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两声,在他身上嗅了嗅,随后夸张的捂住鼻子:“唔,士衡,你还是去洗洗澡吧,你都臭了,”
慕容洧钧突然搂紧她的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你身上倒是香香的,”
“哎呀痒,你怎么这么烦人呢,哈哈哈,你别闹了,快点去洗澡,”
白幼倾将他推开,“快点去洗澡,洗完下去吃饭了...”
慕容洧钧把大衣脱下扔在一边,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冲她笑笑,走进卫生间。
半小时左右,他带着一身水气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他简单擦了擦头发,走出房间。
刚出门就听到白幼倾的欢笑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在洋楼院前找到了她。
她跟陈最坐在石桌前,正跟木楠等人在聊天。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白幼倾笑着眼睛都眯了起来。
“聊什么呢...”
听到他的声音,木楠低头打了个招呼。
白幼倾拉着他坐下,笑呵呵的说:“我爹,最近拉着我哥一直在给我准备礼物...哈哈哈,把我二哥折腾的不轻,还一天给大哥打一次电话,催他回家....”
“你说我大哥在部队,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吗?”
“之前就折腾我那俩哥,这成小老头了,还折腾他们,哎呀,看我回去说不说他,”
说着说着,她的鼻尖有些酸涩,眼眶微微发红。
慕容洧钧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看向木楠,“准备开饭吧,”
“好,这就准备,”
陈最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白幼倾,“妈,你穿这一身真好看,”
“真哒?”
白幼倾低头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我就随便搭了一身,”
“好看,看着就像二十岁的小姑娘,”
她里面穿的淡紫色的长裙,外面搭了一个浅色大衣,看着又时尚又少女。
慕容洧钧也跟着点了点头,“分明是年方二八,”
被他们父子俩这么一说,白幼倾也顾不上伤感了,有些害羞的捂住脸,“那我明天回家也穿裙子,”
陈最“嗯”了一声:“衣柜里衣服够吗,不够一会儿让人去买,”
“够的,我看有好几件大衣,”
洋楼一楼前厅的饭桌上,摆满了一大桌饭菜。
“三爷,你们慢用,我们先出去了,”
白幼倾摆摆手,“你们一起坐下吃吧,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
木楠摇头,“不合适,”
他低头走了出去。
江淼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我...是不是也不该留在这?”
陈最轻啧:“吃你的吧,”
江淼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你身边这个人,跟慕析是一个调调...”
“一个地方出来的,能不一样吗...”
陈最给白幼倾盛了一碗鱼汤,“尝尝,鱼汤挺鲜的...”
“嗯嗯,不仅鱼汤鲜,这红烧鱼也不错,”
饭菜自然是按照主人的口味做的,陈最和白幼倾都喜欢吃鱼,饭桌上红烧和清蒸的鱼两道,还有一道鱼汤。
吃完饭,坐在石桌前晒着太阳,喝茶。
慕容洧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茶有点太清了...淡...”
陈最轻笑:“我喜欢清茶,”
白幼倾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这不挺好的,你平时喝的那种都太苦太涩了,”
慕容洧钧笑笑,没说话。
三月的微风,轻盈而温柔,风儿掠过槐树,树枝微微摇曳,像是与春天低语;
它轻抚脸庞,带来一丝凉意,却不刺骨,反而让人感到舒适与惬意。
白幼倾感慨笑着说:“这样的风,只有在藏地八九月份的时候才能感受到,”
陈最:“京市的温度可没这里高...”
“京市我了解的很,”
她想了想,“那我明天上路的时候带着一个羽绒服,到京市穿上...”
“嗯,”
陈最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抬眸看向天空,“明天就能到家了...”
喝完了一壶清茶,各自回了房间。
连日的赶路,就算躺在卧铺上,也还是睡不好,现在有个大床,还有软乎乎的被子,所有人都睡得深沉。
翌日晨。
陈最睁开眼,精神十足的从床上坐起。
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漱。
走下楼,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木楠看向陈最,“三爷,吃过早饭就走,还是?”
“嗯,吃过饭就走...”
陈最端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不过也不着急,”
“反正今天都能到家,”
他看向木楠,“这里留一个人,把东西收拾一下,寄回去,”
“这套房子,”陈最左右看看,淡淡开口:“以后来的机会也不多,”
提起这个,他想起来了,“外边的那些房子,都收回来吧,”
木楠:“你说的是之前因为政府租赁没有收回的那些?”
“嗯,看租赁合同,如果没有,就强制收回来...”
“等等...”
慕容洧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走上前,“别搞什么强制,”
“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他淡淡开口:“再等等吧,我让人处理这事...”
陈最挑了挑眉:“关键你也没人啊,”
慕容洧钧:“......”
“那就把我的人喊回来,”
他看向木楠,“你...你那个给港都传个消息,让慕析给我发过来几个人,”
说完这话,他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眼睛余光还不着痕迹的扫了几眼陈最。
陈最似笑非笑。
慕容洧钧轻咳一声,眯眼看向木楠,“怎么,这点小事我都指使不动?”
木楠默默的把请示的目光落在陈最身上。
陈最低声一笑,抬手挥了挥,“给他办,”
他只是喜欢嘴上逗逗他,没想过卡他的人。
该掌握的,自己都已经掌握过了,一两个人而已,给他又何妨。
反正大事慕容士衡已经做不了主了,都得请示过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