻过尸体跳在栈桥上,挥刀杀死栈桥上的,又一个卫所兵翻过木墙,周千户挥舞虎枪,一个又一个的刺向那些越过城墙的卫所兵。
300巴图罗也开始攀爬木梯,这些巴图鲁身披重甲,非力大气沉的勇士不能伤害与杀死,矛刺的要猛、刀砍的要狠才能破甲.。
而城上周千户等人已经搏杀日久,砍出去的刀、刺出去的矛力度已经开始下降,一些身体强壮的老兵还是知道稳扎稳打的,而一些年轻人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
这些历尽的战士也在挥舞刀枪的,只是这是刀枪或许能给这些巴图鲁一些伤害,然而却不能致命,然而那些刚刚参战的巴图鲁们,他们是各个身强力壮挥舞大刀长枪是猛劈、猛砍,几处木墙危机频频,几度易手,周千户高喊,我等今日已经退无可退,不是鞑子死就是我亡,就让我等拼死一战,就是死了,也好让魂魄回故国、魂魄归故乡...
阿什哈达军民知道,故国三千里,而中间隔着的是建州女真的腹地,没有退路,于是老少妇孺都拿起菜刀、木棒参战。
一个巴图鲁翻过木墙,又从栈桥上跳到地面,立刻被一群老幼妇孺就团团围住,巴图鲁长刀一挥,冲在前面的两个老者的人头立刻飘飞,鲜血从断裂的腔颈飞溅而出,后面的儿童拿着木矛奋力向前,巴图鲁又一脚踢飞拿木矛的儿童,四面有三个女人挥舞着菜刀狂喊着劈刀而下,巴图鲁用重盾格挡住两把菜刀,一把菜刀重重的劈在巴图鲁的重甲之上,当啷一声,女人的菜刀与重甲撞击后飞了出去……
女人绝望的双手抱紧巴图鲁的手臂,张嘴咬向巴图鲁的右脸,巴图鲁奋力挥舞右臂把女人挥舞在空中,女人的牙齿紧紧撕咬巴图鲁的脸,血液从嘴里流淌而出,而左面的两个女人,一个抱紧重盾,一个顺着重盾拼命砍巴图鲁的手掌,手掌是没有护甲的,几刀下来,巴图鲁的手指、手掌都被砍下,巴图鲁又飞起一脚把挥舞菜刀的女儿踢飞,女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撞击在夯土寨墙上,撞击的力度太大,女人的内脏破碎,骨骼断裂,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瞪着的双眼从满了仇恨。
这时从前后、左右几个少年手拿木矛用力刺向巴图鲁,木矛是削尖的硬木,正面很难刺破重甲,然而多把木矛终于有一把刺入巴图鲁的脖颈、一把从腋下刺入,抱着巴图鲁右臂的女人依旧撕咬着,影响了巴图鲁挥刀的劈砍,而依旧把刺入脖颈长矛少年一刀劈成两半,而冲上一个女人继续拼劲全力,把半截木矛更深的刺入。
用两个老人、一个女人、一个儿童、一个少年的死,终于拼掉了一个巴图鲁
严酷的生存环境之下,阿什哈达的女人是不裹脚的,严寒会让裹脚的女人由于血液循环不畅而冻掉双脚。
谭启明后世每每读史,就深恨裹脚这一陋习,男人不行,就让女人更加的不行,孱弱的男人不能低于外辱,就用裹脚来让自己的女人更加的残弱,如果没有裹脚这样的陋习,中华民族的男人在怎么完犊子,就是中华民族的女人拿起菜刀、剪子,也一定不会让整个民族被异族征服。
可恨中华民族的男人在民族征战中孱弱,就把女人变得更加孱弱,这样可以关起门来显示一些自己的勇武
都在战斗,用十个、二十个生命去拼、去换,老人的后背已经被长矛刺穿,而老人依旧紧紧抱着巴图鲁的大腿部放,女人已经被砍掉的一直手臂,就用剩下的手臂戳向巴图鲁的双眼,最小的孩子也在远处,拿起一块石头抛向巴图鲁。
阿什哈达的最后一战就要在城墙被挖塌陷中结束,夯土城寨终于被挖塌陷了,塌陷的城寨出现了一个十几米的缺口,200薛军的战马在不远的地方嘶鸣,而周千户等人的最后一支箭早就射出。
