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留下给大金牙,又跟他交代了下老痒手表的来了,吴二白便离开了。
他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吴三省要做的事情了。
至于大金牙,吴二白预料到他不会太老实,不过问题不大,有姑妈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在控制之中。
大金牙也确实如吴二白所想的那样不老实。
他自己也是个行家,虽然复印件上的帛书一眼赝品,但有时候,赝品也有赝品的价值。
比如他看出来了,这赝品看似是一份帛书拓本,实际上是一幅书图,把地理位置用文法的方式写来,跟画画似的,记录了很多信息点,换个人还真不一定有这个眼光看得出来。
然后他还发现吴二白另一个鸡贼的地方。
大金牙是一个情报贩子,说好听点就是中介,这大过年的,也没人需要接这活啊。
完全断了他赚两头的想法。
但这也难不倒机智的老金,他找了个靠谱的人把消息散了出去,最后是一个胖子接了这趟活儿。
他只需要把大致地点给他就能小赚一笔。
物尽其用嘛。
这胖子也是潘家园里头小有来头的人物,大金牙见过几次,姓王,名字没人知道。
做这行总得保密嘛,合理。
他身材壮硕圆润,大家都叫他胖子,他也不介意,相反还挺乐意的,说肚子上的膘都是什么护体神膘,久而久之王胖子的名头就这么出来了。
要说这胖子也真是个人才,干倒斗这行的,基本上都是有人带着干,要么拜师要么亲戚带着,他倒好,一没师父带着二也没家里人干这行。
听别人,他赶上了最后一年的上山下乡,回来之后就半路出家,一边自己开小铺一边自己当倒爷,生活过的好不滋润。
干这行的,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而这王胖子也正是靠一鼓作气莽过来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用命挣钱,挣得都叫辛苦钱,多多都不算多。
大金牙买了去杭州的火车票,拉闸拎着鸟笼子回家过年了。
另一边,吴三省和解连环在地底看着一份复印件发愁,旁边的烟灰缸已经快满了,他们俩手里还各拿一根。
这份复印件和吴二白给大金牙的是同一份。
“不妙啊。”解连环吐出口烟,眯着眼睛,把复印件拿远远的看。
年纪大了又用眼过度,老花很正常啦。
他用香烟点了点复印件的某个位置,“这个图案,和你给我看过的鬼玺,一模一样。”
怕吴三省看不出来,解连环还专门换了个角度让他看。
他把滤嘴放回嘴吸了口,“这个墓的位置,按照现今的地理环境来看,应该在山东临沂,那里是以前的鲁国。”
“传说鲁国有一位将军,叫鲁殇王,带兵打仗时可夜行百里,且战无不胜,手段极其残忍,连婴儿都不放过。”解连环把烟头塞进满满的烟灰缸中,戴上了一旁的金丝老花眼镜。
“后来人门都传说他这么能干是因为手上有鬼玺,能召唤阴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敌人杀的个片甲不留。”
吴三省一根烟也抽完了,摸出烟盒打算再来一根却发现烟盒只剩下烟盒了,他砸吧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你想说,这赝品记载的墓是鲁殇王的墓?”
“嘿嘿,对也不对,后面反转大到你想不到。”解连环笑得跟狐狸似的,“你猜猜这鲁殇王带兵为什么能夜行百里,而且他手下的兵都被人叫阴兵。”
“嘶……”吴三省摸了摸还算浓密的头发,灵光一闪,“他队伍里面有摸金校尉,穿山甲挖的。”
正经的摸金一门,并非一定要师父带进门,只要专业知识到位,也算是摸金校尉,只不过他们只认有摸金符的。
所谓的摸金符就是用穿山甲最锋利的指甲泡秘制小药水四十九天,再埋在山灵水秀的地下,接地脉灵气浸个百八十天,最后再刻上摸金两个古篆,就是摸金圣物——摸金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