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杨再兴与“剑影”共度良宵。然而,杨再兴仍未将此事告知远在江东的甄宓,“剑影”对此有所催促。与此同时,春桃在府中尽心侍奉,却因一些小事,隐隐察觉与“剑影”之间氛围微妙,心中满是不安。
夜,静谧而温馨,烛火摇曳,将屋内映照得暖黄。“剑影”感受着被子里杨再兴的动静,故意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口中说道:“哼,就知道你没个正形,刚刚还答应我以后练武注意些,这会子又来捣乱。”她的声音里带着些嗔怪,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对杨再兴这般亲昵的举动,心里并不真的生气,只是想逗弄他一番。
杨再兴闻言,一双大手变得不安分起来,一边轻轻环住“剑影”的腰肢,一边在她耳畔低语:“我的好娘子啊,为夫只是答应你以后练武时多加注意些,又没答应其他。更何况这不是娘子晨间诚意相邀的吗?我这才敢壮着胆子挤上床来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剑影”的脖颈,惹得她微微一颤。
“剑影”轻哼一声,佯怒道:“哪个诚意相邀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脸皮!”说着,作势要推开杨再兴,可手上的力气却绵软无力。
杨再兴也不与她争辩,忙跟着附和道:“是是是,娘子说得对!”说罢,把“剑影”搂得更紧了些。初为人妇的“剑影”,在经过昨晚的一夜欢愉后,只是出于女子的矜持,稍作反抗,便半推半就地从了杨再兴。房间里弥漫着暧昧又温馨的气息,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亲昵的身影 。
一番云雨后,“剑影”微微娇喘着,像只慵懒的小猫般靠在杨再兴怀里,轻声问道:“昨日我交代之事,你可曾放在心上?可将你我之事,写信告知宓儿姐姐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期待。
杨再兴闻言,身体微微一僵,虽说他与“剑影”之间事出有因,但一想到甄宓母子,杨再兴心中便颇为愧疚。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剑影”感受着杨再兴的反应,就知他定是没有写信,随即便不依不饶地撒起娇来,一双玉手轻轻捶打着杨再兴的胸膛:“你呀你,就会敷衍我。我看你分明就没想将我娶回家中!”
杨再兴见状,忙出言解释道:“影儿,此事并非我不愿,只是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啊!自宓儿嫁与我后,便饱受分离之苦,我成天在外征战,一年到头鲜有归家,这府中一应事务皆丢给了她。如今,宓儿母子远居江东,我又怎忍心将你我之事告之她母子二人啊!她本就孤苦,我若说了,怕她心里更难受。”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与纠结。
“剑影”闻言,转而宽慰道:“振武,我知你心中愧疚,若实在不行,便由我代劳吧!明日我将你我之事,一五一十地写下告知宓儿姐姐,想来姐姐必会理解你我的。”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善解人意。
杨再兴闻之,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待我仔细斟酌下字句,再写信告知宓儿吧!毕竟是我对不起她,这事还得我自己面对。”他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凝重。
“剑影”轻“嗯”了一声,再次提醒道:“时间可不等人哦!”随即,拉过杨再兴的大手摸着自己的小腹,略带俏皮又有些担忧地说:“我可不想挺着个肚子,再与你拜堂成亲,真要到了那时,穿什么衣衫都不好看了。”
杨再兴听后,笑着说道:“影儿,放心吧!没这么快的。”他本是想安抚“剑影”,可没想到此话一出像是点着了小火苗。
“剑影”仰着头,一脸嗔怒地追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说着,一对粉拳便对着杨再兴胸口轻捶起来,像个闹脾气的小姑娘。
杨再兴赶忙拉住“剑影”双手,将其紧紧搂入怀中,轻声哄着:“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说一切都来得及,咱们能风风光光办喜事。”在他的安抚下,“剑影”渐渐安静下来。
不久之后,屋内的烛火渐渐熄灭,两人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映出他们安然的睡颜,暂时为这复杂的情感纠葛画上了一个宁静的休止符 。
次日一早,天色微亮,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落在床榻上。杨再兴悠悠从睡梦中转醒,身旁的“剑影”正安静地窝在他怀里,面容恬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肌肤在微光中透着柔和的光泽。看着这怀中玉人,杨再兴心底一股欲望之火“噌”地一下从小腹下方蹿起。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亲昵起来,手臂收紧,轻轻摩挲着“剑影”的肩膀,而后一路往下,滑落到“剑影”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杨再兴的骚扰下,“剑影”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睡眼惺忪中带着几分嗔怪,一把推开刚欲压在她身上的杨再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道:“休要胡闹了,既然醒了便早些起来吧!莫要荒废了政务!”