没有盔甲的步卒,面对重甲的怯薛骑兵是没有胜算的,逃跑都是不可能的,真实的历史上,这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固穆巴图尔在自己的领地里打了一仗是没有办法向女真主子邀功的,而大明王朝早就把这个地方遗忘,数千汉族勇士的牺性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他们就那么勇敢的死去,一个个忠心赤胆的生命化作灰烬,飘飞在历史的长空。
后面是滔滔江水、前面是滚滚铁骑,周政贤集合自己仅有的150骑,要在城墙缺口处,与蒙古怯薛对冲,最后的150骑,列阵排列在缺口处,对面就是蒙古怯薛,千户周政贤、签书于立刚,世袭百户李爱民、叶心宇等高举大刀长,他们高声唱和: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手握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子汉,不为胡虏做马牛。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这古老的红巾军军歌,包含了千百年中华男儿在异族欺压下的呐喊周千户最后高呼—汉家儿郎,杀!
然后一马当先从缺口处冲出,而200蒙古怯薛也打马跨越早就填平的壕沟滚滚向前,这是一场勇气与力量的对撞,战马嘶鸣,呐喊四起,两只滚滚铁流剧烈的碰撞在一起,马被撞倒、人被撞飞,刀枪撞击,利刃穿过胸膛,所有的骑士都是一个目标,那就是冲过去、冲过去,并干掉面前的一切目标。
一场对撞之后,周千户整理列队,还有70余骑,而怯薛还有150骑,然后是第二次列队冲锋,第二次撞击,周政贤一杆虎抢上下翻飞,刺、拨、扫、点、从蒙古怯薛中足足的杀出一个血胡同,签书于立刚又手大刀左手重盾,一边刀劈一边左右胡兵纷纷落马
第二次对冲之后,周千户左右还有骑兵30人,各个带伤,而怯薛也不足百人,固穆巴图尔看着自己的精锐这样严重的损失,马上放弃了继续的骑兵对决,而是指挥所有的2000多蒙古兵,开始最后的冲锋,牛角号呜咽中,所有的蒙古人都冲向城墙的缺口。
真实的历史中,周政贤、于立刚等数百人最后都战死在城寨的缺口处,剩余2000多汉人集体投江自杀,有几个投江的被江水带到下游几百里的地方,终于在民间历史上流传下一个悲壮的故事。
飞剪船靠岸的时候,战争的天平在严重的倾斜,蒙古人就要大发淫威啦,飞剪船上的所有战兵都飞奔下船列队,马上形成三个小方阵,近卫支队、蒙古山支队、利库德支队,个形成一个独立的方阵,三个方阵成品字排列,铿锵的向前推进,方阵的青铜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方阵四面青铜重盾环绕,给整个战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一个蒙古探马赤军飞奔过来,呜呜咽咽说些蒙古话,近卫支队中飞出一杆短矛,一矛把这个探马赤军刺下马来,然后继续铿锵的向蒙古中军推进,蒙古人惊愕了,蒙古人不知道这是只什么样的队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盔甲整齐的军队。
阿什哈达的汉人也惊愕了,也没有见过这样盔甲装备的军队,传说中的大明王朝的军队也不是这样啊,大明的军队应该是鸳鸯战袄啊,而蒙古人、阿什哈达汉人都对着闪耀着金属光芒的方阵心怀惊愕与恐惧。
固穆巴图尔立刻令蒙古骑兵回撤,用骑兵冲击方阵,蒙古怯薛一百骑会同探马赤军300骑开始向方阵冲锋,骑兵隆隆的前进,300米、200米、80米.
