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神从隔壁疼的打滚的人身上挪开,“走吧,可以叫角宫的人前来清收了。”
李莫愁赶紧站起身来,趴在窗子那里看了好一会儿,腰完全是酸的不行。
伸伸懒腰,在屋子里面走上几圈,赶紧坐到软榻上面坐下来。
宫远徵赶紧去寻屋子里面的软垫子,给李莫愁放在背后,这样靠着也会舒服一些。
随后就是去负责去联系角宫的人,他们现在所在的屋子,和司徒红的也就只有一墙之隔,角宫的人也就在周围守着,很容易就可以把人给找到。
“金罗,现在你们带人来包抄四楼的芙蓉阁。”
“是!”
在宫尚角没有在的时候,倒是宫远徵负责来管理角徵两宫。
来自宫远徵的威严,在角宫的侍卫侍女面前,完全是不输于宫尚角本人。
打小就是被宫尚角带大的,一个大冰块,一个是小冰块,这兄弟俩性子更是如出一辙。
当哥的说一不二,那一双多情实则无情的眼睛,看谁都带着一层的冰凉。
做弟弟的打小就喜欢毒物虫子,这是一般人都觉得害怕的东西,自然就会叫人敬而远之。
要是怕宫尚角的,一定会怕宫远徵,会害怕宫远徵的,也是一定会害怕宫尚角。
隔壁的呻吟哀嚎的声音,就算是隔着一道墙,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那个小洞都可以不用糊上来,除了司徒红之外,要么是在地上打滚,要么是已经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只要司徒红不流血,让她的蛊毒暴露,那隔壁这六个人的杀伤力,基本上就是不足百分之二十。
角宫出来的三十几个绿玉侍卫,和一个黄玉侍卫,完全足够制服他们了。
“Kiling哐啷——”
是兵器摩擦的声音,长刀出鞘破空,狠狠的压在无锋六人的身上。
身上的毒过于霸道和猛烈,让他们没有任何反击的力气,几个人已经不省人事,清醒的只能瞪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看下去心中有千万种的不甘,但是现在形势强于人,只能像是猪仔一样被角宫侍卫们带走。
“哥哥要是看到了他们,一定很开心。”宫远徵将房门打开,看到了鱼贯而出的一行人。
先前的无锋有多么的嚣张,现在的他们就有多么的狼狈。
曾经他们对于无数次的挑衅,应该是没想到还有今天吧。
神秘到从未出现的无锋二魍,才是真正刺客的顶端。
不过寻常的任务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以至于一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们是不存在的,就像是宫门的红玉侍卫一样。
如果说能够折损四个魍,也能让无锋在短时间之内受到重创。
就算是左膀右臂,那也是身体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就这样血淋淋的折损,那也是真正的切肤之痛。
这一回宫门会得到比较长时间的平静,乃至于整个江湖都会有一段平静的时期。
“我看你也是很开心,到时候是你来审问。”李莫愁知道宫远徵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看到他们我就有无限的动力,徵宫的那些毒药看来该有主人了。”
整张脸带着张扬,显得生动了许多。
李莫愁错在了爱你,不知后觉想起了在场的一个人,上官浅先前和她说过,若是遇上了,还请放过寒鸦柒一马。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隔壁房间一连六个全被扎了。
“算了,这点毒还没到死的时候。”
“远徵,你还记得那个黑衣的刺头吗?审讯的时候对他轻一些。”
宫远徵:嗯?
“你看上他了?”
随即在脑海中迅速的回忆黑衣刺头的长相。
气质狠厉,眼神带刀,满脸都是不羁。
再多的印象确实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宫远徵现在非常讨厌这一个人。
“你想什么呢?不是的!”谁曾想宫远徵居然往这个方面去想。
“他是上官浅的寒鸦,先前上官浅拜托,我对他留手,可是刚才我给他们全都扎了几针,就不能现在刻意过去为他解毒,只能在审讯的时候温柔些了。”
李莫愁赶紧给宫远徵说清楚,可不是她看上了别人,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哦——原来是这样。
宫远徵的的表情得到了很明显的缓和,半点没像之前想要立马提刀杀人的冲动。
又是一阵的挨挨蹭蹭,宫远徵来到了李莫愁身边,牵住李莫愁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放。
确实是巴掌小脸,李莫愁都搞不懂,为什么宫远徵总是喜欢像是动物幼崽那样,做一些挨挨蹭蹭的动作。
不过确实是美色惑人,看到这一张灿若三月桃花的脸,李莫愁的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尤其是在做好了孕期会有诸多难受的准备下,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帆风顺,没有任何的坎坷。
这心情自然就是好上加好。
毕竟在徵宫的那些脉案里面记录的,有不少的妇人在怀孕的时候都是脆弱憔悴的不行。
多的是见风就吐,像兰夫人就是是很早就见血,甚至下不来床。
商角徵羽四宫一个个都是这样,好似并没有太多的例外。
李莫愁目前还没有碰上孕吐,整个人的状态和之前没有太大的两样,她自己也希望,像是现在这样就很好。
这确实要多亏了宫远徵的悉心照料,家里有个大夫就是不一样。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今晚回宫门指不定大戏。”
李莫愁觉得,可能是云为衫,也可能是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