杨再兴一脸讪笑地说道:“没事!此刻时间尚早,待我伺候完娘子,再去处理政务也不迟。”话还没落音,他便迫不及待地翻身而上,迅速吻住了“剑影”刚欲张口说些什么的一片朱唇,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悄然升高 。
两炷香后(这里一炷香取半个小时),杨再兴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刚欲躺下休息片刻,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春桃轻叩房门,声音清脆地出言提醒道:“老爷,该起来处理公务了。”这声音瞬间便打破了屋内的旖旎氛围。
杨再兴苦笑一声,对着门外的春桃喊道:“来了!”他无奈地看了眼身旁发丝凌乱、面色绯红的“剑影”。在她的帮助下,迅速穿戴整齐,又匆匆洗漱一番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春桃,不经意间匆匆一瞥,便将房内瞧了个大概,目光一触及那散落在床榻上的衣物,瞬间便猜到了发生了何事。她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忙带上房门,看着满面红光的杨再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羞人的画面。她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羞涩,说道:“老爷,奴婢已将朝食备下。老爷用过些再去处理政务吧!”
杨再兴轻轻应了一声,转身便领着春桃往大堂走去。到了大堂,杨再兴在主位落座,春桃立刻取来早已备好的朝食,轻放在杨再兴身前的桌案上,而后躬身退到一旁静静等候。
杨再兴不紧不慢地用完朝食,抬起头,神色平和地对春桃吩咐道:“春桃,待收拾完了,你便去城中雇佣下人吧。午时过后,我便要与影儿搬入柳府了。你莫要误了时辰。”
春桃赶忙匆匆应下:“是,老爷。”可嘴上虽应着,脚下却像生了根,未见迈出半步。
杨再兴瞧着春桃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疑惑,开口询问道:“你可是心中有事?但说无妨。”
春桃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挣扎了好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嗫嚅着对杨再兴道:“老爷,奴婢这两日可是何处惹了夫人不快?”她微微低着头,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忐忑。
杨再兴听后笑着宽慰道:“春桃,你别多心,夫人她没生你的气。她就是这几日事儿多,性子急了些,说话语气重了点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平日里你尽心尽力伺候,我俩都看在眼里,往后还像往常一样做事便是了。”
春桃听后,故意轻轻拍了拍胸脯,胸脯随着拍打的动作微微颤动,那丰腴的弧度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像是一颗受惊后逐渐恢复平稳的小兔子,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幅度不大却清晰可见。她佯装一脸庆幸地说道:“那便好!可把奴婢吓坏了。”旋即,春桃神色一黯,心中颇为苦涩地解释道:“老爷,奴婢对您向来只有敬仰之情,绝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还请老爷明鉴!”
杨再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闻言忙将眼神移向别处,尴尬地说道:“春桃,我自然是信你的。你在府里做事一向本分,莫要胡思乱想了。快去忙雇佣下人的事儿吧,别误了时辰。”他的语速稍快,似想赶紧结束这略显尴尬的对话。
春桃看着杨再兴那一脸窘态,心中竟没来由地欢喜了不少。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羞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雀跃,随即转身迈着欢快的步子,像只轻盈的鸟儿般出了府衙,朝着市集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步伐轻快,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满心只想着老爷刚刚的反应,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满心欢喜与甜蜜的春桃,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办事效率也随之提升了不少。还没到巳时,她就已顺利招揽到足够的佣人。春桃带着这些佣人匆匆赶到柳府,进行了短暂且有条理的培训,将各项杂务安排得明明白白。
诸事妥当后,春桃一刻也不敢耽搁,满脸焦急地转身离开柳府,脚步匆匆地赶回府衙,为杨再兴准备午膳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夫妻闺房情意在,主仆误会巧解开。柳府待迁诸事忙,情感暗涌波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