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吴联军的合力攻击之下,合肥新城四个城头的魏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箭雨如飞蝗般密布,投石车轰鸣不断,魏军弓箭手、士卒以及被征召的青壮年百姓,纷纷躲在城垛之后,利用那并不宽厚的遮蔽物,企图抵挡住如暴雨般倾泻而来的致命攻击。
田英屹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穿透硝烟弥漫的战场,直视着那城头之上的一片混乱。
他见状,心中立刻有了决断,转头对身旁的赵广沉声道:“赵将军,下令换陶罐,瞄准躲在城垛后的魏军,给我狠狠地抛掷过去。我们要让这城头,成为他们的火葬场!”
赵广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挥舞手中的令旗,大喝道:“更换陶罐,弓箭手准备,换火箭!让火焰成为我们的盟友,烧尽魏军的抵抗意志!”
一声令下,操作投石车的士卒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将原本用于砸击的石块纷纷更换成装满火油的陶罐。
同时,所有的弓箭手也将箭矢更换成了火箭,并立即点燃了箭头的易燃物,一时间,火光冲天,战意盎然。
“放!”赵广大喝一声,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战场。
话音刚落,只见无数的陶罐被投石车抛向城头,它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如同死神的镰刀,带着毁灭的力量。
有些陶罐掉落在城头的地面上,有些砸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片火花,还有些直接掉落在躲在城垛后面的士卒身上,陶罐碎裂,火油四溅,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与此同时,无数的火箭也如暴雨般向城头倾泻而去,火油一遇到火箭,瞬间燃起了滔天大火,城头很快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火光冲天,烟雾弥漫,整个城头仿佛被火焰吞噬,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来不及逃离的魏军弓箭手、士卒和青壮年百姓,很快被大火吞没,他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那凄厉的声音,仿佛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生命的绝望。
而那些没有被火烧着的人,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幸运,他们迅速通过台阶,下到城内,寻找着没有着火的安全地带躲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那火焰的阴影,永远地烙印在了他们的心灵深处。
大火烧了一个时辰后,城头上基本上已经看不到魏军的身影了,只有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还在肆虐着每一寸土地。这时,火焰也逐渐熄灭下来,只留下一片焦土和残骸。
田英见冲锋的时机已然成熟,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下令道:“赵将军,发起冲锋!让我们的勇士们,用鲜血和勇气,书写属于我们的胜利篇章!”
赵广点点头,挥舞令旗,下达了开始冲锋的命令。瞬间,战鼓齐擂,号角齐鸣,那激昂的声音,仿佛是对胜利的呼唤,也是对战士们的鼓舞。
高台下层早已等得急不可耐的汉吴联军弓箭手和步军,听到冲锋的号角声后,如同潮水般向城头急冲过去。他们人人争先恐后,急于杀敌建功,那汹涌的士气,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
城内躲避大火的曹馥、郭统、庞徽、吕翻四将,正时刻注视着战局形势的发展。他们见城头的火焰逐渐熄灭,汉吴联军冲锋的号角声响彻云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急忙下令吹响冲锋号,令自己麾下的将士赶紧从安全地带沿着台阶向城头冲去,尽全力抵挡汉吴联军的进攻。
随着魏军号角声的吹响,无数躲避大火的魏军弓箭手、士卒和青壮年百姓,朝台阶急冲过去。他们心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纷纷沿着台阶向城头疾奔而去,企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
很快,从台阶冲上来的魏军与从高台上冲到城头的汉吴联军相遇了。双方展开了惨烈无比的肉搏战,只见血肉横飞,断肢散落得到处都是。那残酷的场面,仿佛是一幅地狱的画卷,让人不忍直视。
由于汉吴联军的人数明显多于魏军,且汉吴联军以逸待劳,士气正旺。反观魏军,被投石车、诸葛连弩、井阑等连番攻击,死伤惨重,士气低落。他们虽然拼尽全力抵抗,但很快就支持不住,向台阶下步步后退。
眼看魏军就要崩溃,突然从台阶下冲上来三万魏军。这三万魏军与众不同,他们三人为一组,合计一万组,三人中一人手持大刀,近距离攻击敌人;一人手持长矛,中距离攻击敌人;另一人手持弓箭,远距离攻击敌人。
他们配合默契,训练有素,仿佛是一台台杀戮的机器。
为首的将领正是护匈奴中郎将田豫,他神情冷静,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麾下的三万精兵截杀汉吴联军。那冷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多时,汉吴联军在这三万精兵的攻击下死伤惨重,许多人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台阶,顺着台阶往下流。那猩红的颜色,仿佛是对生命的嘲讽,也是对死亡的宣告。
田英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怒火。他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爱将彭轩,彭轩就是死于此将率领的精兵之手。田英曾经苦思对付此将的策略而不得,此时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突然,眼前一道亮光闪过,他伸手挥向赵广道:“赵将军,赶紧召集你的神箭军,瞄准这群混蛋,狠狠地射击!为死去的彭将军报仇雪恨!”
