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找矿源
次日清晨,用过早膳之后,他们一行人骑上马背,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全县,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一路上,众人谈笑风生。墨景翊关切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能坚持吗?其实我们可以先休息几日,再找矿源也没事的。”
宫寒兮微微一笑:“这点小伤不碍事,这点山路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说罢,她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示意其他人一同弃马而行。于是,一行人便徒步走进了深山之中。
刚进入山林不久,江子逸终于按捺不住,说道:“你可真是心疼那家伙,居然没把他带来这深山老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周围茂密的树林和崎岖的山路。
乔洛见状,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嘛,依我看,就算他来了,估计也走不了几步路就得累趴下。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对于两人的醋味,宫寒兮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日子自己确实太过关心君鹤名了,导致他们不开心她也理解。
只是每当看到他那虚弱不堪的模样,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揪紧,只想好好地照顾他、陪伴他,让他能够开心快乐一些。
以至于忽略了他们,她也内疚不已。还有花无影家伙……一想起他平日里傲娇的样子,不由得宠溺一笑。
见她满脸的笑意,还以为是一提到君鹤名她就心花怒放呢。一个个脸色都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时宴冷嘲热讽道,“笑得如此开心,你这是在想谁呢?”
“自然是我那离家出走的夫君。”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多瞧了她一眼。叶麟没好气地嘟囔道,“你不说,我们还当你将他抛诸脑后了呢?这一路上,也没听你念叨过他半句。”
宫寒兮轻笑一声,“我和他一直都有在闹矛盾,与其两人都难受。倒不如让他暂且离开,舒缓一下心情。”
箫皓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万一他要回来的话,你还会接纳他?”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的人。”
江子逸好奇地问道,“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就不担心他另寻新欢吗?”
“与其担心他,我更多的是担心你们。”话至此处,宫寒兮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那几个平素沉默寡言的人。
“你这话是何意?”
宫寒兮沉默不语……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她的话云里雾里的,愈发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午时,墨景澈开口道,“兮儿,我们不是在寻找矿源吗?为何只见你在山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啊。”
“是啊,我们都转了大半日了,转得我都饿了。”箫皓轩满腹牢骚地抱怨道。
“也罢,那你们先休憩片刻吧。我去打些猎物回来烤着吃。”
见她转身欲走,时宴当机立断,一把拉住她,厉声道:“我们这么多人,何须你一个受伤的人去,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们去就行了。”
“我也想随你们一同前去。”
叶麟想也不想,拒绝道,“不许去,你还受伤呢?”
宫寒兮不情不愿‘哦’了一声,眼睁睁看着时宴、叶麟、圣宸和慕容衍渐行渐远。
剩下的几人见她那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便知她定是心有不甘。
心软的箫皓轩只好说道:“方才过来时,好似瞧见那边有什么野果子,我去瞧瞧。”
“我也随你同去。”宫寒兮闻听此言,立刻如弹簧般弹起,喜笑颜开地跟了上去。
墨景澈应道:“我与你们一同前去,若是有个什么状况,他独自一人恐难以护你周全。”
玉清川望着三人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怎地一入山中便如此开心,仿佛山中的一切皆是稀世珍宝。一会逗弄兔子,一会挖掘草药,就连瞧见一朵野花,都兴趣很大的样子,全然不将昨夜之事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一旁正打理草药的碧卿尘,不紧不慢地应道,“因为她自幼在山里长大,我还未去蝴蝶谷之前,她孤身一人,只能与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为伴。后来有了我和风花雪月的陪伴,她才渐渐有了些许人气。”说到此处,碧卿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疼惜。
“兮儿,一路走来,她靠的始终是自己。她无需依赖任何人,也能活得很好,哪怕在她最无助的时刻。”
听到碧卿尘的话语,众人的眼中皆流露出疼惜之情。墨景翊似懂非懂,他深知,兮儿必定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秘密唯有她认可的人才有资格知晓。
乔洛凑到碧卿尘身旁,与他一同整理草药。“那你给我们讲讲,兮儿小时候的事情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从两岁就被师父们丢到深山老林去练武。有时一丢就是十天半个月,伤痕累累对她而言犹如家常便饭。别的女子尚在爹娘怀中撒娇时,兮儿却在深山老林中与野兽搏斗,生吃血肉,饮雨水,宿山洞,夜间还要警惕猛兽的侵袭。”
玉清川应道,“如此说来,师父们对她甚是严苛。”
碧卿尘轻嗯一声,“我记得初入谷时,便见到兮儿独自一人手持木剑,与一群恶狼对峙。而师父们则全程在山顶冷眼旁观,这一观便是整整三天。直至最后兮儿晕厥过去,师父们才出手相助。那时候的兮儿,才五岁。”
听到此处,他们已然猜到她自幼艰辛,却未曾料到竟如此艰难。
此时,时宴等人也归来了,适才碧卿尘的话语,他们自是没有错过,一个个眼眸之中,皆是满满的心疼之意。
碧卿尘继续言道,“在她养伤之际,除却无需练武之外,琴棋书画,任何一样都不可落下。幼时懵懂无知,我时常埋怨姑姑他们对兮儿太过残忍了。而今,我或许理解师父们对她如此严厉,或许仅仅是想让兮儿有自保能力而已。”
众人皆静静地聆听着碧卿尘娓娓道来,蓦然,她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她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手中还拿着几个花环。而墨景澈和箫皓轩二人,手中不仅拿着花环和野果,头顶上更是戴着花环,那模样,真是滑稽至极。
刹那间,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来,方才那副沉重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乔洛哈哈大笑,“哈哈!你们两个简直太滑稽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男子戴花环呢。”
墨景澈和箫皓轩羞红了脸,将花环取下,嘟囔道:“还不是兮儿硬要给我们戴上的。”
宫寒兮把手上精心编织的花环戴到乔洛的头上,俏皮地一笑,“让我瞧瞧,我的洛公子好不好看。”
乔洛的脸微微一红,嗔怪道:“就会拿我取乐,我才不要戴这个,丑死了。”
“不许取下来,不然我可就不理你了。”宫寒兮警告道,又看向其他人,纷纷给他们戴上花环,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时宴被戴上花环后,那原本冷峻如冰的面庞,竟然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窘态。他刚欲抬手去摘,却对上宫寒兮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只得无奈地放下手。
众人看着平日里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时宴这副模样,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又继续向深山行进。直至天色渐晚,众人才缓缓下山,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