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中不时传来厮杀声,渐渐地里面没有了动静。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提着带血的刀出了红雾。他的身后还跟着很多跟他一样蒙着面的人。他们跟面具男子一样都穿着同样的黑衣,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蒙的是青色的面巾。
与此同时,鸠一已经重新给黎酒搬来了一把椅子。黎酒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鸠一指挥着其他人收拾大厅。等戴着面具的男子进来就看到了收拾妥当的大厅,还有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的黎酒。
黎酒道:“都解决了!”
男子随意找个椅子端正地坐下道:“嗯,已经处理干净了!你这儿呢?”
黎酒道:“我怎样,你还不知道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男子拆穿道:“是吗?我过来看到了有一小块被毁的忘尘花。”男子没有等黎酒张嘴,继而冷声道,“我说的只是跟你提个醒,你不要掉以轻心,轻敌的后果就是害人害己。”
他说完起身就走。黎酒道:“唉,你去哪呀?”
男子道:“该回去了!有事再找人来寻我。”男子转身就朝着山下走。
······
清晨,苏无忧他们一行人就坐着马车朝城北赶。马车慢慢地穿过了人来人往大街。
时隔多日,苏无忧他们再次来到了城北。城北的守城门的士兵见到李车夫,拦下他们检查马车。小莲把牌子递给他们。他们看到牌子后,给苏无忧他们放了行。
李车夫赶着马车离开城门后问小莲:“连哥儿,我们要去哪里啊?”
小莲笑着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附近。我认识路,李大叔你按我说的走就行。”
李车夫笑着道:“好好,连哥儿你说往哪走,小人就听你的。驾!”他扬起鞭子赶着马。
马车里,苏无忧和墨羽坐在马车里。墨羽一开始要坐在外面,后来苏无忧给他说,必须按她说得来。墨羽不解但是习惯于听令行事。墨羽注意到平时苏无忧出行基本不佩戴武器,而这次却随身带着剑。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庄园前。苏无忧他们来到了庄园门口,第一次来的时候草木葱茏,第二次再来的时候草木也变得枯黄起来。秋风渐至,草木也没有之前的葱茏和茂盛。
春去秋来,庄园依旧荒废,要不是从王掌柜口中得知了这座庄园的过往,谁又知道曾在这里发生过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
苏无忧这次往大门上望,牌匾早就没有了。苏无忧他们一行四人望着周围。苏无忧对李车夫道:“你把马拴好,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李车夫犹豫道:“大人,这不妥吧,万一过路人见财起意,把马车偷了。这该怎么办呢?”
“嗯,那你就在门口等着我们!”苏无忧想了想道。
李车夫道:“喏!”
苏无忧他们三个直接进了庄园。庄园的荒草丛生,也有被践踏的痕迹。也不奇怪,很多来安平县的路人如果为了歇脚,就会来庄园,就像他们来时一样。
小莲怀念道:“少爷,我们就是在这里躲雨的。”他们来到了大厅。大厅里还有留下的烧过的火堆,早已没有昔日的痕迹。
苏无忧道:“物是人非。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苏无忧他们沿着走廊往里走,就来到了后院。后院的屋子大都破烂不堪,甚至有得已经倒塌。苏无忧对小莲和墨羽道:“我们分头找找。”
“嗯!”二人异口同声道。
三个人开始挨个查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苏无忧推开了主屋的门。门发出了吱嘎声,扑面而来的尘土让苏无忧屏住了呼吸。苏无忧走进去看到了屋子的摆设。
屋子里的摆设大气简明。苏无忧透过屋子就能感觉出屋子的主人并不在意屋子布置的如何奢华,而是温馨惬意。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这里的摆设依旧。
苏无忧又去了内室,在床边发现了一个孩子的木架床。她走过去看到了床上还放着一个拨浪鼓。苏无忧拿起拨浪鼓,轻轻摇了摇,拨浪鼓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她无奈地重新把拨浪鼓轻轻放回木架床。
她出了屋子就听到小莲惊叫一声。她和墨羽都直奔小莲去得那间屋子。苏无忧着急道:“小莲,你怎么了?”
小莲趴在一个箱子上,瓮声瓮气道:“少爷,我没有事。我只是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苏无忧上前扶起她,拉着她的手上下检查了一个遍,见她确实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小莲身上沾着蜘蛛网和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就像一只小花猫。苏无忧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小莲笑着拿过苏无忧手中的帕子道:“少爷,我真得没有事。我自己来吧!”她一边擦着,一边道,“也不知道我踩到了什么?我就听到咯吱一声,以为是老鼠,惊慌失措下就摔倒了。”
墨羽拿着绊倒小莲的东西道:“大人,您看!”
苏无忧看向墨羽手中的东西——一截腿骨。小莲也看到了墨羽手中的骨头,擦头发的手顿住道:“少爷,我踩到了骨头!”
苏无忧安慰道:“没事的,不要害怕!”
“嗯,少爷,我不害怕!”小莲强颜欢笑。
苏无忧也不拆穿她,而是走到墨羽身旁道:“这是一截人的腿骨!”
墨羽点头道:“嗯,确实是!”
苏无忧环视四周道:“看来我们要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骨头。”
小莲道:“少爷,我也来帮忙!”她马上将手伸向她旁边的箱子。
苏无忧下意识道:“等等!我来吧!”
墨羽却道:“大人,还是我来吧!”
苏无忧和墨羽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某种猜测,这间房子里能藏东西的不多。苏无忧拉住小莲跃跃欲试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边。
墨羽先把箱子上的锁拿了下来,说来也奇怪,箱子上的锁根本就没有上锁,只是挂在上面。墨羽不明所以,拿下锁就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是一具尸骨,尸骨上赫然放着一封红色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