这时从方阵中飞出的手榴弹在蒙古骑兵中爆炸,其中有几个是硝化甘油炸弹,巨大的爆炸把数十米范围的所有骑兵炸飞,连同沉重的战马都被炸到空中,然后重重的衰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那些没有被炸死、炸伤的战马,已经不再会被驱使,他们疯狂而盲目的乱跑、乱跳,或高高的扬起身体要摆脱骑士的束缚,或奋力登起后腿,要攻击那些发出巨响的敌人,并没有炸死多少的骑兵就这样四散啦。
固穆巴图尔不愧是后来的辅国公,处变不惊,看着这三个军阵人员不足300,而自己有2000之众,就立刻命令所有弓箭手射击军阵。
前郭尔罗斯的蒙古兵使用的都是破甲铁箭镞,他们的箭簇都是来自女真的汉族工匠打制,各个锋利尖锐,60米以外就极破甲能力,这些箭镞会击穿4mm厚的青铜盔甲
箭雨袭来,蒙古族不愧是骑射民族,他们在奔跑的战马上就能够射出利箭,他们打马飞驰近距离射出一箭后反身就跑,然后一遍一遍的重负,就是用这种办法在东欧战场上,消灭波兰组织的重甲骑士军团,蒙古骑兵一次消灭过2万重甲骑士军团,几乎干掉了所有的波兰骑
蒙古骑兵使用的是破甲箭,一般箭簇是三角形、菱形,射杀野兽、无甲人非常高效,而破甲箭箭镞又细又长,是锥形体,要工匠用熟铁反复打造让渗碳形成钢化箭镞。
这样的箭矢射入方阵,方阵在重盾的保护下是可以抵挡的,然而方阵是必须还击的,在重盾后面的战士投出短矛或手榴弹的时候,重盾会开合,这时在50米内射出,让方阵战士的青铜板甲多被击穿,只是被正面青铜板甲阻挡后,削弱了大部分力度,箭刺入肌肤的深度有限,多不致命,而有部分弓手力大箭沉,射到胸腹,刺的很深、很有杀伤力,有的射进了胸膛直接毙命。
蒙古骑兵呼啸着,一个攻击波接替着一个攻击波,投掷出去的短矛、手榴弹消灭了一部分蒙古骑兵,然而后续的蒙古骑兵依旧前赴后继,方阵的速度缓慢的压向蒙古中军,而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战士,让方阵在慢慢变小,蒙古人用两个、三个骑兵死亡来换取一个方阵战士的牺牲,固穆巴图尔信心满满,用这个比例,自己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一定会赢得胜利。
方阵在缩小,一下蒙古骑兵已经能够跑到方阵外十几米的地方,在近距离,这些蒙古骑兵接着马力,向方阵抛来飞斧、铁骨朵,这些沉重的武器砸在重盾上,让持盾的战士臂膀阵痛、麻木,而砸士兵的板甲上,直接把青铜板甲砸到凹陷,压碎战士的骨骼。
投掷出去的手榴弹,把蒙古骑兵炸的身体破碎漫天飞舞,而从漫天飞舞破碎身体的硝烟中,又快马疾驰而来一批新的蒙古骑兵,从硝烟中射出箭矢,而从方阵中会飞出短矛把蒙古骑兵直接刺个对穿,而这个骑兵的马后又跃出一个骑兵
手榴弹在蒙古骑兵中炸开,战马在嘶鸣、濒临死亡的人在呐喊,硝烟
在战场上空弥漫遮蔽啦阳光,青铜方阵依旧在向前,蒙古骑兵依旧在奔驰,而固穆巴图尔在准备做最后的冲阵,固穆巴图尔不信这百人方阵能够战胜自己的两千精兵,固穆奋力摘下头盔,重重的摔在地上
固穆巴图尔参加了无数战争,对林丹汗的战争、对窝集女真人的战争、对大明的战争,然而所有的战争都不曾这样惨烈,自己的骑兵从来没有这样大的损失。
