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结玄阵防御!”方双米,慕容孝售心中焦急万分,面对来袭的骑兵团,他深知,逃跑绝无生路。
“撤退只会引来杀身之祸!”慕容孝售深知,他的手下多为高原百姓,虽剽悍,却终非训练有素的战士。叛军的流寇战术,在这混乱的战场中似乎占了上风。
尽管慕容孝售下达了变阵的指令,但士兵们的阵形却如同被风暴席卷一般,彻底混乱!
望着已逼近一里的黑骑,慕容孝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随即一声嘶吼:“撤!撤!”不顾一切,跃上战马,带领身边的精锐亲卫,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太非川两次战役的失利,使他意识到自己并非不怕死,而是极为珍视生命。
慕容孝售的逃离,预示着这场战争失去了悬念。直至夕阳西下,追击的队伍方才返回。
“老大,你绝对想不到,叛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李恪微笑着回应:“别忘了,我们这边也俘获了不少敌人,其中就有慕容孝售。”
“可惜了,让那家伙溜走了。”程处默无奈摇头。
李恪淡然道:“太非川两次失败后,叶谷浑国已灰飞烟灭,那家伙还能活下来,可见其多么珍惜生命。”
“大哥,此人虽有坚韧不拔之精神,但终究与汉末刘大耳无法相提并论。他未能学会刘备收买人心的手段。
听闻慕容孝隽的叛军为了粮草,竟不惜掠夺自家百姓。”魏叔玉郑重提醒。
“缺乏声望基础,他难成气候。”李恪轻声道,“如今不过是对旧国的怀念罢了。人们追随慕容孝售,只为所谓故国的情感。
一旦这份脆弱的情愫消失,慕容孝隽就如同无根的浮萍。”
“这个时代,真正拥有国家情怀的人又有多少?”程处默问道。
“派使者高举准备好的龙旗,带着李正明的遗体,大张旗鼓地送回姑臧李家!”李恪下令,“今晚我们在此休整,明日便出发,务必在日落之前抵达伏俟城!”
接下来的行程毫无阻碍,骑兵队仅用一日便覆盖了剩下的路程。到达伏俟城,李正明的遗体引发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狗贼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离开长安那一刻起,他已是死人。”兄弟三人目光凛冽。
“吴王殿下,您终于来了。”伏俟城门前,赫连铁男匆匆迎接。他现任陇右副节度使,对李恪的到来显得尤为激动。
李恪察觉到赫连铁男脸色的异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禁皱眉询问:“赫连将军,城内发生了什么?”
“是,末将无能,差一点丢失伏俟城。数日前,城内民众突然暴动,末将拼尽全力才勉强镇压。”赫连铁男解释道。
“是因为听说本王将前来就藩,对吗?”李恪继续追问。
赫连铁男略显迟疑,李恪已了然于心,翻身下马,轻轻拍了拍赫连铁男的肩:“辛苦了,赫连将军。”
叶谷浑境内,伏俟城对唐军的仇恨最为强烈。当初李承乾、李泰率军入侵,给城中居民造成了巨大创伤。
占领叶谷浑后,因为唐军在伏俟城不受待见,赫连铁男及其部队被派来驻守。即使半年过去,也无法抚平叶谷浑百姓心中的伤痛。
“殿下,乱战中,原本为殿下准备的藩王府遭到破坏。不如暂时不要入城,让末将重新安排一座藩王府后再迎接殿下进城。”赫连铁男提议。
李恪爽朗一笑:“赫连将军,我明白你是在关心我的安危,无需如此婉转。我们兄弟二人曾共渡十门关之难,何惧小小伏俟城?”
“将军不敢与我并肩再战一场吗?”李恪激将道。
十门关一役,赫连铁男对李恪深感钦佩。得知他将来此就藩,更是欣喜若狂。
比起对唐朝不熟悉的陇右官员,赫连铁男更信任、更愿意与李恪共事。
“殿下信得过,赫连铁男愿再次与殿下并肩作战!”赫连铁男展现出游牧部落的豪迈气概。
“好!”李恪赞许道,“兄弟们,展示你们的战利品!”话音刚落,赫连铁男惊讶地发现,每个黑骑将士突然掀开盔甲搭帘,露出一排排头颅。
“这……”赫连铁男及随行官员震惊地看着黑骑战士腰间的吐谷浑装束的人头。
“殿下这是……”赫连铁男下意识地吞咽。
李恪轻松应答:“路上遭遇慕容孝售叛军袭击,可惜让他逃脱了。战果一般般。”
“入城!”说罢,李恪翻身上马。
赫连铁男忐忑地与李恪并肩前行,引领他们进入伏俟城。城内街道空旷冷清,无数双仇恨的目光在门窗后窥视。
“这恪殿下简直在寻死!”有人低语。
“不管他,能活着来到这里,已是上天不公。”
李恪并未理会这些声音。黑骑战士露出的吐谷浑人头让一些人选择留在城外。
这些大多是十族之人。
“城内的百姓,本王知道你们在注视!”李恪高声宣布,“这些人头,皆为叛军之徒!”
“如今,叶谷浑乃本王封地,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归顺于我!”
无论外界如何疑惑,李恪的命令得到兄弟们坚决的执行。
“妈勒个锤子。”程处默模仿着大哥的习惯语调,摩挲着蜀地的上等蜀锦,心疼地感慨:“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