赵广马上反应过来,抱拳大声道:“末将得令!”
说罢,他立即挥舞令旗,指挥自己的两万神箭军兄弟集合到一起。他们万箭齐发,向田豫率领的精兵射去。那密集的箭雨,仿佛是一张死亡的网,企图将这群敌人一网打尽。
田豫的精兵虽然训练有素,但在这如暴雨般的箭雨面前,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他们三人组迅速靠拢在一起,手持长枪的士卒将手中的长枪舞动起来,如同车轮般旋转,将射过来的箭矢纷纷打落于地。
而手持大刀的士卒,则查漏补缺,将穿过长枪舞动而射过来的箭矢打落于地。弓箭手站在两人之间,瞄准敌军的弓箭手进行还击。
然而,汉吴联军人多势众,且神箭军的弓箭手箭术超群。他们不断地调整角度和力度,企图突破田豫精兵的防御。而盾牌手则勇敢地冲上前去,保护着弓箭手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豫的精兵累得气喘吁吁,挥舞长枪和大刀的速度也相继慢了下来。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中箭倒下,他们的身体如同破布般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田豫见势不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即下令撤退,在亲卫队的掩护下,率领麾下的人马与其他魏军士卒一起向城内刺史程喜的府邸方向撤去。
此时,其他三个城门的魏军也抵挡不住汉吴联军的进攻,纷纷撤下台阶,往城内刺史程喜的府邸方向撤去。他们心中充满了对失败的沮丧和对生存的渴望,企图在汉吴联军合围前,通过刺史府的地道逃出城去。
曹馥、郭统、庞徽、吕翻四将按照之前的计划,各自留下一万兵马由一名校尉统领以断后,其余的兵马跟随他们向地道方向撤去。而地道的入口就在刺史程喜的府邸内,那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逃生之路。
这些地道是刺史程喜令田豫提前派人挖好的,方便紧急时逃生时使用。地道的出口在城外,可以迅速撤往豫州安丰郡的安风城。那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也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此时,田豫率领麾下的精兵守在府内,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汉吴联军的追击。而所有溃逃的魏军在曹馥、郭统、庞徽、吕翻四将的指挥下,正有条不紊地通过地道向城外撤去。
当四个城门的汉吴联军赶到刺史府邸时,府内早已人去楼空。他们只见一片狼藉和空旷,仿佛这里从未有人居住过。而地道的入口也被田豫派人用巨石堵死了,一时半会还打不开。
田英派士卒拿来挖掘的工具,他们沿着巨石的侧面挖开了一个口,派人进入地道,来到了城外。然而,此时城外的地道出口处并无一人,只有那寂静的空气和荒凉的土地。
通过察看留下的脚印,可以判断败军在刺史程喜和将军田豫等人的率领下,正向豫州安丰郡的安风城疾奔而去。那脚印深深浅浅,仿佛是他们逃亡的见证,也是汉吴联军追击的线索。