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检测
今日的天空比昨日还要阴沉。
下午三点，梁麒站在研究所门口恭候多时了：“下午好啊！”
“这地方还真不好找。”尹沐朝抱怨，让他自己来恐怕会在这个建材市场内迷路，幸好现在的3d实时导航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七弯八绕，总算出现在了梁麒面前。
“尹沐夕也来啦？”梁麒又向和尹沐朝共同前来的女孩打招呼。
“是啊。”尹沐朝抢着回答，“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趁梁麒不注意，尹沐夕偷偷向自己的哥哥吐了吐舌头。
按照昨天说好的约定，梁麒带着尹沐朝兄妹上了二楼，路上，尹沐朝回忆起昨晚陶衍回电所说的话。
“一种设备，不用长期佩戴，并且取下还能维持住增幅后的水平，这种技术墨池反正是没有，这太难了。”陶衍听完尹沐朝的描述后说出自己的见解，“原理方面的东西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就从一个很浅显易懂的角度出发吧，尹沐朝，你觉得如果有学校下属的研究机构发明了这种东西，是不对外声张供自己学校的学生使用呢？还是大张旗鼓的推进商业化？”
尹沐朝稍加思考后回答：“都有可能，为了成绩会选择前者，为了利益会选择后者。”
“但你说的这个桓老师不是一条路都没选？”
“也是……”尹沐朝也想到了这点，但梁麒在白天时也说过，“或许，真的还在实验中？”
陶衍有些不服气：“总之我觉得不可能，好歹我也是在这个领域工作的……”
“我当然知道陶衍姐你很权威啦，所以才向你咨询的嘛……”尹沐朝安慰道。
“你明天要去的话，好好帮我看看，回头我请你吃饭。”
三人走到了二楼，桓灏在之前梁麒描述的那间房间接待他们。
“你们好。”桓灏简单地打量了红头发兄妹，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叫桓灏，现在在岷西学校就职，也是这所研究所的所长。”
尹沐朝装出老实巴交的样子，对桓灏说：“我是从梁麒那里听说，桓老师这里有关于潜能超越突破的方法，现在我的妹妹也跟梁麒一样，遇到了一些困难，桓老师能帮帮她吗？”
这种说法是三人在见面前就商量好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一睹桓灏的发明。
没想到桓灏的回答却相当保守：“以目前研究所的产能恐怕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
“梁麒那里不是有现成的设备吗？”尹沐朝追问，“能否先让我妹妹试一下？”
“不行。”梁麒自己就先拒绝了尹沐朝的要求，“每台设备都是根据不同使用者的特点调试出来的，也就是说，是定制产品。”
桓灏点点头：“没错，不过给你们看看设备本身是没问题的。”
说罢，桓灏暂时离开，留下三人在房间里。
“比我想象的要严谨啊。”尹沐朝感叹，“送上门的生意都不要。”
“当然啦，搞科研的，不严谨能行吗？”
梁麒的话让尹沐夕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你在帮他说话啊？”
“那有什么。”梁麒耸肩摊手，“桓老师，可是实实在在提升了我的潜能啊。在‘理由’找到之前，我保持中立。”
“这哪儿是中立……”
“你花了多少钱？”尹沐朝越过两人的话题直接问。
梁麒也不掩饰，用手指比出了一个“8”。
“这……”尹沐夕心里感叹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希望你真的没有被骗。”
三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太久，桓灏便握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小姐，给你。”桓灏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尹沐夕，这就是能提升潜能的设备。
尹沐夕接过，立刻跟哥哥一起端详起来，它的外观是两个重叠且可以旋转的金属制圆环，和人的头围一般大小，内侧有很多凸起，尹沐朝首先联想到的是钟灵秀在恢复期戴的那个设备，只是，眼前的这个明显要简约得多。
“这是我的那个吗？”梁麒问桓灏。
“不是。”桓灏观察着两人的神态变化，“这是另外一位同学的。”
听起来这里的顾客还不少啊，尹沐朝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果然是定制的啊，脑袋不一样大的就戴不进去。”
尹沐夕也很好奇：“这个要戴多久？”
桓灏回答：“一周一次，一次半个小时。”
“时间这么少？”
桓灏和梁麒对视，接着对尹沐夕说：“原理很复杂，但是应用起来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吗……”尹沐夕将信将疑，又问梁麒，“戴上这个之后，运行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也没什么。”梁麒笑了笑，“就是低电压对头部各种位置的刺激。”
真就仅此而已吗？
尹沐夕将仪器还给了桓灏：“那今天梁麒要接受强化吗？我想看看。”
桓灏摇头：“今天不行，必须按照强化方案来，否则会适得其反。”
回答完尹沐夕，桓灏仿佛是为了向两人表现自己的专业，又对梁麒说：“不过既然来了，梁麒，顺便测一测mIdI吧！”
“好呀！”正好以此向尹沐朝和尹沐夕展示自己在桓灏的帮助下真的进步了不少，梁麒求之不得，于是他取下耳机，递给尹沐朝，走到桓灏身边。
“那么请两位先暂时到外边等待。”桓灏打开了检测机器，尹沐朝兄妹对此倒没有异议，因为在学校里检测mIdI时也不允许其他人在场。
门被桓灏关上之前，尹沐朝最后看了梁麒一眼，接着望向远方，叹了口气。
“老哥，你觉得……”尹沐夕有意压低声音。
尹沐朝闭上眼捏了捏鼻梁：“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会有这种东西，哪怕真的有，也不会像桓灏这样使用。”
“都怪你。”尹沐夕双手抓在栏杆上，“当初顾及梁麒的面子，非要撒个谎。”
“谁又能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尹沐朝为自己找补，“而且他的确是有进步嘛……”
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梁麒和桓灏走出来，印有最新检测结果的纸在梁麒手里。
“看吧！”梁麒把报告塞到尹沐朝胸口，交换回自己的耳机。
“这……”尹沐朝看着报告上的数字，又抬头看向梁麒，“和期末时相比进步这么多？”
梁麒把耳机往脖子上一挂，表现得很得意：“嘿嘿嘿，我就说吧！”
尹沐夕也凑过来看着哥哥手中的报告：“你这个mIdI，应该可以开启潜能超越了吧？”
桓灏双手插兜：“不错，单从mIdI来看梁麒已经跨过了门槛，但这并不是唯一标准，既然你的目标是突破到潜能超越，那就别心急，咱们循序渐进。”
“我懂。”梁麒看起来反倒更信赖桓灏了。
这样的场景让尹沐朝心里有些抵触，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检测结果会不会是伪造的？
“对了。”此时，桓灏对尹沐夕说，“小姐有购买定制仪器的想法，不妨也先来做一个mIdI检测吧，有些适配工作我们可以先做起来。”
尹沐夕面露难色：“啊？这……”她要是坐上检测机器，刚才的谎言就会被揭穿了。
“我也想做！”
尹沐朝挡在了自己妹妹之前，举手对桓灏说。
“哦？”桓灏眉毛上挑，“你的话，应该不需要了吧？”
尹沐朝笑嘻嘻地说：“我也想看看经过一个假期，我长进了多少。”
绝对不能让尹沐夕暴露，更不能把她的情报拱手相让，既然要验证检测的数据准确与否，那还是自己来吧！
反正整个十校联盟都快要知道我岷东的魔术师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