固穆巴图尔拔出弯刀,这弯刀是固穆巴图尔的前辈,在征战西亚的缴获,这是一把大马士革弯刀,大马士革工匠密不外传的合金技术,让这把弯刀削铁如泥,没有盔甲可以抵挡这把大马士革弯刀的劈砍,固穆挥舞弯刀,对着天空凄厉嚎叫,我对长生天起誓,今天要杀光对面的仇人,有一人一骑跟退却者,杀全族,杀一重甲兵者赏白银百两
固穆巴图尔挥舞着弯刀冲锋,所有的蒙古骑兵、姜建带领的汉族兵浩浩荡荡的向三个军阵压来。
在广阔的平原上,在两多千敌人的攻击下,三个军阵显得那么渺小,就如同三个缓慢向前的甲虫,面对强敌,军阵开始向密集冲来的敌群抛掷燃烧弹,燃烧弹在军阵四周形成密集的火焰之墙。
这火焰之墙把蒙古人、仆从汉军烧烤的鬼哭狼嚎,他们穿过火焰之墙,就被烧烤的焦黑,痛苦的惨叫着倒地翻滚,即使没有倒掉的,也会被射出的一只短矛刺穿,只是只有20箱600颗燃烧弹,敌人四面而来,每一方向150颗,随着时间的拖延,燃烧弹在减少,如果燃烧弹用尽,280人面对2000多人的厮杀,绝对是没有胜算的。
杀鞑子、杀鞑子,呼喊声从阿什哈达响起,周政贤千户帅令所有的军民都冲向蒙古敌军,最后的15骑兵,最后的800战士,老人、孩子、妇女,所有的人呐喊着、挥舞着或钢刀、或粪叉、或木棒、或石块所有的人都冲出阿什哈达。
蒙古人蒙圈了,正被火墙烧烤的漆黑乌焦的蒙古人,不知道应该怎么突破这火墙的时刻,而身后滚滚的烟显示冲来了无数的军民,被固穆驱赶着冲进火墙里人有去无回,而身后又出现了刀枪一样可以毙命。
姜建这样的人,即无战力也无忠心,然而对危险的感觉确是灵敏的,姜建见着情形立刻就是逃跑,姜建一逃,所部的千人已是战死大部,剩下的也就跟着姜建是撒腿就逃。
固穆巴图尔的蒙古骑兵还剩一千七八,虽然人数上依旧占据优势,但是在前后夹击之下,尤其面对火墙豪无办法,固穆巴图尔依旧坚持,固穆不相信自己的百战老兵会被这两百金甲武士击败,固穆不相信自己的百战老兵会被身后破落军户击败,固穆依旧驱赶着士兵冲锋
阿什哈达最后的15骑已经冲了过来,虽然这十五骑几个各个有伤,然而他们是高昂的,昨天他们为生命的尊严而战,昨天他们为大汉民族的气节而战,而今天他们为胜利而战,几天的苦战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不胜利就在眼前。
于立刚挥舞钢刀直取固穆,周政贤并列向前,固穆两眼圆睁刺目撕裂,在长城脚下都是固穆追着明国的军队打,面对固穆的蒙古骑兵,明国军队都是一哄而散的结局。
只有今天,这不知死活的明国人竟然来挑战固穆,固穆嗷嗷叫喊着挥刀劈向于立刚,撞击当啦一声,于立刚的大刀立刻断为两截,然而于立刚扭动身体左手重盾砸向固穆,力度之大让固穆虽然用弯刀隔开,但是身体已经歪斜,而左边周政贤长枪大力刺来。
固穆身披重甲,枪尖刺人甲片火星四射,刺穿甲片后划入固穆右肋下,固穆巴图尔惨叫一声跌落下战马,瞬时就几个勇武怯薛军士一边阻挡进攻,一边托着固穆迅速逃脱。
逃脱的蒙古人让所有阿什哈达的军民兴奋,多少年、多少代人,这些狗日的蒙古人一直不断的骚扰、侵略、屠杀当地汉军民,今天这些蒙古人终于败了,于是更勇武的追击劈砍那些蒙古人,方阵的士兵也结阵向前,一支支短矛抛向遁的蒙古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